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
這是明擺著跟自家大公子關係不一般啊!
但他被顧覺非訓過了,這時也不敢表現出來,只作嚴肅狀,在旁立著。
雖說是早上沒怎麼吃東西,可坐到這桌旁之後,顧覺非也只喝了兩碗粥便停了筷,然後端了酒杯起來:“倉促間也備不下什麼美酒佳餚,一杯般若酒,為夫人踐行了。”
白雲潭的般若酒,陸錦惜也算久聞大名了。
她用過飯再出發的,這時候基本是陪著顧覺非吃罷了,粥喝了半碗,慢慢夾著菜,習慣性地在禮節上做得很妥帖,並沒有最先擱下筷來。
顧覺非明顯是知道她並不怎麼需要吃東西,所以略吃了些便停下。
她也不勸他再多吃點,只將手邊那杯盞端了起來,與顧覺非伸出來的那酒杯一碰,笑著道:“這酒我早聽過,卻還沒喝過,今天算是沾了顧大人的光了。”
兩人杯盞輕碰,各自一飲而盡。
顧覺非望著她:“這酒你喜歡嗎?”
入口清冽,酒味綿長。
青蓮飄雪,酒香醇厚。
陸錦惜其實不很懂酒,卻也喝得出來,這是難得的好酒,於是莞爾道:“好酒我當然喜歡,但……”
“但什麼?”
隱約覺得下面不會是什麼好話,可好奇心驅使之下,顧覺非還是問了出來。
送行酒喝過,陸錦惜已經放下了酒盞起身。
聽得他此問,她便轉頭過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在他起身向她走來之時,漫不經心地向他耳旁一湊,低低一笑:“但更喜歡顧大人喝醉時的模樣。”
蘭息輕吐。
這一個瞬間,顧覺非耳廓都險些燒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對這一句話做出更多的反應,陸錦惜已經十分聰明地退開了一步,直接向他揚了揚眉:“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還請顧大人留步了。”
說完,她便直接出了驛館。
外面一干太師府的護衛早已經等著了,這時全都將自己傢伙事兒帶好,齊齊跨上了馬,一半打頭到了將軍府馬車前,一半殿後到了那馬車後。
顧覺非怔了片刻,只走到了驛館門外,在簷下站著。
他一直注視著陸錦惜,可陸錦惜一徑直走,竟沒說回頭看他一眼,便直接鑽進了馬車。於是他毫不費力地察覺到了這女人的“薄情”。
連一句“再會,保重”都沒有。
就這麼瀟瀟灑灑地走了。
晴日出,杏花好。
可顧覺非注視著那一隊人消失在驛外橋邊,心情卻忽然不是很好。回首一看那桌上,佳餚依舊,殘酒猶在。
於是生出幾許奇異的別愁。
“為什麼,是喜歡我喝醉時的模樣呢……”
☆、第115章 第115章 舊聞
當然是因為酒後吐真言。
喝醉時的顧覺非; 格外讓她……
想睡。
陸錦惜猜也知道,自己不明不白丟下這話就走,能讓顧覺非自己個兒在京城想上好幾天了。
可越是如此,她心裡越樂。
在對方感覺來; 興許會有一種詭異的被調戲的錯覺吧?
但有什麼不好呢?
在陸錦惜的字典裡; 沒有“輕浮”這兩個字。
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沒事兒半真半假撩撥撩撥顧覺非,日子好歹還是有那麼幾分意思的。
車裡鋪了厚厚的絨毯,即便躺下去也不會覺得硌。
所以她直接懶洋洋地仰面臥了進去; 把眼睛眯上了; 直接對旁邊青雀道:“我食困,睡會兒; 路上有什麼事你再叫我。”
“是。”
青雀應聲,還把一旁的毯子給拉了過來給她蓋上,怕她著涼。
陸錦惜也沒睜眼,任由青雀幫自己蓋上了,便在腦海裡想這盛隆昌和顧覺非的事情; 盤算著這一次的事情成了之後; 就能賺上一大筆; 也不用總借陸氏的錢過日子了。
有了錢,天下雖大; 哪裡去不得?
她到底還是喜歡那些握在自己手裡的日子。
馬車搖搖晃晃。
前後都是太師府的護衛; 附近還有賀行保駕護航; 可以說是令人安心至極。可以說,陸錦惜半點也不擔心。
更何況,擔心也沒用。
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真遇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