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膽敢如此放肆!竟然敢對陛下動手動腳!”
安可兒不慌不忙的轉過身來,冷靜的看著納蘭天音。
納蘭天音還和從前一樣的美麗,能幹,透著一股雷厲風行剛正的氣質。天生麗質,素顏示人,果然跟外面那些妖豔的賤貨很不一樣。
安可兒看見納蘭天音手上的托盤,醒酒茶,溫毛巾,酸甜可口的果脯一應俱全,只看一眼就知道了,納蘭天音這就是打算過來悉心的照料軒轅殊珺的。
“你!放肆,膽敢這樣看著本尊……”
安可兒不禁肆無忌憚的看著納蘭天音,她還望著她笑:“本尊……嗷,我差點就忘記了,你現在是國師。”
納蘭天音忽然死死的盯住安可兒的那雙眼睛:“你……你是……”
安可兒挑釁似得眸中帶笑,透著一股美麗的神氣:“沒錯,就是我。”
納蘭天音終於認出了安可兒:“果然是你?你不在御史臺的臺獄裡好好的蹲著,喬裝易容成這個樣子,是想來這裡幹什麼你難道還嫌自己給陛下添的亂,不夠多?”
納蘭天音說完,就端著盤子,徑直的走向了軒轅殊珺。
安可兒就這樣被當成了空氣,她的心裡十分的不爽:“不許靠近他,那是我的男人!不是你的!”
納蘭天音唇畔扯著蔑視的笑意:“你的男人?這個可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他只這個世間最尊貴的,軒轅皇朝的帝王。外面的那些使節,全都是代表的自己的國家,來向陛下俯首稱臣的。你究竟是何德何能,居然妄自菲薄、厚顏無恥的宣稱這個男人是你的?我真替你感到羞恥。”
安可兒狠狠的咬著牙,瞪著納蘭天音。
自從第一眼見到納蘭天音,她就知道,這個女人,總有一天會成為她的勁敵。
女人就是這個樣子的,總是會對於自己戲路相悖,風格迥然不同的女人產生敵意。
安可兒有時候也靠賣萌為生,但是她並不認為自己是妖豔的賤貨。
然而安可兒每一次看到納蘭天音的目光,那冰冷不屑的小眼神,分明就是在鄙視安可兒:你這個妖豔的賤貨!
此刻,納蘭天音看著安可兒,也是這般不屑的眼神:“你除了這張臉,你究竟有哪一點能夠配得上陛下?你出身低微,粗俗貧賤,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給你的。你和我們這種出身名門的宗室千金比起來,簡直一文不值。”
安可兒想出口反駁,她的出身並不低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哈巴狗一樣的咬著尾巴,等著巴結她。
可是……這樣的出身比起卑微的一文不值的小宮女來,更加不堪……
軒轅殊珺這個時候忽然睜開了眼睛,眸中醉意闌珊,喃喃道:“朕愛她,所以,她就是天下最珍貴的,朕不容許任何人對她說三道四。”
納蘭天音美麗的臉蛋上,微微的紅了,她本來以為陛下喝了那麼多的酒,醉的不省人事,沒想到剛剛那一番話,確實被陛下給聽到了:“陛下……臣妾……微臣並不是故意的……”
軒轅殊珺大手一揮,不耐煩的拂袖而過:“滾出去。”
納蘭天音委屈的咬緊了牙關:“是,陛下。”
臨走的時候,抬眸看著安可兒,附贈了一記冰冷的目光:你這個妖豔的賤貨!
安可兒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並不知道軒轅殊珺怎麼會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她只是背對著他而已,這個男人不是喝醉了嗎,醉得雷打都不動。
她的眼眶是溼潤的,剛剛他說得那一句話,比千千萬萬句情話都動聽上許多。
她正打算擦乾淨眼淚,好好的照顧這個男人,可是,軒轅殊珺又喃喃的說了一句:“天音,過來……”
她的身體,瞬間就僵住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身來,艱難的問著:“陛下,你……叫我什麼?”
軒轅殊珺醉得一塌糊塗,他依舊斜倚在臥榻上,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她的眼淚瞬間就模糊了眼睛:所以,剛剛他並不知道她是誰?
安可兒緊緊的攥著手裡的那個‘迷幻藥’走到了軒轅殊珺的身邊,打算趁著他醉了,就直接灌進他的嘴裡。
她這樣的舉動有些大膽,她居然在強行灌陛下喝藥,要是不小心被暗衛們看到了,他們肯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拔刀宰了她的。
軒轅殊珺就算是喝醉了,警惕性依舊是很高,灌進他口中的藥水,他就是緊緊地咬著牙關,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