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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沒等他再開口,就見村裡張達山火急火燎的從人群裡衝了過來,嘴上還嚷嚷著:“里正,出大事兒了,張二寶被打壞了還給人掛上了大牌子架在村口呢。這會兒十里鋪那邊的人,已經開始吆喝起來了,不少人都湊過去看熱鬧了。。。。。。”

一聽這話,張里正瞬間腦袋都炸了,心裡咯噔一下子覺得事情要糟糕了。也顧不上訓斥張老漢了,趕緊招呼了人往村口去,順便讓剛剛跑腿來的張達山去村裡喊幾個壯實的後生來。

倒不是他同情張二寶或是要給張二寶撐腰,只是為著村子上的名聲,這個面他也不得不出。若是為著張二寶一個老鼠屎壞了村裡的名聲,往後哪家還敢跟桃樹灣結親來往?

別管什麼事,也別管什麼人,只要敢壞了桃樹灣幾輩子攢起來的好名聲,那這個村就容不下他。可若是外頭的人要平白欺負桃樹灣的人,也得看看他們答不答應。

其實就在這短短的工夫裡,張里正就有了許多設想。按著張二寶的脾性,定然是他先生了事端,這才引得十里鋪打上門來。不過到底出了什麼事,也得等一會兒見了才能清楚。

且說張老漢跟劉氏一聽自家寶貝兒子被打壞了,哪裡還有心情裝模做樣了,當下就慌的真就掉了眼淚,一邊往村口跑一邊嚎叫著兒啊兒啊的,瞧的還沒散開的人是一愣一愣的。

說到底,張二寶是他們老倆的命/根子,是寶貝疙瘩。他們後半輩子就指望著這個兒子享福呢,要是他出了事,那不是要命麼。

十里鋪的人正浩浩蕩蕩的拿著傢伙什堵在村口呢,十來個大老爺們吆喝著讓張老漢跟劉氏出來。甚至周圍都有不少路過的鄰村村民開始瞅熱鬧了,聽來聽去知道那張二寶先是跟杜寡/婦通姦被捉了,後來竟然恬不知恥的去娶了杜寡/婦當小的,如今又嫌杜寡/婦沒有身孕把人逼瘋了,還去杜寡/婦的孃家討要陪嫁跟杜家下聘時候給的聘禮錢。

要知道,當初杜寡/婦到張家當小的時候,可是沒收一文錢的聘禮。甚至當初倆人還暗地裡苟合的時候,杜寡/婦可是常常從婆家搜刮了物件送去討好張二寶。

原本還覺得去閨女娘家要嫁妝的事兒挺不光彩可也能理解的,這會兒都不由的唏噓起來。感情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啊,一文錢的聘禮沒有,卻想著套出銀子補貼婆家?天底下也沒這麼好的事兒,這年頭,就算是有一般也都是閨女打婆家摳唆了物件去補貼孃家的。

“嗨,這事兒聽著稀奇,難不成桃樹灣村是這麼個風俗?早知道當初我也打他們村說個媳婦。”邊上一個漢們唾了嘴裡叼著的野草根,嘖嘖兩聲衝邊上一塊湊熱鬧的人說到。

邊上的人自然也附和了幾聲,笑道:“我家裡還有個兄弟沒說親呢,回頭也尋人唸叨一下,若是像他家這樣一文錢不收就能說了媳婦還能從孃家搞到銀錢,哪個不願意。”

說實在的,邊上看笑話的人還真不一定是真感嘆娶桃樹灣的媳婦好,只不過碰上這事兒覺得好笑,這才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嘀咕幾句。

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不剛匆匆趕過來的張里正因著這幾句閒話,一張臉瞬間就黑了下來。等到了跟前,瞧見被五花大綁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張二寶,還有氣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神情的十里鋪人,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杜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張里正壓著心頭憋著的邪火兒,冷著聲音問道,“帶了這麼些個人到我桃樹灣吆喝,是想幹什麼。”

杜里正也就是十里鋪的里正這會兒哪會在意張里正質問的話,左右今兒他拿著理兒呢,當下大聲說道:“自然是來要個說法的,你們村張二寶先是跟杜寡/婦通姦,這事兒不光彩暫且壓下不說。後來好說歹說把人娶了走,如今怎得把人逼瘋了,還想訛詐我們十里鋪人?別說這事兒我不應,就是放你身上,你能應?”

杜里正的話一落,隨著一起來的幾個漢子都跟著激憤起來,嚷嚷著讓桃樹灣給個交代,免得外頭人以為他們村上的是好欺負的。

這般一鬧騰,張里正就聽明白了裡面的事兒。原來是張二寶不滿杜寡/婦手裡沒有嫁妝,去人孃家鬧騰了一番,不光是鬧騰了,還逼著杜寡/婦爹孃交出當初杜家娶她時候下的聘金跟那個金鐲子的聘禮。

且不說那些東西早就在杜寡/婦跟他苟合後離開杜家時,由杜寡/婦爹孃還了回去,就算還在老楊家,那也輪不到張二寶一家琢磨啊。

這下,張里正的臉色可以說是徹底黑成了一片。其實早在看到張二寶被打的半死不活時候,他就有預感了,這小子當真是個不消停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