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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這是他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不過,他再是練武之人,動作再快,也沒有快過柳妃的抬手:柳妃的手指已經勾住了機括的開關。

一隻腳狠狠的踢在了柳妃的手腕上:她手中的機括自手中飛了出去,而方向當然也改變了——機括已經被扳動,只不過箭是向屋頂射去了。

柳妃不但聽到了機括啟動時的響聲,還聽到那一腳踢斷她手腕的骨斷之聲:那份疼痛讓她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抱住了手,除了大叫外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從來沒有過的疼,也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恐怖傷口:斷骨穿破皮肉,血與白花花的不知道什麼東西都在柳妃的眼前。

柳妃的手是宮中最美的手之一,這一點也一直是她的驕傲;她常說,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麼長的:這句話此時正合了她的想法,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麼長的,那些白色的是什麼東西。

江銘本來還準備了第二腳,再柳妃坐到地上痛叫後他遲疑了一下,最終落在地上後他還是把腳踢了出去,一腳就把柳妃踢到了帳邊上。

柳妃的身子重重的撞在營帳上,再重重的掉在地上;所幸那不是牆,不然的話柳妃肯定當場就會吐血而亡。

就算如此她也被傷的不輕,落在地上後根本起不來身,就算疼的要命卻連胳膊也動不了;她也就只能動動手指頭,還是那一隻完好的手才動動手指。

江銘收回腳咳了一聲:“我不喜歡對女子下手,不過此人真的太可惡了。惡人不分男女,還有就是她如果能動,只怕就會賊心不死。”

“她想活。她想活的法子就是讓其它人都去死,所以我不能容她。”他說到這裡回頭看一眼阿鳳,雖然沒有再繼續說,但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柳妃剛剛也對阿鳳下手了,是江銘護住了阿鳳。而江銘從來都認為沒有什麼天下無敵,只要是人就有人力難以做到的事情,也會有疏忽大意的時候:萬一的話,他要到哪裡去悔?

因此,他不打算再讓柳妃有出手的機會,才會對柳妃下了那麼重的手;但柳妃沒有死,一時半會兒都死不了。

只要給柳妃請個大夫,將養個三五天也就不會有大礙的:江銘要的是柳妃不能再動手,卻不會直接取她性命。

不要說這是在燕,就算是在大楚,他也不會在沒有必要的時候對誰下殺手;能決定一個人是否該死的不是哪一個人,而是律法。

皇帝放開了皇后,然後揚聲道:“來人,來人!”他不想再看到柳妃一眼,要讓人把柳妃帶下去關起來,至於問罪——柳妃是不可能有活路的。

她對皇后下手,對娥凰下手,還對大楚的寧國公主動了手;不管燕皇為了哪一個,都不可能饒過柳妃的性命。

暴怒。燕皇從來沒有如此怒過,他多年來經常去柳妃的宮中,知道柳妃是個如何的人,卻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的歹毒: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能下殺手!

如果沒有鐵瑛相護,今天的娥凰已經橫死在當場。

皇后並沒有開口,她也沒有辦法獨自站立,依在皇帝的懷中還是大哭:她還無法自剛剛皇帝的話中掙出來——皇帝居然肯為了她連性命都不要!

其實就算從前她對皇帝心有愛意時,也不從曾想過讓皇帝用性命待她:甚至於她來說都沒有想過皇帝會是她一個人的。

在入宮之前她就知道自己是皇后,是皇帝一個偌大後宮的女主人,要和許多的女人一起照顧皇帝和愛著皇帝。

所以,那個時候她只是希望自己會是皇帝心中位子最高的、份量最重的那個人。可是她發現這不可能,因為宮中永遠都有比她更年青、更貌美的女子。

做為皇后,她還應該為皇帝又得到新歡而感到“高興”!她無法高興,最終的誤會讓她封起了心門來。

今天,皇帝卻做出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皇后一時間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按理說應該是高興的,但她卻是滿心的酸楚,和說不出來的苦。

皇帝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沒有勸解也沒有安慰;他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做為一個帝皇更應該的是聽人多說。

只要聽的多了才會知道那人在想什麼,而他如何做才是對的;此時,他當然不是在用帝皇之術,就是單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便用手輕輕拍著皇后。

可能,哭一下更好?他有些猶豫的看向江銘和鐵瑛,因為年青人更善於處理這樣的情況。

鐵瑛正在瞅帳頂上的短箭,江銘在研究那小小的機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