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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在他眼裡,兵卒是可以隨時將他們抓去大牢的人,即使他沒有做過偷雞摸狗的事,自然會心驚膽戰一番。

兵卒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們,“就是你們鬧事?”

狗兒慌了,結巴著說:“差……差大哥,您……您誤……誤會了,……是瞎子……是……”

差大哥?是有官差嗎?瑕有些懼意。他與狗兒一樣,也是打從心裡害怕官差的,不過狗兒再這麼結巴下去,指不定那兵卒會惱羞成怒,“差大哥,我們沒有鬧事,只是我吃著吃著就不小心摔在了地板上,身上又被澆了些熱湯,我弟弟一時心急,才會喊叫,並不是存心作亂,我們馬上就走。”瑕在地上摸了好一會兒,才摸到一隻顫抖哆嗦的手,“狗兒,扶我起來。”

狗兒六神無主的‘哈?’了聲,然後才慢一拍的拉瑕起來,眼睛小心地瞟著那一直蔑視他們的兵卒,“瞎子……?”他現在腳都麻了,褲管下的腿小幅度的顫巍著。

中間的男人將那擋在他前面的兩名兵卒推開,“帶這個瞎子來。”

兵卒詫異的看向男人,下一刻和同伴對視了一眼,立即架起看不見的瑕,對於身後乞丐想要從他們手上帶走瞎子,卻又不敢上前來的樣子,投以輕蔑的一笑。

男人就是奉皇命來監察的鰲風烈,他是新帝親封的大將軍,更是情同手足。

鰲風烈讓兵卒叫來一個大夫,在空閒時間仔細的看了眼鎮靜,沒有被突然帶走焦灼不安的瞎子乞丐,良久才覺得自己很是可笑。怎麼會注意起一個乞丐來。

“你是瞎子?”鰲風烈明知故問的說道。他其實從這瞎子被那些乞丐圍住時就已經注意到,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國都受到欺負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他哪有閒情逐個關注。

不過這乞丐倒是有些氣魄,和他在沙場戰鬥的氣魄不一樣,卻有相似點。那氣魄就是一樣的不懼死。

可惜了,那雙灰洞的眼睛沒有神采,否則他必定招募這人到自己麾下。

瑕輕點頭,他是瞎子,很明顯,他不解這人為什麼多此一舉的問。

“我是鰲風烈,我看你肩胛處有些紅腫,所以帶你來處理傷口,想來陛下不會希望看見他的臣民在他登基的日子裡受傷。”鰲風烈指向瑕有破洞的衣服上露出的一些紅色痕跡,想起瑕是個瞎子,看不到他的動作,只能放下手。

不及時處理的話,估計很快就起水泡了,到時那肩胛處不留下難看的疤痕才怪了。

即便乞丐如瑕,也是知道在凌國,鰲,是大姓,而鰲風烈的大名,之前狗兒已經和他說了,似乎是新帝的異姓兄弟,凌國舉足輕重的大將軍。

他捂住自己依舊刺痛的肩膀,“不勞煩鰲將軍,區區一介乞丐,沒有資格讓您請來大夫。”在古代呆多了,自己說話也文縐縐了些。

瑕不解的聽著鰲風烈爽朗的笑聲,不一會,門外有人敲門,“將軍,大夫請來了。”

鰲風烈手握拳抵在嘴巴上抵住笑聲,恢復一貫的嚴謹、令人望而生畏的模樣,“恩,讓他進來。”

白髮蒼蒼的老者揹著藥箱,屈著身子走了進來,“草民拜見將軍。”

“不必多禮,大夫先過來給這人診治診治吧。”鰲風烈大手一揮,老者躬身回道,然後抬起頭看那站在鰲將軍後面的……乞丐?!

老者沒敢多磨蹭,帶著藥箱走到乞丐那,沒想到那乞丐居然往後退了好幾步,愣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牆壁,十足十的發出一聲悶響,乞丐倒是有骨氣,捂住自己撞得生暈的後腦勺,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老者見他臉幾乎要皺成一團,就知曉這乞丐也是懂得痛的。

把藥箱放在桌上,對於身邊鰲將軍似笑非笑的樣子不以為意,“您請先過來,老夫才好給你診治。”

瑕猶豫了一會兒,也沒再拒絕,手探前、沒走一步就伸出一腳左右摩擦一番,怕自己跌倒了去。

老者這才發現那人不僅是名低賤的乞丐,還是個瞎子,白白浪費了那雙清澈的眼睛。本著醫者父母心的心態,生出一些不忍,上前想要牽那乞丐過來,卻不想那鰲將軍居然比他前一步,先行上前抓住乞丐的手腕。

摸著自己的一綹白鬍子,通智的老眼睛對於這國都新貴有了新認識。鰲大將軍也並非和傳言中一般難以靠近啊。

鰲風烈帶瑕坐在椅子上,“大夫?”

老者慣性的搭在手腕邊側,閉眼關注脈搏的一舉一動,發現這乞丐除了氣血不足,身體還算不錯,執筆在寫上寫了幾句話,“鰲將軍,他除了氣血虛,身體並無大礙。”那麼,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