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管著。只是她現在還不便出門見客,若是世子爺跟文少爺不嫌棄,且暫且喝些茶水,我先去問一下夫人的打算。”
事關媳婦的心血,張滿囤還真不敢擅自做主。誰不知道,自家媳婦除了看重自個這個家,餘下的心思都在張記上頭。要是因為他說錯了話給媳婦帶來憂心,那才是不值得的事兒。
至於面子,在媳婦跟前,面子值什麼。
跟齊王世子同文家合作的事兒,林寶珠早就打定主意了。這是三方合作共贏的事兒,何樂而不為?
得了準信兒,齊王世子跟文書言也就沒必要多待了,倆人順了些張記的好茶,然後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而張常等人,自然也是放下禮物,就打道回京了。東宮少不得人看顧,他出京多日,再不回去,怕太子爺用著人不順手。
且不說張記要入京城的生意之事,林寶珠到底有什麼章程。只說被下了臉面又遭到威脅的文昌侯,這會兒可正急赤白臉的動著怒火呢。
若是平時,夏曉媛順著他那不為人知的怪異嗜好行事一番,想來這事兒也就會被文昌侯高高拿起輕輕放過了。可眼下卻不行,有齊王世子最後的那一番話,他哪有閒心思尋歡作樂?
只見到了驛站,文昌侯壓根不理會後頭轎子裡的夏曉媛,怒氣衝衝的直接進了驛站後特設的小院。瞧著小院裡的物件,他滿心憋屈,這越想越氣,自然是霹靂乓啷的打砸了一番。待到稍稍出了氣,他才交代下人,去叫夫人過來。
夏曉媛這會兒也是被嚇的心頭髮顫呢,本來想借機給張家人難堪,卻不想直接被人趕了出來。不僅如此,偏生還惹了侯爺滿心怒火,一路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哪怕她再軟言細語的求饒,甚至說了許多連勾欄院賣笑的都說不出口的話,都沒求的侯爺臉色轉好半分。
這會兒進了屋,卻見滿屋子狼藉一片,她哪裡敢開口?想了想,她還是憋著氣,咬牙笑著往前走了兩步,特意露出半截還帶著發紅鞭笞傷痕的胳膊,俏笑道:“侯爺息怒,為了旁人的三言兩語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的了。”
文昌侯這會兒心情正糟糕呢,再見她這幅狐媚樣子,心頭火氣更大。當即一拍桌子,呵斥道:“旁人?那可是護國公跟齊王世子,旁人往上湊著討好都來不及,你卻偏偏上去給老爺招惹麻煩。平日裡瞧著你也是個乖巧聽話的,卻不想咬人的狗不叫,怎得,瞧見護國公人高馬大身體健魄,你是羨慕嫉妒護國公夫人了?這就神不守舍了,眼下還沒勾搭上呢,就想直接給人沒臉?”
他心裡越想越氣惱,說出的話自然不堪入耳。不過夏曉媛顯然早就已經習慣了,甚至外頭守著的青竹跟管事兒,也對此充耳不聞神色不變。
“青竹,給我拿鞭子來。”文昌侯呵斥一聲,隨即把夏曉媛一腳踢倒,惱羞成怒道,“咋的老爺滿足不了你,你就想生二心?今兒老爺就好好教教你,什麼是守婦道。”
早些年夏曉媛並未受過什麼苦楚,就算是家道中落以後,在鏢局也算是過得養尊處優的日子。後來更是憑著自個前世的經驗,順利攀附上了文昌侯府的庶子跟文昌侯,其實最早時候,她是打算攀附上文昌侯府嫡子的,卻不想壓根沒機會。
後來為著討好文昌侯,能當正室,不至於寄人籬下被人視作玩物隨意拋棄割捨,她用盡心機手段甚至忍受文昌侯的鞭撻跟各種糟蹋。旁人許是會覺得文昌侯就是個無用懦弱的牆頭草,可她卻深知,這位的暴虐跟殘忍可是不比那些惡漢差。
這會兒被實打實的一腳揣在肚子上,夏曉媛只疼的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冷汗直冒,嘴裡也順著文昌侯的話糟踐起自個來。她心裡清楚,若是不讓文昌侯出了這口氣,怕是自個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
第二百四十章
送走了來客,張滿囤自然迫不及待的就去尋自家媳婦跟兒子了。一進門,正巧看到兒子正在媳婦懷裡拱著,小手還來回劃拉著護著另一邊。
本來他對兒子也是稀罕的,可後來每每因著臭小子,媳婦顧不上搭理自個,他心裡就各種羨慕嫉妒恨啊。恨不能趕緊讓臭小子長大,然後給他尋個師傅丟出去,也省得每天霸佔著媳婦不放。
林寶珠哪能瞧不出自家漢子的心思,他在自個跟前,向來沒有遮掩。不過看著懷裡的軟包子,她可捨不得丟開。倆人說了一會兒話,小軟包就迷迷瞪瞪的哼唧兩聲睡著了,原本也是月子裡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偶爾醒著卻也沒想象中那麼好玩。
“媳婦,我先去安排一下軍務,接下來幾日就安生在家陪著你。要是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