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在爆炸中為了保護自己,是瞬間抽空了體內的真氣,但還有八幅圖上儲存的靈氣,她可以一拼,她相信陸決也是這樣。
陸決用完好的左臉貼了貼她的,閉上眼:“抱歉,恐怕做不到。”
說完,他們已經腦袋上頂著槍,被拖了上去。
一群人圍上來,七手八腳地把兩人分開,因為陸決沒有同意武力突破,左安安沒有過多掙扎,她被拖到一旁,一個手銬喀嚓一下拷在她手腕上,然後又被拷在飛機的鋼鐵柱子上,一把槍指著她的腦袋。
而陸決卻是被重重扔在地上,幾個人壓著他制服的制服,搜身的搜身,他的雙臂被反折到背後,上了好幾道手銬,那樣血肉模糊的手臂,那些人依舊動作粗魯到極點,幾塊肌肉被撕扯下來,半掛著,看著恐怖至極。
沒片刻功夫他身下就滲出一片血。
左安安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彷彿要把這些深深印在腦海裡。
陸決也正看著他,只不過他是被抓著頭髮強行扭過脖子看著她的,配合著左安安頭頂的槍,威脅意味這樣明白。
左安安的眼裡就慢慢沁出水澤。
陸決勾起嘴唇朝她無聲安撫地笑。
只是這笑容還沒完全展開,有人拿著個針筒,往他脖子裡一紮,一整管液體毫不留情地推注進去。
他瞳孔瞬間收縮,然後慢慢放大開,眼瞼無力地垂落下來,整個人都鬆軟了下來,了無生氣地趴在地板上。
“不!”左安安向他撲過去,可是手卻被銬住。
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掙扎?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這樣束手就擒,如果下一刻就是死亡呢?
他明明可以的,她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他也不是會屈服的人,可就這樣簡單地,乾脆地,沒有懸念地成為階下囚。
一隻手又抓著他的頭髮,把他向後拖起來。
噠,噠,噠。
一雙軍靴走到陸決面前,半蹲下去與他平視:“禿鷲,我們又見面了。”
陸決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只是全身肌肉鬆弛,連笑也不行了,出聲也艱難:“陸徵,你還真是盡責。”
聲音裡說不出的嘲諷。
“我說過,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親手把你抓回去。兩年半前是這樣,兩年半後依然如此。”
“陸徵。”左安安驟然抬頭死死盯著這個算是熟悉的男人,雙眼發紅,一字一句地說,“放了他!”
陸徵只以為她實在威脅自己,左安安有多強,他雖然不是一清二楚。但至少知道。她不比自己弱。
而且她夠狠,雖然身後有一個溼地,但她甚至是有點無牽無掛的。誰也束縛不住她。
又有實力,又豁得出去。
這個女人的報復,對任何人而言都將是一個噩夢。
他冷然地看著她:“左安安,我一直都很敬佩你的能力和傲氣。但你應該看清楚形勢。”
聰明的,就不該用這種態度、這種語氣和他說話。要分清,成王敗寇,誰才是此刻的主導者。
他放柔了語氣,“安安。我不想為難你,我們有些手段,我都不想你瞭解。所以你也別為難我,希望你配合我。”
“她沒什麼好配合你的!”陸決陡然冷厲地道。“有什麼衝我來!這是我們的事情,不要把她扯進來。陸徵你自詡正義忠厚,也要向一個女孩子下手了嗎!”
快速說完這句話,他停下來不住地喘氣。
冷汗真就像雨水一樣掛下來,被藥物影響失去力氣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發了病這時候還沒恢復過來,頭疼得好像要炸開。
他看著左安安被火燒焦,血肉橫翻的雙手雙腿,衣料都焦化,黏在了她的皮肉裡。
他束手就擒,為的是她能夠及時得到醫治,而不是讓她被當成個罪犯一樣地審問。
他咬著牙說:“給她醫治!”
陸徵沉默,忽然說:“沒想到你也會有命門。”
更沒想到這命門會是一個女人。
他這種人,就該孤家寡人冷心冷肺,一有牽掛就是致命的漏洞,就像現在這樣,狼狽求饒,任人宰割。
陸徵一揮手:“帶她去治療。”
左安安被放開,兩個人押著她站起來,她卻不肯走,定定地站在那裡盯著陸決。
陸決轉頭看著她,藥力作用下目光都是有些渙散的,但又那麼沉著,甚至帶點嚴厲:“安安,聽話。”
上來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