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年終,北翟大軍出現在阜城外圍騷擾百姓,每每出現必會燒殺搶掠屠戮全村。阜城守城大將軍張靖方多次率兵巡查始終未發現蛛絲馬跡。
訊息傳回京城,今上龍顏震怒,晉王殿下冒死舉薦一品大將軍吳桐為聖上分憂,今上大悅,遂當朝下旨,任命吳桐為徵北大將軍,鎮守阜城,剿滅阜城一帶北翟軍隊。
楚墨塵看著面上一派誠惶誠懇的楚晉安,不覺磨著後槽牙,什麼時候小五和那個死丫頭關係這麼好了?就連報仇這種事也做得這麼冠冕堂皇?
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吳桐是睿王的人,他若是被調出京城只怕就難以再回來,阜城的問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沒個兩三年,他就別想回來,當然,若是死在任上說不定屍體可以回來。
一個吳桐,再並上上次的趙恆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睿王就損失了兩大助力,他敢拿腦袋保證,這事兒和那個死丫頭脫不了干係。楚墨塵摸了摸下巴,這死丫頭還是真唯恐天下不亂,窩在閨房裡竟然也能攪得天翻地覆,真是該死的膽兒大。
“尊上,屬下已派人查探清楚,莊府尤其是莊嫻雅的院子有三方人馬暗中潛伏,未免打草驚蛇,屬下並沒有行動。”
“東西拿回來了?”男人鳳眼微眯,妖邪的面容俊美非凡,三方人馬?一個小小的貴府丫頭,竟然能引得三方人馬出動,只為保護她,看來這個莊嫻雅要好好查查了。
“這……屬下派去的人都死了。”這就是沒拿回來了。
也是,自打拿到那枚黑金令牌,莊嫻雅便在上面撒了毒粉,誰碰誰死,想拿?可以,只要你不怕死就儘管拿。
“你是在告訴本尊,讓莊嫻雅一個人代替你們羅剎閣的人?”男人揮出一掌將那人打飛出去,俊美的面容殺氣畢現,全都是廢物,區區一個莊嫻雅竟然要出動整個羅剎閣的人還沒拿下,真是廢物!
“屬下不敢,請尊上恕罪。”那人噴出一口血,膽戰心驚的跪下,心裡對莊嫻雅這個硬點子恨到了極點,暗暗發誓若有一朝得手必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滾去七殺堂領罰。”
男人面色冷酷森寒,莊嫻雅,莊府,很好。
“幽影。”
“屬下在。”
“查清楚這一單的主人是誰,然後告訴莊嫻雅。”
讓他血影樓損失了這麼多人,這筆債無論如何也要討回來。至於說莊嫻雅,要麼收為己用,要麼……死。
莊府的祠堂裡,莊嫻雅翹著小腿優哉遊哉地晃著,粉唇嘟起,有點不樂意的看著對面的林氏,“母親派人叫我來這裡做什麼?”
“怎麼?你現在連來看看我這個母親也不樂意了?”林氏一拍桌子冷冷的看著莊嫻雅,眼神詭異無比。
“知道我不樂意還叫我。”莊嫻雅撇撇嘴,捏著帕子甩了甩,放在鼻子上聞聞,舒了口氣,二哥送來的玫瑰露可真香。
“你這逆女!”林氏面色陡變,惡狠狠的瞪著莊嫻雅,“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又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哪裡對不起你竟讓你三番五次的在老太太跟前排擠我?別忘了,再怎樣終究我也是你的母親!”
“誰知道呢。”
莊嫻雅扭了扭身子,繼續甩帕子,她真是懶得搭理林氏這個母親,有些事情她不說並不代表她就是傻子。母親?真是好笑。
“你說什麼?!”林氏忽的站起來走到莊嫻雅跟前,揚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你敢動我,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出不了祠堂?”莊嫻雅仰起笑臉挑釁的看著林氏,敢動手打她?上輩子她被人欺負的還不夠嗎?這輩子誰若是再敢朝她動手她就弄死誰。
“你這個孽障!”林氏氣得渾身發抖,揚起的手最終也沒敢落到莊嫻雅臉上,畢竟莊嫻雅在老太太跟前的分量可是一日比一日加重,若是她真的動手打了她,難保她不會真的這麼做。
“孽障也是你生下來的。”莊嫻雅自顧自的捏著帕子,她早就知道林氏這種人欺軟怕硬,你若是在她跟前露怯,便會被她壓制一輩子。
“我要從這裡出去。”莊嫻雅油鹽不進的樣子讓林氏徹底歇了敲打她的心思,這冰冷昏暗的祠堂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莊嫻雅既然能把她送進來,就一定能把她弄出去。
“憑什麼?”
莊嫻雅晃著雙腿,笑眯眯的看著林氏,放你出去霍霍我麼?我沒那麼賤。
“你不要逼我。”林氏看著莊嫻雅冷笑,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逼你了麼?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