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雖然狐疑,可還是讓初柳連忙將二人請進來。
董夫人和林音郡主,面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董夫人一臉的憤怒。
董如怡見情況不太妙,連忙揮退身邊伺候的眾人,自己還起身去了內室,身邊只有初柳。
“娘,您這是怎麼了?”,董如怡一臉狐疑地問道,眼神還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大著肚子的林音郡主。
三人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初柳端上茶點,董夫人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
“張姨娘也太不像話了些,為了女兒,她竟然……”,董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渾身又顫抖了起來。
林音郡主臉色也微微發白,手裡死死地攥住茶盞,像是要捏碎了一般。
“娘……到底是怎麼回事?”,董如怡心裡大驚,連聲問道。
“張姨娘竟然暗地裡詛咒文淵,還下了巫蠱,詛咒林音肚子裡的孩子……!”,董夫人一想到此,就渾身發抖。
董如怡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娘,這樣的人,您如何能容忍?也該早早打發了,父親難道就糊塗成這樣了?”,董如怡勃然大怒。
董夫人連連搖頭。
“你父親氣得更是不行,只是……”,董夫人愁眉苦臉。
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自從永昌候的嫡小姐進了門,婆媳倆先是吵鬧不休,那位小姐,生性張揚,見林音住的院子比他們夫妻好,就非要鬧著,將家裡翻修,一定要一模一樣的院子!”,董夫人無語至極。
董如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模一樣的院子”,還真是諷刺啊,一個嫡出,一個庶出,一個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一個是不學無術的臭紈絝。
還想要一模一樣的院子,也是心大!
“只是,咱們家是外戚,你父親又是翰林院當差的,大興土木,難免會讓人詬病,所以,就沒同意!”,董夫人冷冷一笑。
“自此,她們母子幾人,就開始作威作福!”,董夫人神色冰冷。
“我禁了他們三口的足,還派了人去看管,不管怎麼說,也該消停了,可他們竟然還是不安生,恨不得把那屋頂都給掀了,沒幾天,我派過去的丫鬟,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董夫人冷冷一笑。
“我問為什麼,我那丫頭說,張氏領著兒子和媳婦在屋子裡,做布偶,扎銀針,小人兒上邊,清清楚楚寫了文淵的生辰八字,還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布偶,明顯就是林音!”,董夫人又是義憤填膺地說道。
董如怡臉上的冷笑更甚了。
在古代,行巫蠱之術,往大了說,那可是要坐牢的,只不過,大戶人家通常都顧及臉面,一般都是悄悄處置了,不讓外頭的人知道的。
“巫蠱之術,本就是傷天害理,又是詛咒長兄長嫂,更是罪加一等,娘也不必顧及臉面,單這兩條罪過,就能讓她們將牢底坐穿!”,董如怡冷笑。
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這是古代最基本的人倫綱常,就像是婦女偷漢子會背浸豬籠一樣,這樣有違禮法之事,後果都極其嚴重的。
說到這裡,董夫人又是一臉的懊惱。
“你以為娘會顧忌臉面,可那丫頭被發現了,還被打了一頓,鼻青臉腫的回來了,我帶人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那些布偶,被銷燬的被銷燬,剩下的幾個,還沒做成的,就放在那裡,沒有生辰八字!”,董夫人冷笑。
“非要說是,要做布偶,給文淵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玩兒,我呸!”,董夫人冷冷一笑。
董如怡也冷笑,不過,這樣的事情,沒抓個現行,的確是不好辦。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讓林音,在你這裡住一陣子,等她平安生下孩子,或者文淵回來,再說罷……”,董夫人臉色很是蒼老。
董如怡忙讓初柳,去找一個院子收拾收拾。
“既然這樣,那就住在這裡就好了,不過,那些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娘還是要想想辦法才是!”,董如怡冷冷一笑。
“那是自然,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我是斷不會就這麼輕饒了他們的!”,董夫人冷笑。
是啊,敢拿孩子的安危開玩笑,這已經是不是董家人了。
……
送走了董夫人,林音郡主留了下來,身邊還跟著慧兒等小丫鬟。
“讓皇后娘娘費心了!”,林音郡主眼眶微溼。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你就在這裡好生住著,等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