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離席的,聯想到鄭親王一脈今日俱都沒來,私交好的大臣們不動聲色對了個眼神,都心中有數了。
嶽樂對自己新接的這個祝酒的任務欣喜若狂,他也是牟足了勁兒要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宗親們不服他沒事兒,只要皇上信重他,誰都說不出別的。
他確實文采出眾,祝酒辭寫得華麗激昂,極盡歌功頌德之能。嶽樂準備了好幾篇祝酒辭,博果爾離開時他在誦讀第一篇,此時博果爾回來了,他正讀到第二篇開頭。
擺明了在宗親中領頭的鄭親王去了,這下嶽樂就懵住了,不知是要就此收聲,還是繼續讀下去。
他心中暗自埋怨博果爾出現的不是時候,想著大好的時節要真因為一個親王的離世就連祝酒辭都不唱誦了,那這個年節過得也太不倫不類了。
嶽樂咬了咬牙,大聲繼續讀起來,他隱約聽到宗親中傳來嗡嗡的議論聲,脾氣暴躁又跟鄭親王一脈走得近的信郡王多尼借醉摔了酒杯。
在剛入關還不到二十年的滿人心中,皇權還不是那樣的至高尊貴,他們仍然延續著八旗議政會的政體,由最德高望重的人擔當領事大臣。
鄭親王就身處這樣一個位置,他同太宗文皇帝同輩,是存於世最久的老親王,在宗親中受到廣泛的尊敬和信服。
這樣的人走了,連上首的福臨不管真情假意都要流露出惋惜、傷感和痛心來,何況是其他人?
這也就是在新年大宴上眾人才有所收斂,不然老親王去了,不管心中作何念想,宗親們都得放聲悲哭,以示尊崇才是。
嶽樂滿含深情讀出“載瞻象闕,阻奉瑤觴”,博果爾聽到下首的平郡王羅克鐸不算小聲地罵道:“得得得,屁放得真響,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嶽樂明顯聽到了,話語哏了一下,周遭的幾位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