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眼神看到自己孃親那氣得幾欲炸肺的樣子,金旭發趕緊站了起來,卻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林媛簡直都要被這個金家老大給氣笑了,他們這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見老太太生氣,金氏趕忙給她順胸口的氣,又讓馮媽媽去取了老太太平時吃的藥。
李承安也乖巧地繞到外祖母身後,為她輕輕捶打背部,很是懂事。
在座的所有人裡,除了林媛和劉掌櫃這幾個外人沒有站起來,也就只剩下李承志了。他一臉不耐地歪倒在椅子裡,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反正也不是親孫子,金老太太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也就懶得看他。
服侍著金老太太把藥吃完,金氏又勸了一會兒,金老太太才稍稍平靜下來,衝大家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金家老二兩口子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僥倖和失望。
金靈兒見大家都落座了,卻沒有人說那輪椅的事,當即眼珠子一轉,拍案,氣憤道:“我就說肯定是有人故意害祖母的!祖母,您先別生氣,沒準這事根本就不是咱們府裡的人乾的!哼!林老闆,你說這輪椅的東西換了,可是你怎麼證明這木栓不是你做的?沒準從一開始,這個木栓就是你故意裝上去,打算害我祖母的呢?”
林二栓沒有想到這金靈兒又把矛頭指向了自己,趕緊辯駁:“不是的不是的,這東西不是我做的,小姐您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過來看看,這個,還有這個,這兩個輪子的木栓根本就不一樣,一看就能分辨地出哪個是我做的,哪個不是我做的。”
做木匠活兒的人都是如此,其實別人也是一樣,只要是自己做的東西,不管過了多久,也能一眼就認出來。金家是開醋坊的,不可能會在別的地方嘗不出自己家的醋來。林二栓所說的話,就是這個道理。
林媛冷眼看了金靈兒一眼,語氣不滿:“金二小姐,你怎麼就一口咬定這輪椅就是我家哥哥做的手腳了?我請問你,他跟金老太太連面都沒有見過,為什麼要害她?還有,若是他真的想要害老太太,也根本不會在自己的東西上邊做手腳,這豈不是太明顯?連你都能抓住的把柄,別人還會看不出來嗎?”
“也許他就是故意的呢!或者,他是被人家收買了,然後替某些人做事的呢!”金靈兒意有所指,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林媛最後一句話好像是在罵她。
好啊,林媛,在我們金府都敢這樣罵人,還真當自己是福滿樓的東家就可以隨意放肆了嗎!
還不等金靈兒開口回罵,林媛已經看向了金氏,說道:“夫人,既然我哥哥已經找出了這輪椅的症狀所在,就說明他問心無愧。還有,他說這個木栓不是他做的,而是被換的,想來也是有原因的。不如,就請夫人去他的店裡找一找,若是能找到相同的木栓,那我們認栽。但是,若是找不到,就請夫人做主,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們的頭上。”
林媛說的理直氣壯,義正言辭,金氏一時有些愣了,對這個女子頓時刮目相看了幾分。難怪她會入了福滿樓老東家和少東家的眼了,這樣的女子,若是她也會喜歡的。
可是一想到家裡那個只知道拈酸吃醋,給她添堵的林思語,金氏心裡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噁心。都是一個家裡出來的人,怎麼就相差了這麼多!
金氏揮揮手,立即讓小廝去林二栓的店裡翻查。以防出現紕漏,金老太太讓馮媽媽也跟著一起去了。
林媛有些擔心馮媽媽被人收買,剛要開口,就見對面金玉兒輕輕搖了搖頭,而後眼神掃向馮媽媽,又點了點頭。
林媛恍然,這馮媽媽應該是金老太太的心腹,不是輕易就被人收買的,她也就放心了。
反觀對面金家老二一家,卻是有些慌了。林二栓的店裡一直都是自己看著,而且他是個十分謹慎的人,每次來了客人都會緊緊跟隨從不懈怠。所以,金家老二想要往林二栓的店裡放什麼東西,是完全不可能的。這也是林媛那麼輕易地就答應讓金氏派人去翻查的原因。
金家老二兩口子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平靜。但是金靈兒就不行了,她本就沉不住氣,這下眼看計謀敗露,更是慌里慌張地連茶杯都打翻了。
金玉兒將她的表現看在眼裡,唇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妹妹怎麼了,好像很害怕似的。別擔心,很快就能抓住謀害祖母的兇手了,姐姐不會讓兇手得逞,再謀害你的。”
金靈兒咬了咬唇,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