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兒冷笑著道:“你們兩個站在這裡說話是做給誰看呢?”
秦軒河笑著走了過來:“這丫頭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茹雲開了門從裡面出來,笑著從秦軒河身邊經過,眨眼就跑的無影無蹤,他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作勢要往外走。
樓玉兒一腳蹬在門檻上,冷冷的看秦軒河:“怎麼我一回來你到要走,難不成我會吃了你?”
秦軒河笑著看她:“瞧把你厲害的,我也是正巧回來取個東西,現在就要走。”
樓玉兒哼了一聲,瞧見他手裡拿著幾把扇子,知道這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去顯擺了,這才道:“回來的時候去錦繡閣買一套女兒家用的上好的胭脂水粉。”
“怎麼?你的用完了?”
“哪裡是我用,是給楚家的表妹用的,你放心,銀子從公帳上走,不叫你吃虧。”
秦軒河到不走了,折回來站在樓玉兒耳邊吹氣:“怎麼好端端的要給楚表妹買東西?”
樓玉兒斜睨了他一眼,說了早上的事情:“我可怕撞在了老太太的槍口上,給表小姐拿我立威。”
秦軒河思量了片刻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說著才出了院子。
羅秀逸一直沉默著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前幾年過來的時候馮老夫人一直慈眉善目的,從來不管家裡的事情,也從來沒有給姨母給過臉色,她當時還想以後的婆婆要是能和老夫人這樣就好了,誰知道今天早上為了楚筱悠,老夫人竟然不惜和姨母撕破臉臉皮。
這其中所包含的種種,都叫她覺得心驚膽顫的。
小甜心急的道:“這事情可怎麼辦,下人們最會踩低捧高,往後還不得把那個表小姐捧上了天,小姐可就要……”
羅秀逸淡淡的看了一眼小甜:“好了,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多賺一些銀子,讓哥哥無憂無慮的參加秋闈,只要哥哥能一舉奪魁,那誰也不能小瞧了咱們!”
小甜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今天早上我從大小姐和三小姐跟前的姐姐那裡尋來不少新布頭,小姐瞧瞧,看能不能做出一些樣子時新的頭花。”
羅秀逸看著眼前這些細小的布塊,只覺得腦子裡湧現出了無限的靈感,她進了屋子拿出了筆,伏在案頭疾筆作畫,把心中的想法心無旁騖的畫了出來。
楚靖瑜站在秦侯爺秦昊天的書房外,世子秦軒明從開了的窗戶看出去,只覺得這位表弟身上有著難以言語的堅韌和氣勢,看上去俊秀卻也不是尋常的那種繡花枕頭般的嬌公子。
他忍不住看他父親:“真的不見麼?”
秦昊天抬起了頭威嚴的道:“本身不是可造之材,就沒必要見了,你看著叫他不要在京城吃了虧,我就算對得起你姑媽了。”
“可是……”
“好了。”秦昊天打斷了兒子的話:“你與其操這些心,不如想著把你自己的差事做好,我叫你去巡防營不是叫你去和人打架的,你可明白?”
秦軒明漲紅了臉:“父親,是他……”
秦昊天再一次打斷了秦軒明:“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在告訴你一次,巡防營裡多的是世家大族歷練的公子,大家既圖個經歷也圖的是結交,如果你把握不住這兩點,那我就白白叫你進去了。”
秦軒明垂下了頭:“父親說的是,兒子都記下了。”
楚靖瑜聽著秦昊天的小廝李家旺道:“侯爺現在有要事處理,暫時不方便見表公子,表公子下次來吧。”
到是個客氣的小廝。
楚靖瑜淡淡的點了點頭叫子騫把禮遞給了李家旺,道了一聲告辭,灑脫的轉身離開。
這樣到也好,本來作為楚靖瑜因為生母的原因他首先選擇的是和秦家的人交好,所以他三番五次的來拜訪這位舅舅,不是為了從中謀取什麼,而為的是他為人子的一份責任,現在到好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這位舅舅對他一直閉門不見,正好也幫他做了決定。
對於這個他完全沒有好感的侯府,以後便是涇渭分明,他不過是顧及他妹妹的感情,對於那些對妹妹的好,只要妹妹願意他都願意以禮相待,比如外祖母馮老夫人,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願意照顧馮老夫人的情緒。
楚靖瑜徑直去了後院見了老夫人,老夫人正在休息,他就和妹妹坐下來說了一會話。
屋子裡是嶄新的紗幔,嬌嫩的杜鵑花吐著芳香綻放在官窯的裂紋花盆裡,這屋子的處處都透著精心,可見老夫人對妹妹確實不錯。
楚筱悠只要一見到自己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