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秀逸肯定不知道,有時候她是想一刀刺破他的喉嚨的,楚筱悠坐在馬車裡,笑看著羅秀逸,朝羅秀逸招手:“姐姐過來一些。”
羅秀逸就大方的靠近了些,她到想聽聽,楚筱悠能說個什麼話。
她湊近了楚筱悠,只聞到了一陣清幽精緻的香氣,她止不住的思緒飄的有些遠,脖子上的冰涼卻把她拉回了現實,她低頭一看,鋒利的小刀反著幽幽的白光,緊緊的貼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好像下一秒就會有噴湧的血液流出來。
羅秀逸瞳孔猛的一縮,抬頭看向楚筱悠,看她面上的陰冷的神情,聽的她一字一句的道:“我就算死,也會拉你墊背,你信不信?”
信,怎麼會不信?
羅秀逸哆嗦著想要掙脫,楚筱悠抓著她衣領的手卻像是一把鉗子一樣,她竟然逃不掉,那種惶恐和鋪天蓋地的恐懼,讓羅秀逸幾乎癱瘓,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楚筱悠鬆開了手,羅秀逸就癱坐在了地上。
馬車從她身邊經過,起了一陣煙塵,羅秀逸渾然不覺,好半響面色才恢復了正常,那個楚筱悠,怎麼會像一個惡魔?!
楚筱悠慢慢的把小刀放進了刀鞘裡,又在貼身的衣裳裡放好,她總想,要是有一日她真的活不下去了,那她就會用這刀殺掉那個她最恨的人。
她把刀藏在深處,就是把恨也藏起來。
到了十月,天氣已經有些冷了,楚家抬了八大箱子的東西去了安平王府下小定,到是把王府裡的人都驚呆住了,東西不但多,而且都是精品,不少還是內務府造出來的好東西,這些是劉曦後來叫人送過來的,一部分標明瞭給惠安郡主,一部分是給楚筱悠的,楚筱悠只給自己留了幾件,剩下的都添了進去。
皇室的一些原本還準備看笑話的人都熄了心思,有的人見了楚靖瑜甚至忍不住誇讚起來,說惠安郡主找了個好人家,只怕以後不會怎麼差。
安平王后來和安平王妃道:“原想著給他添一千兩,現在看,到是我想多了,瞧這些東西,只怕他的家底也不會少,我叫人去打探了,這小子,錢多著呢!”
安平王府的回禮也很重。
到了楚靖瑜和楚筱悠出行的初九這一天,豔陽高照,天氣少有的好,出行的東西一在精簡,楚靖瑜只是減少了自己的東西,楚筱悠的一樣也沒有少,所以東西還是拉了好幾車,楚筱悠用的丫頭婆子也有十來個,一個都沒少,馬車也是專門處理過了,又大又平穩,坐在裡面非常舒服,看著外面的景色,叫人覺得心情十分的好。
另外還有一輛馬車是洪可在坐。
眾人迎著朝陽,一路出了城。
正文 95。第95章
太陽在東邊鐘樓的後面只露出了半張臉; 站在十里長亭向身後看,覺得好像是在看一處陌生的,不曾存在過的景緻。
楚筱悠下了馬車看著身後怔了怔; 直到聽到有人喊她,才回過了神; 長亭裡站著劉曦和劉去以及惠安郡主,朝陽升起的時候,天地間都是一種溫暖而祥和的感覺,破除了夜間的所有阻撓; 終於見了光明。
楚筱悠提起裙角跟在哥哥身後走了過去。
劉去說了幾句; 就站到了一旁,楚靖瑜抬頭看向了惠安郡主,惠安郡主笑了笑道:“明年春天我就去找你了。”
楚靖瑜也笑起來:“好,我等你!”
楚筱悠看著劉曦,覺得他面上是有壓制著的怒氣的; 她思來想去可能是因為她提前並沒有說自己會一起去陝西的事情; 所以她便笑的一臉燦爛:“太子爺也來了!”
劉曦覺得忍無可忍; 他幾乎是在咆哮一般:“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楚筱悠還沒有見過劉曦發火,笑也不好笑了; 只好道:“我就是有點忙; 忘記告訴你了; 但我也和白容姐姐幾個沒有說; 以後我會常給你寫信的……”
楚筱悠話還沒有說完; 看劉曦氣的臉都扭曲了; 便訕訕的閉上了嘴。
“白容是白容,我是我,我們不一樣!”
都是朋友,有什麼不一樣的?
但楚筱悠不敢說這個話,只是連連的點頭。
那邊的楚靖瑜和惠安郡主說完了話,因為著急著趕路,所以擺在亭子裡的酒席也並不用,楚靖瑜擋住了楚筱悠,向劉曦抱拳道:“太子留步,我們這就走了!”
劉曦眼裡的哀傷一閃而過。
楚筱悠跟著楚靖瑜走出了亭子,上馬車的時候,劉曦忽然走到她的身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