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韓副官。”少年禮貌文雅。
“還和我這般客氣,小逸還是這般聽話。今後,你們就留在漠西疆地好了,之前、漠西疆地戰亂,將軍對你們可能過於疏離了。”
少年點頭又搖頭,“我們聽長姐的話,長姐如母,我們只聽她的。若她說留下,我們便留下;她說不願意,即使乞討,我們也不會多做停留。”
當初,家境落魄,楊家男的被流放苦寒漠北疆地,女的被輾轉賣到街頭。是長姐不惜賣掉自己,才保全了他們2幾個,他這一生是長姐給的,自然要永遠擁護長姐。
韓放聽著少年的話,心中酸澀。
將軍便是買了那女人的人。當初,在街頭,她過於渴望的眼神,他不過是想娶個能照顧病母的娘子。這才買了她。
夫人、不過是將軍身邊之人對她的一種稱呼,兩人未曾成婚,將軍卻容許她生下孩子,應該是承認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但、將軍尊貴的身份,是萬不可娶這樣一個被流放的女子為妻,他尊貴的身份娶的妻子自然是尊貴至尚。
女人站在帳篷之中,看到男人因和她爭執而怒紅的臉,眼睛緊閉,她等著男人一巴掌,直接劈在她身上。
可、沒等到,卻被一人抱住,鼻翼之間盡是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她不敢睜開眼,以為這是虛假的。
這個男人不喜歡她,她心知肚明。
“放開我……。”她輕聲抗拒。
對,她必須拒絕,她不能再被他抱,不能再生下他的孩子,這樣無名無分的生活,她可以忍受,但她所生的孩子不行。
她知道嫡庶之分,即使她生下的是兒子。但只要他再娶一個女人當家主母,她的兒子永遠是被打壓的庶子,即使庶長子又如何。
“放開你?你記住,你是我買來的,休想再逃。你倒是沒了之前的溫順,像只炸毛的刺蝟,是見誰都扎還是偏扎我一人?”他吞吐之間溫熱的氣息在她脖頸、前胸。
好久了不曾抱她了,若一直不曾得到倒能忍受。但從嚐了女人的味道,他、迫切的想要,此刻此時就想要。
伸手抱起女人,抗在肩上,便往前面軟榻上。他本是粗魯漢子,常年打仗一步步走底層走到現在,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溫柔,他只懂得,想活下去,就要發狠去打。
媚骨入情,她在他身上委身承歡,眼角卻帶著苦惱的淚水,抱歉,她做不到和一個只當她發洩情緒的男人歡好。
最後男人壓在她身上,死死的不動,毫無溫柔可言,粗暴冷峻。
突然,外面傳來喊叫之聲。男人起身,冷漠穿上衣服,低首看了下躺在床上,雙腿裸露在外,僅用衣服遮擋住關鍵部分的女人,眼角落淚,甚是悽慘悲哀。
他低聲輕說,“今後留下來,不許再說離開。”
推門走出去,便沒兩個士兵圍在一側。
“有何事?”韓子莘問。
“回將軍,是戈壁灘那邊來的訊息,顧大人的信在這裡。”
韓子莘接過開啟,詳細的看著裡面的內容,眉頭皺起又舒展,繼而大聲笑道,“甚好、甚好,趕緊讓人去準備,接了那兩個人好生款待,咱們這漠西疆地,開始開天闢地,定能自養自足。”
三月的天,一如既往的溫和,三月春風似剪刀,裁剪的整個畫面美好而高雅。
小娘子坐在家中宅院,高高豎起一塊畫板、一大是她的,一小是安然的。她們兩人瞧著院子中發芽生長的植物,在做素描。
荷香手中抓著一把的木炭燒製而成的小細條。
“小姐,你看著這些可是夠了?不夠的話我再去燒。”
“夠了,我和安然用不了多少。趕緊去洗洗手,看你手上髒的。”子墨輕聲笑著,她用乾淨的棉布把木炭的一端包裹住,在紙上橫豎七八胡亂畫著。
荷香也不洗手,只是看著她,“小姐真是厲害,我好沒看懂,你這就畫出來了,真是厲害。”
“是嗎?荷香你坐在搖椅那邊,我幫你也畫一張畫像,你這身裝扮甚是好看。”今兒荷香穿了一聲應景的碧綠色長裙衣衫,端的是少年娉婷嫋嫋。
荷香長相不算中上,只能算是一般樣貌,偏生這面板細膩偏白,腰身細緻,前凸後翹,看著順眼,這便是漂亮吧!
“小姐還能畫我?這真的可以?”她有些受寵若驚,這般給她作畫像,她自然是心悅高興。
“你快坐下,我幫你。”反正大好春光無事可做,她正愁畫什麼,不如就畫荷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