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祥林嫂這時剛才把飯菜做好,正巧見他進來。
“吃完飯了。”
“嗯。今天下午有官差過來查人口,我便說了,咱們家只有我和娘。”懷義說著眼神並無異色。
祥林嫂也不放在心上,“這事和咱們沒關係,讓他們查去。我倒是希望能抓著那殺人者,算是為民除害了。”
“你知道什麼,那死的人萬一是個壞人的,那死的也不可惜。”他語氣有些衝,殺人者和被殺者,不一定是殺人者的錯誤。
祥林嫂沒想到他會發脾氣,張口笑他,“又不是你殺的,你緊張個什麼,趕緊吃飯吧。”
“萬一是我殺的呢。”他小聲嘀喃說道。
“你說啥?”祥林嫂沒聽仔細,不清楚他的話。
“沒啥,吃飯。”
秋冬季節,除了顧家種植蔬菜,一般人家幾乎不種。全都種上麥子,等來年夏天收割麥子,在麥子收割之後,順勢種上西瓜和夏季蔬菜,這樣能在夏季農忙,趕上好時候便能多掙一些錢。
戈壁村的人家,有誰家能比的上顧家。顧家是有能力者,他們家能掙錢,幾年之內,家產積攢豐厚,村子裡的人家無法可比。
眼看著接近冬季,菜地的白菜已經全部收割全部。
今早,下了一場霜寒,白菜上面貼著一層層的白色結晶體。
安然在上面摸著,不怕涼。子墨和夏天瞧著工人忙著收拾白菜。
“東家夫人,這天氣太冷了,您看帶著少東家去屋裡待著。”劉老大已經差人去砍白菜,一個一個的往驢車上裝。
“不用,你們先裝車,一會兒我和拉菜的車一起去鎮上。”
“對,我也得去鎮上看看,不知學堂改造的如何了?”
夏天一心撲在學堂上,心思越發成熟穩重。
“學堂正在籌備之中,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完成。先去鎮上檢視一些賬簿。”
“我知道,我不會忘記,賬簿是分內之事,學堂也同樣的重要。”夏天說著咧嘴大笑。
她歡喜學堂,感覺像是她自個開辦的一般,有種自豪之感。
難得,夏天笑的這般開心,子墨便沒繼續再說。
夏天看了下子墨,又看向玩的正歡的安然。
“娘,學堂成立之後,讓妹妹也去讀書吧,像正常人一起去讀書,不是請私塾那般。娘,你說,今後我們的學堂只收女孩子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開辦學堂可是很辛苦的事,一旦開始不許說喪氣之話,也不能說不管,你要堅持做下去。”
她事先對夏天說好,別到中間她不願在管。
現在說的很嚴重,正是對夏天的一種鞭策,當然,在學堂的發展中,她會負責出一些課堂課程表,老師自然需要找。
夏天重重點頭,“我肯定能做到,那娘也得幫我哦。”
小娘子只笑不語。
裝好蔬菜,砍掉白菜之後,剩下的空地依舊需要種麥子,瓜田之內養著幾頭耕牛,劉老大知道如何做,不會的耽擱明年的夏收。
中午時分,子墨和夏天一去的鎮上。荷香和安然從瓜田出去,順著村中小路往家去。
碰巧在路過村民門口,見到大家幾人三五成堆說著議論著。
她在村子裡,素來和人交好,走到一個面色清秀的姑娘身邊,輕聲問她。
“小鈴,怎麼了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荷香問她。
“荷香姐,我也是剛聽說,說是、村民有人說那人是懷義殺的?真是可笑啊,懷義哥那麼老實,又很喜歡幫人,咋可能殺人。”小鈴說著帶笑,根本不可信。
“那倒也是,懷義人很好,怎麼可能會殺人,定是有人誹謗他。”
“對,肯定是誹謗。”
誹謗?哼,讓說的人儘管說。
懷義不可能不知道他被人懷疑的事,只是,意料之中。
他昨兒放的那把火,目的不就是如此嗎?如此一來,之前燒的那堆東西的嫌疑就沒了。可惜的是那天他怕有人看到,走的匆忙,留下那人的兩條腿並未燒完,這才留下了痕跡。說來他也不能小覷那驗屍之人—仵作,竟然能根據兩條腿,判定一些細節問題。
是他太草率了。
悄默的離開,懷義走的很快,並未被人發現,他剛才就在外面偷聽。
有人說見到懷義燒東西了,這話剛說完,立刻就有人去對官府之人說。
告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也在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