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眉頭微微一皺,算了,她也很想知道,鳳清雅究竟廢這麼大的力氣來找她,是為了什麼。
於是她笑著對竇娥說:“寸步不離,那你是不是本宮走路的時候,你都得貼在本宮的身上走,這樣多不方便啊。”
周圍的婢女們都噗嗤一聲笑出來。
竇娥臉色微微紅了起來:“娘娘,您看您說的……陛下這只不過是個比喻,女婢哪裡敢放肆的,真的黏在娘娘的身上呢。”
安可兒把坐姿擺了擺正,一副‘她娘娘’的範兒十足,笑得十分的慈祥:“這就對了,所以,你要離我遠一點,那也沒什麼,你大可以佔到別處去,遠遠的看著我,不要讓刑部的兩位大人為難。審案子的過程和口供都是機密,哪能說出來讓所有人都聽到的?”
竇娥對娘娘的深明大義感到十分的欽佩:“是,娘娘,奴婢等就在殿外恭候,娘娘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奴婢等隨時聽候娘娘的差遣。”
安可兒笑著點點頭:“乖。”
打發走了竇娥等一眾侍女之後,鳳清雅這才抬起頭來直視著安可兒。
安可兒也淡漠的望著他,四目相對之下,安可兒在他的目光裡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那大概是,鳳清雅看著她的目光不像昨天那樣的冰冷兇狠了,變得稍稍的溫和了一些,還有就是……色眯眯。
他們此刻就是面對面的坐著,安可兒隻手托腮,玩味兒的冷笑著:“喲,鳳二公子,你打扮成這樣字,是不是打算冷不丁的一刀捅過來,然後給你的妹妹報仇啊?”
鳳清雅果然就連語氣都變得柔善了不少:“並不是。我還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我來這裡,只不過是為了從你的嘴裡聽到一句實話。”
安可兒沒有等他繼續問,她就立即開了口:“你妹妹不是我殺的。殺她的兇手,我本來已經要查出來了,可是陛下不讓我繼續查,我初步認為,是慕容家的人乾的,也許,就是慕容憐香。”
安可兒從嘴裡肆無忌憚的爆出了這段話,就連那位沈大人都是目瞪口呆的,但是,鳳清雅卻表現得不是十分的吃驚。
這下,反倒是安可兒有些吃驚了,她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
鳳清雅違心的搖了搖頭,咬牙:“不知道。”
安可兒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冷笑著反問道:“我還沒問你知道什麼,你怎麼就這麼著急著否認。難道,你知道我心裡所想的事情?”
鳳清雅的神色微微的窘迫著:“我……”
安可兒微微的冷哼著,這個男人,有貓膩。
沈杜邊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宸妃娘娘反問得啞口無言,氣氛一下子變得冷寂了起來,他就按照事先鳳清雅所說的,開會詢問:“宸妃娘娘,請您回答我的問題,在九月初八,酉時至戌時之間,您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事情,可有證人能夠證明您正在做的事情。”
安可兒有點懵:“沈大人,本宮……沒什麼文化,你不要嚇唬我。你剛剛問的什麼,本宮都沒有聽懂。”
沈大人一臉的紅白交錯,看向了鳳清雅:“這……”
鳳清雅微微的冷笑:“四天前的晚上,我妹妹死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在幹嘛?”
安可兒總算聽到了一句簡單明瞭,她能聽懂的話:“哦……那天晚上。我從翠微宮裡出來,然後就去了太初湖賞花。半路上遇到了你妹妹。她看我不順眼,我看她不順眼,然後你我們就吵了幾句。之後,我看完了花兒,我就回了金寶宮。一覺睡醒,第二天就聽說人死了,然後,鳳儀宮的那個伺候你妹妹的女官就跑到我的金寶宮裡來指證我。”
鳳清雅道:“這過程當中,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安可兒仔細的想了想:“有的。第一,那朵藍花是插在一艘沒有人的小船上,飄過來的,並不是我去摘的。第二,鳳貴妃身邊的那個女官,她說了謊話。我回宮之後,就沒有在出去了,但是她卻說見過我。她還知道我將那朵藍色的花給帶了回來。那個女官肯定有問題!”
鳳清雅沉吟道:“那個指證你的女官,已經中毒死了。”
安可兒的心裡驀地一驚:“能查到是誰幹的嗎?”
鳳清雅搖搖頭:“我剛開始以為是陛下為了保住你,所以偷偷派人殺死的。”
安可兒敏銳的察覺到了鳳清雅對她的態度的變化:“那麼,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不這麼認為了?”
鳳清雅又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
一直坐在一旁的沈大人,趕緊提醒鳳清雅:“陛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