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秦氏完全沒法接受,說:“公公,公公都說了,王爺和王妃寵我們香香,為什麼我們香香成了痴心妄想了?明明,香香比別人家姑娘好,進了護國公府的人的眼。而且,誰不知道,魏府對王爺的重要。”
無疑,這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魏老對著老二媳婦這話兒大聲冷笑:“你還敢說你這不是得意忘形了,目空一切了?”
秦氏擰著眉頭,心裡想,公公這是裝作謙虛嗎?要不是裝作謙虛,根本說不通。朱隸對魏府好,不就是想拉攏魏府。
“魏府算什麼東西?”魏老甩著袖管的時候,微微眯起的眼珠,像是望到窗戶外面的影子,說,“魏府連護國公的親衛隊都指不上。是,王爺是念著魏府的一片忠心耿耿才對魏府好,魏府如果不知足,像你這樣,時時刻刻想著怎麼跑到主子頭上去,去摸主子的鬍鬚,殊不知伴君如伴虎。如今的護國公可不比當年的懷聖公了。”
秦氏剎然一驚,跟隨公公的目光望過去,卻沒有看見窗戶外有什麼人的樣子,吞了口驚訝後,道:“公公這樣說,豈不是王爺對我們香香沒有任何意圖了?”
“沒有。香香不適合嫁入護國公府。這點,連香香自己本人也應該很清楚的。香香如果嫁進護國公府的話,反而是魏府大難臨頭的日子了。要知道,連皇上娶皇后,都是不敢娶近臣的女兒。娶了這個近臣的女兒,這個近臣的命運從來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王爺不要香香,是愛護我們魏府。而你這種鼠目寸光的婦人,竟然枉顧王爺對我們魏府的厚愛,回頭,好好地在屋裡反省,十日內不準出門。”
秦氏被禁足了,雖然,聽不太懂魏老說的話,但是,她不得不信魏老說的話的原因,在於,當她離開魏老的書房以後,有人和她說,公孫良生來找過魏老了。
公孫良生何許人也?可以說,公孫良生說的每句話,都是代表朱隸的。朱隸說的這樣明白了,如果有人再不知好歹,像魏老說的,她秦氏是活得太膩了。
不止秦氏,大房曾氏此事雖然只是旁觀,照樣回來以後被老公抓住訓斥了一頓。因為魏子清知道,以曾氏的脾氣不像雲氏那樣膽小,要不是曾氏存著樂見其成的心思,不會說導致到沒有管的地步。
相比兩個被罵的嫂子,雲氏是坐在了小姑魏香香的房裡,和把小姑救出來的丈夫談著話兒。
“你怎麼會在王爺府裡,之前,都沒有聽你說你和老四會去參加宴會?”
“王爺在小院子裡,另設了一個小宴,提前擺的宴,從下午開始的,招待的全是王爺的近臣。參加了王爺的賜宴,夜晚那種擺設的公宴,王爺就叫我們別參加了。我和老四喝多了點酒。老大和老二因為有事先走,我們兩個留了下來等香香。本來,看著二嫂把香香帶出來,還以為二嫂是知道我們在這兒,結果不是。”魏子昂向媳婦解釋這個來龍去脈,能說的說了,一些不能說的,含糊帶過。
朱隸設私宴招待近臣的事兒,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以前都有過,雲氏聽著也就聽著,她好奇的是:“你們知道香香回來了?”
“下午到王爺賜宴的時候,才知道的。不過,大哥和爹可能早都知道了,只是不做聲。”
“小姑為什麼回來後不回家?”
“現在她不是回來了嗎?”
雲氏瞅著床上的小姑好像沒醒,拉著老公的手走到角落裡,說:“今晚上,我知道,二嫂肯定是被爹抓到書房裡了。小姑今晚上,受到了王爺王妃的寵愛無疑,是人都會說閒話。王爺王妃對此怎麼說的?”
無疑,這個三房媳婦和老大老二的媳婦都要聰明多了,一看,都知道魏香香穿這麼好出場,不是什麼好事情。只有秦氏這樣的人只看表面,根本沒有看到裡面。
魏子昂說:“王爺說了,說會給香香找個如意郎君,這個事兒,王妃會安排的,讓我們不用太操心。”
“你確定,王妃對我們香香——”雲氏早就看穿了某些玄機。
魏子昂反而聽不懂她的話,道:“王妃對我們香香不是很好嗎?”
耳聽丈夫同自己是雞同鴨講,雲氏不說下去了。等魏子昂離開之後,她走到了床邊,對著閉眼睛的小姑說:“如今我才明白了,小姑原來是這個緣故,才拒絕二嫂的用意。”
魏香香根本沒有睡,她早在回魏府之前已經醒了。只知道,八爺突然插手要劫持她的那件事兒,讓她全身冷汗都冒出來,半條魂魄都給嚇飛了。說險,真的險,要不是李敏趕來救駕,她或許會被老八帶回到京師裡,到時候就別想活著再出來見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