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嫁妝只能是出嫁女自己或者是其子女們有權使用。其餘人等,即使是其最親密的夫君都無權使用。
要不怎麼女子出嫁前,其嫁妝清單都要在官府備案。
而且一旦女子和離、被休或者是死亡,女子的孃家都可以憑藉著嫁妝單子收回該女子的嫁妝。
“那些只是他們暫時借來的。”劉暉趕忙道。
“既然是借的,那就好。咱們這次主要就是替祖父和祖母來查一查王四孃的嫁妝的事。”王棕說完看向王栩。
王栩從懷裡掏出一份重新抄錄的王四孃的嫁妝清單,道:“待會兒,咱們就開始對賬。如有不對的,還請劉大人給及時補上。”
這,這怎麼還用補上?
劉暉爹孃一聽就懵了,那他們這些年用的和花的那些要怎麼補?還有,這些已經到手的東西又豈能就這麼拱手相讓。
不行!絕對不行!
劉暉的娘在鄉下本來就是一個潑婦,對於撒潑那就是強項,現在做起來,也毫無壓力。
於是也不跪了,直接坐在了地上。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捶地嚎啕大哭起來:“這不是要咱們的老命嗎?這兒媳婦主動給咱們的東西還帶往回要的。我不活了,這不是欺負人嗎?快來人啊,看看和順侯府的人如何欺壓咱們平頭百姓啊!”
她又想起了在鄉下可以將兒媳婦攆出去而不用還嫁妝的例子出來。於是朝劉暉道:“兒子,王氏和你成親十來年,連個兒子都沒生出來。咱們將她休了,攆出家門吧。”
劉暉痛斥道:“娘,這不行。”
不是劉暉捨不得王四娘,而是一旦他真的休了王四孃的話,他們一家立刻就會玩完。
和順侯府可以不去理會一個出嫁的庶女,但是,卻不能不去理會一個被休離的庶女。這是打了人家的臉面,碰觸到人家的底線。
“為什麼不行?”劉暉的娘一臉你騙老孃的表情道。
還不待劉暉回答,王栩接過話頭道:“如果劉大人想要休妻,咱們侯府舉雙手贊成。但還請劉大人現在就將嫁妝歸還。”
“沒有,下官沒有要休妻的打算。”劉暉趕忙擺手道。
“沒有休妻,但是有想要立平妻的打算吧?”王棕饒有興趣的追問道。
“沒有?”劉暉滿臉是汗的回答道。
這大雍開國這麼多年來,還沒有平妻這一說。如果自己將這件事給坐實了的話,那別說他的官位,恐怕就是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保了。
王棕狀似隨意的用手指了指薛琴道:“那她是誰?難道她不是劉大人的平妻嗎?”
劉暉仔細打量了一下薛琴今天的穿戴。
天啊!一身大紅色的正妻才能有的裝扮,頭上插的還是金絲盤龍含玉釵。
那,那可是貢品,恐怕是寶公主給王四孃的嫁妝。
這,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別的嫁妝還可以說是王四娘主動借給他娘和他這個表妹的。唯獨這是皇家物件,是除了像寶公主這樣有品級的郡主和公主的人才能穿戴的飾品。
如果其他人穿戴這種飾品那就是逾制,等同於謀逆。就好比是太子府出現龍袍,那就直接等同於謀反一樣,這是要殺頭甚至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啊!
於是劉暉立刻否認道:“這人只是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和我們一家老小沒有任何的關係。”
“什麼?我只是你的一個遠房親戚?”薛琴一臉不可信的表情看著劉暉,“那我含辛茹苦為你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算什麼?”
“就是啊!兒子,你怎麼能不認琴娘呢?”劉暉的娘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盯著自家的兒子道。這自家兒子為什麼突然不認琴娘起來。
“娘,這人就是咱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和咱們一家老小毫無瓜葛。”劉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盯著自家的老孃道。
劉暉的娘即使再笨,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既然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於是訕訕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爹!你怎麼能不認娘呢?她可是您的妻子啊?”劉暉的庶長子劉雲鵬也不跪著了,他站起身跑過來拉著劉暉的衣袖道。
王棕笑呵呵的看著劉暉,一副求解釋的表情道:“劉大人還請給個說法吧。”
劉暉深吸了口氣道:“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這人就是我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
“那這幾個孩子是誰的孩子?他們可是叫您這個遠房親戚為娘,叫您為爹呢?”王棕頓了頓繼續道:“如果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