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羽鶴看著楚擎蒼那個明顯沒有聽進去的樣子,倒也不生氣,只是拱手告辭後,就出了別院。
“王爺,可要屬下派人跟上去?”靖王麾下第一武將梁徹愣愣的看著門外的身影,眼底殺氣畢現。
“不必了,他既然敢來,自然有的是辦法能甩掉你們。”楚擎蒼擺了擺手,梁徹這才退下,心裡卻很是不以為然,區區一個國師有什麼了不起?難道還動不得了麼?
被梁徹惦記上的府羽鶴如今正站在睿王府大門外,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又透著三分的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樣倒是有三分國師的架勢,而睿王府外,早有人恭候在此,似乎與府羽鶴很是熟識的樣子。
與此同時,一位來自外地的富商敲開了莊府的大門,朝著看門的侍衛拱了拱手道:“這位小哥,在下江南林氏,與貴府的四夫人乃是同出一脈,如今正是上京做生意,特來探望,還望通稟一聲。”
“四夫人孃家的?”門外的守衛很是不屑的看了來人一眼,心下有些可惜,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四夫人那樣的親人?真真是丟極了分子的,於是道:“你先在門外等著吧。”
今日莊老爺子正好在府裡與莊子凡交代一些事情,聽了門口傳來的話,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子凡你派人去與雅雅傳話,我總覺著如今這個時候來我們府上的,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如若是連累了我們莊家,雅雅……雅雅今後也是會被人說道的,無論是出於哪方面,我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
“是。”莊子凡點頭,他與雅雅已經些許日子沒見過面了,而且,他已經查到了雅雅中毒的真相,自然也知曉,雅雅如今只是這個樣子對待他們大房,已經算是便宜了。如若是他自己,都斷做不到她那樣的大度的。
莊子凡哪裡知道,莊嫻雅那般的做為哪裡是大度?不過是有意給莊子凡一個面子,畢竟人家還是為數不多的好哥哥不是麼?而且,要報仇不一定就非的要殺死對方。這世上總有那麼些個不怕死的,但他們卻未必不怕別的,比如說,名聲;再比如說,兒女的前程。
莊老爺子並未親自接見來人,只是讓管家把人引到林氏的佛堂。
男人看著跪在佛堂裡的女人,眼底閃過詫異,不是說他表妹是四房的當家夫人麼?怎麼會在佛堂裡待著?“表妹如今可還安好?”
“你……”林氏聽見來人的聲音,轉身卻呆住了,這人……為何要管她叫表妹?然而觸及來人的衣服,林氏驀地換上一副笑臉,起身倒了杯茶,“表哥看我這樣子像是安好麼?如今的府裡,我算是把人給得罪透了,就連婉柔出嫁也只是叫我出去露個面兒便又關進這陰暗的小佛堂裡,倒是不知我究竟犯了什麼樣的大錯,竟是給他們如此對我。”
林氏說著便捏著帕子抹起眼淚,似是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
男人聞言幾可不見得皺眉道:“那雅雅呢?她就沒有替你說話?”
“你別給我提她,她如今可是攀上了那端王,那位如今可是登上了皇位的人,如今她的眼裡哪還有我這個母親?不攛掇著老爺子休了我就是好的了。”提起莊嫻雅,林氏就恨得要死,每次只要是莊嫻雅的事兒她都落不了好的。在佛堂待了這麼久林氏也算是總結出來了,每次只要是莊嫻雅出事,反正她一頓數落和懲罰是沒跑的。
“你究竟有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男人臉色微變,眯著眼盯著林氏。
“按你的吩咐?我哪裡沒有按著你的吩咐去做?”林氏轉過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惱怒。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在這佛堂裡帶著一輩子吧!你的好女兒如今可是成了麗春閣的第一紅牌,想來她定是極為快/活的,畢竟她可是小小的年紀就知道勾/搭睿王的。”男人冷眼蔑視著林氏,原本想著這是個可以做為底牌的,沒成想竟是個給自己招麻煩的,當初究竟是誰選了這麼個沒有頭腦的女人?眼瘸了麼?
“麗春閣?”林氏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喘了口氣也顧不得男人了,衝出佛堂就一路哭嚎著朝著前院跑去:“老爺,快救救我的婉柔,快救救她……”
男人見林氏這樣的作為,越發的瞧她不上。他之所以來莊府見林氏,只是聽說那毒已經被莊嫻雅服下了,故而來瞧瞧林氏究竟有多少價值的,如今看來——不僅沒有價值,恐怕還招了一身的麻煩,男人頓時後悔不已,暗恨自己今天為什麼要來這趟。
皇宮裡,莊嫻雅正坐在御花園的假山上晃悠著小腿兒,雙手託著下巴,看著前面一溜的美人翩翩起舞,水波凌凌的眼睛裡閃動著欣賞的目光,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