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日子吧。”
好好過我自己的日子?
你知道那邊的世界有多荒蕪嗎?你知道一個人不知道該去哪裡該做什麼有多可怕嗎?我舉目無親,只認得一個你,你卻背棄我而去……你知道這種仇恨和有多磨人嗎?
萬般思緒和質問在腦海裡閃過,但他最終只是溫溫地笑了起來。彷彿那三年裡他的溫潤靜瑟、單純無害一般:“好啊,你跟我一起走。”
說著就來抓左安安。
陸決將左安安護在身後迎了上去。
左安安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見對面原世界的陸決忽然如同一縷黑霧般消散。
走了?
但緊接著她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她原本是坐在於是的床上。下一刻卻來到了一片陰森森的夜間樹林,疾風竄過。樹林深處發出不知名事物的怪叫,周圍還有一道道怪異的影子鬼魅地閃過。
“……”左安安發現陸決也不見了,她慌忙站了起來,可四面八方的怪叫聲忽然慢慢凝聚成了一句話“安安~我好寂寞~~”
“!”左安安毛骨悚然,看著周圍那些鬼影好像伸出一隻隻手要把她給拽走,然後一道金光卻把這些手都給斬斷,摧垮了這片黑沉的樹林,下一刻,她發現自己站在了一條破敗的走廊上。
走廊前後都不見盡頭,黑洞洞的,走廊兩邊都是房間,窗戶破碎,藉著昏暗的光線可以看到裡面亂七八糟的腐朽了的木製桌椅和不住飄蕩的髒舊窗簾,牆上爬滿了灰綠色的苔蘚,就在她右側,牆上掛著一幅圖,上面有一個男人的背影,她下意識地看過去,就見圖上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安安……”
陸、陸決?!
不,這是原世界的陸決!
她不住地後退,畫裡的男人卻走了出來:“安安,不要留下我一個在這裡……”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她惶然轉頭,又一個陸決從走廊盡頭走出來,慢慢地走進:“安安……”
一個一個陸決從黑暗的盡頭走出來,牆上忽然間出現了無數幅畫,每一幅畫上都走出一個陸決。
就在左安安覺得自己要被這麼多陸決淹沒的時候,一道巨大的力量卻扯著她後退,光影穿梭,下一刻四周空蕩而遼闊,她竟然到了空中,低頭一看,她差點被弄得心臟停跳。
幾千米的下方,藍得發黑的海洋,而正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海眼,深不見底,黑沉一片,海水拼命地往裡倒灌,像一頭史前怪物張大血盆大口要吞噬一切,又充滿了未知的宇宙奧義和恐懼。
左安安只覺得腳下一空,筆直地往下掉去,不,是被海眼吸過去。
她希望前兩次救自己的力量再次出現,可是沒有,這次什麼都沒發生,眼看自己離海眼越來越近,她被狂亂的氣流逼得眼睛也睜不開,完全無法動彈,她絕望地閉上眼,忽然身子一沉,停住了。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離海眼幾十米的高空停住了,那下方駭異的景象令她看一眼都覺得頭昏腦脹膽戰心驚。
她抬頭就看到了懸浮在眼前的是那道金色人影。不由化驚恐為憤怒,氣急地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抹除了原世界陸決的記憶嗎?他為什麼還會記得我?為什麼會從原世界過來?”
人影也臉色難看而焦慮:“是我太低估他了,我用來抹除他的記憶的那些能量非但沒有成功抹除他的記憶,反而被他利用,被他轉化為精神力了,但這個轉化過程太急躁太兇暴,他的精神力暴漲且失控。刺破了世界屏障。從原世界衝了過來,如果再繼續下去,恐怕這個平行世界也會被他摧毀。”
左安安大驚:“那該怎麼辦?”
人影道:“你所經歷的種種幻境。其實正是他為了俘獲你所製作出來的,一旦你迷陷進去,就會被他拖入原世界,而你本身是不該出現在原世界的。沒有我看著,你的身體和原世界會因為彼此不能相容而同時崩潰。同一時刻,和你同樣在幻境中的平行世界的陸決相必也會追著你去原世界。”
也就是說,如果她被弄去原世界,她和陸決就都完了。而原世界垮了,原世界的陸決恐怕也不復存在,這是一個三敗俱傷的局面!
左安安急急問:“我該怎麼做?”
人影:“兩個陸決正難分勝負。一個精神力太強,一個真氣之渾厚也超乎我想象。即便我能保住你,但他們兩個這麼下去也會毀了這個世界。”平行世界到底是複製出來的,比不上原世界穩定,而兩個陸決所擁有的能量瀕臨這個世界所能承受的上限。“我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