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對那還沒走的李大人投以一個疑問,只見那李大人忍著笑意,對他使了個曖昧的眼色,揶揄的說道:“陛下這是真的喜歡那君子吶~。”
魏晏冷冰冰的回道:“李大人想多了。”在聽到李崇伴著那含糊不明的笑聲離去後,魏晏看著那扇已經關得緊緊的大門,若有所思。
凌淵晟冷然的看著那不知如何是好的瑕,“過來。”
瑕緊張的深呼吸,手都不由的顫抖,辯尋著聲音走到帝王的面前,向前的腳似乎踩到了帝王,他馬上收回腳,一臉害怕的樣子,不知道下一步該要怎麼做。
猛退幾步的瑕讓凌淵晟更加的不悅,“朕讓你過來。”
“瑕……瑕……”
話沒有說完成,手臂就被人猛地一拉過,驚惶的臉色微褪,之後脖頸間的呼吸讓他僵硬得不敢動作,想到昨晚的暴怒。
“就這樣,朕想要好好的靠下。”抱著懷裡並不溫暖的身體,凌淵晟說道。
“……”
一靠就靠了半個時辰,讓瑕全身都有些僵硬了,都還不敢動一分,還好沒過多久估計是陛下自己都受不住了,拉著他往一邊走去,然後抱著他躺在足以容納兩個人的躺椅上。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讓瑕都漸漸有些想睡的念頭,明明連午膳都沒還沒有用。
到瑕宮中沒有找到人的凌祁匆匆走到凌傲宮,卻發現凌傲宮緊閉著大門,魏晏守在門口,他上前漠然的問著魏晏,道:“君子瑕可在這?”
“回八王爺,君子瑕確在裡面。”
得到了答案,凌祁也不多廢話,“讓開。”
魏晏走到門前,身邊站著的太監也跟著走到門前,“對不住了八王爺。陛下有令,這幾日沒有陛下的允許,誰都不允許見君子瑕。”
蹙眉,緊閉的大門似乎打定主意將他阻隔在外。皇兄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他只是想要道個別,難道這都不能允許?
“讓開,本王只是道別。”
“八王爺,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盯著魏晏的眼神加了點諷刺,“好一個奉命行事,好一個奉命行事!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多費唇舌。勞煩魏公公和君子瑕說句,本王已經出宮。”甩袖正準備離去,就聽到身後的魏晏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達到他耳朵,“八王爺,一樣是道別,為何您就沒有這心思和陛下道道別?陛下怎麼說都是八王爺的皇兄,不是嗎?”
噙著一抹空洞的笑,凌祁沒有回答,快步離去。
魏晏看著那越發遠的身影,即使他明白裡面的人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可是心裡也不由有了那想法。
太后和八王爺從來都未關心過陛下,一個只是一味的怨懟,另一個就是一直的誤會著。
“何時才能到個頭啊——”
身邊的小太監看著魏晏感嘆的說道,不解的對視了一眼。
被曬黑一圈的鰲風烈風風火火的從城外回來,幾乎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慕陽封家中,寒冬剛至,他身上還繼續穿著熱夏穿的盔甲,臉上掩不住興奮的神色,大力的連續敲了好幾聲門,聽到裡面的回應聲,嘴角露出笑意,在軍隊中習慣板著臉的臉頰笑得有些不自然,“狗兒,你去開門!”
聽到慕陽封說的話,鰲風烈有些困惑,而後沒多久他就得到了所謂的解答。
敵視的目光看著那瘦小得他可以一拳撂倒的男人臉上一片迷茫之色,大半天才開口問他,“你是……鰲將軍?”
“你認識本將軍?”逼視的眼神以壓迫的狀態看著那瘦弱男人,沒想到那人非但不害怕,反倒是喜意滿滿的望著他,樂不可支的用力點頭,而後摸了摸後腦勺,憨憨的樣子讓他突然感覺似有相識,“鰲將軍自然不記得草民這個小人物,前些日子草民還是個乞丐,是慕大夫帶我回來的。”
“乞丐?”他可不記得慕陽封有樂施於人的癖好。唇邊伴著一記諷刺的笑容,鰲風烈一把推開那人,徑直的走進屋子,很是熟門熟路的找到慕陽封的藥房。
悶熱的藥房內,在煉爐前忙東忙西的人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衣裳,看到他的身影,很是難得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敷衍道:“你來啦,自己找地方坐。”
鰲風烈沒有聽他的話,反而是語氣極嚴肅的問道:“那人是誰?”
沒有察覺到鰲風烈口吻中的一絲危險意味,“你說狗兒啊?”把手裡的藥材又扔了幾樣下去,“他是我撿回來的。”
“撿回來?我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從沒有見過你這麼好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