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眼神看著她,“姐姐說一句,比我說百句還頂用。”
這事要放在從前,燕夫人興許會心軟,替她說幾句好話,但是經過這幾個月,她發現心太軟並不是什麼優點,尤其是對著繼棠或是二夫人這樣的人,縱容他們反而是禍害他們,因此向著繼棠,只不說話。繼棠明白其中意味,彎腰拉二夫人起來道:“你求她沒用,她自己都沒贖身回來,哪裡能為你說話?”
二夫人疑惑,“剛才我看見大姑娘了呀,她還沒替大姐贖身麼?”燕夫人臉色一變。反而繼棠在愣怔片刻後挺直背脊道:“是我的主意,我要親手拿銀子贖阿芙出來。阿芙,對不對?”燕夫人用力點頭。繼棠一笑,拉住她的手,甩開二夫人道:“以後我的銀子都是攢給阿芙的,沒錢給你花。你要不要回來,自己想清楚再說吧!”
站在街角暗處的雲雅看見父母攜手背影,不由欣慰而笑。身後有人攏住她,輕輕道:“好了沒有?可以回家了沒有?”
雲雅回眸看一眼,“沒有,你不老實交代就別想回去。”
“交代什麼?我都交代了呀。”君宜一臉無辜。雲雅看他半天,他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拍腦袋道,“哦,你是指那個一去不回的人啊?他是真的拿銀子去置辦貨物,只不過他眼神不好,置辦成假貨,沒臉回來而已。”
雲雅嫣然,“那他置貨用的銀子呢?私藏不交,也是要受罰的。”
君宜一笑,將她圈在懷內,“好,你罰,隨你怎麼罰。”
雲雅也圈抱住他,仰起臉,對著他的笑眸,“聽好了,展君宜,罰你永生永世陪著燕雲雅,永遠聽她的話。”
君宜低頭,深深吻上,“遵命,夫人!”
五年後,一片碧色蓮葉中,有一隻小舟搖搖晃晃地泊著。舟中人伸長手臂折下一片碩大蓮葉捲成杯狀,另一手拿起酒壺往其中倒滿酒液,“好香!”雲雅笑看向自己的夫君,“聞著這香味,我都想喝了。”君宜一口喝完,半滴不剩,“不是我不給你喝,是大夫說的,你一滴都不能碰。”雲雅衝他皺皺鼻,撫一撫自己的小腹,“自從有了他,我突然就很想喝酒,偏你們都不給我喝。”
君宜笑,自己為自己斟酒一杯,“你要喝也得等他出來,不然我過會兒把這張荷葉給你,讓你聞聞酒香?”
“不好,”雲雅盯著那荷葉杯中的梨花白,眼也不眨一下,“你這是存心饞我,我不依。”
“那你要我怎麼辦?”
雲雅偎在他懷裡,笑意動人,“趁著這會兒沒人,你就給我喝一點也沒人知道。”
君宜沒想到她懷這一胎懷成了一條酒蟲,無可奈何下將那杯酒都倒入河裡,“你看,都沒了。”
雲雅阻止不及,賭氣將空酒壺也給扔進了河裡,“壞人!”
“我哪裡壞了?我倒這一杯下去,以後你每天來,每天都能聞酒香。再說她們都用這水淘米煮飯,你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用酒煮的米飯?”君宜扳過她的身子,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孩子,“你想想,我這樣做是不是最為你著想?”
“才不是,”雲雅仍是偏過身子,聲音甕甕,“你要是好的話,我才不會整天想著要酒喝,都是你不好!”
“好好,都是我不好。”君宜乖乖認錯。
雲雅終於回過身來,“不好就要認罰。”
“這回又要罰什麼?”
雲雅笑靨如花,“罰你去把予兒接回來。”
“這……”君宜為難,“皇兄似乎越來越看重他。”
“再看重他,他也是我們的孩子,難道皇上想……”雲雅不敢相信,“大皇子資質再不佳也是他的骨肉,再說皇上正當盛年,以後應當多子多孫,霸著我們的孩子算什麼?”
君宜苦笑,“你可以說是皇兄霸著予兒,也可以說是予兒霸著他。宮裡傳來訊息說,除了上朝,他們兩個總在一起。”
雲雅偏首靠上他的肩頭,“我以為予兒待幾天就會厭煩的,結果他待著待著就不想走了。”
君宜摟住她,輕輕撫上她的發,“他一定是喜歡那裡,就像我們的暇兒就喜歡同我們在一起一樣。”
“予兒模樣像我,脾性像你,最後怎麼會喜歡留在那兒?真叫人想不通。”
看她一臉納悶,君宜一笑,將吻印在她的發心,“只要他喜歡就好,何況他還小,你與其擔心以後,還不如擔心眼前。”
“眼前?眼前有什麼?”
君宜的大手慢慢覆在她的小腹上,暖意融融,“眼前是兒是女?是兒子該叫什麼名?是女兒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