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舔舐掉一切靠近的東西。
“好!”
一片片叫好聲中,中年漢子的臉上更加激動了,他的雙腳在快速地轉動著,圍著人群噴了一圈火,被他的火舌逼迫,圍觀的人群全都一邊叫著好一邊退後,給他讓出來更多的空間。
甚至,連之前佔據了半個街道的舞獅隊都被逼迫地到了一邊的角落裡。
而那舞獅的頭領顯然不甘心被這漢子逼退,雙手舞著獅頭還打算再上前來,可是還未邁開步子就又被紅豔豔的火舌逼退了。
不能不退啊,總不能因為一次演出就把自己吃飯的傢伙給搭進去吧!
自己請來的舞獅這樣窩囊,吳正清氣得臉紅脖子粗,更讓他差點吐血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陳吳兩家門口的空間已經被雜耍隊全都佔滿了。
而在大家欣賞雜耍的同時,對面的陳記鋪子裡突然走出來二十多個模樣俏麗的小姑娘,一個個地身著綵衣,背後更是繡著兩個大大的“陳記”的字樣。這些小姑娘們巧笑嫣然地來到圍觀的百姓面前,不知道跟他們說著什麼,總之,只要是跟小姑娘說過話的人全都不約而同地往陳記鋪子裡走去。
“可惡!”
吳正清的拳頭緊緊捏住,指節都因為太大力而微微發白。偏偏他卻有苦難言,因為單是那些小姑娘身上穿著的流光錦,就不是他們吳記可以相比的,竟然給這些做宣傳的小姑娘穿名貴的流光錦,這陳記也太財大氣粗了。
不僅是吳正清,眼見這些的林媛和夏徵也小小地詫異了一番,陳記布莊裡的裝飾是流光錦也就罷了,眼前這些小姑娘們一看就是丫鬟出身,居然也能用流光錦做衣裳,這臉打得,真是啪啪響啊!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吳正清眼睛危險地眯了眯,若是開張當日都不能壓對方一頭,以後再想翻身就更難了。
他眼珠子快速地轉了轉,喚過身邊的小廝就讓他去二皇子府找救星,只要讓二皇子出面派來一位京中官員,他們吳記的場子就會扭轉。
但是,還未等吳正清的話說完,他的眼珠子就快要被對面突然出現的兩個人給驚得掉到地上!
陳海剛和秦掌櫃正看著眼前的雜耍發呆,他們好像沒有請到這些人來表演吧?
正想著,庶子陳若初突然來到身邊,面帶恭謹地說道:“父親,安樂公主駕到。”
什麼?!安樂公主?!
陳海剛的眼睛毫無徵兆地瞪大了,瞳孔甚至都因為震驚而急劇變小。
“父親,快接駕吧!”陳若初聲音低沉,聽不出語氣裡有什麼特殊意味。
“對對,接駕,接駕!”
陳海剛侷促地搓了搓手,一雙手又在衣裳上來回蹭了蹭,這不是他頭一次見到貴人,可是這樣突然見到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僅是他,身後的秦掌櫃,甚至連聽聞訊息急匆匆從店裡趕出來的江氏也面露詫異之色。
正面面相覷的時候,安樂公主已經在眾人的簇擁下笑意盈盈地過來了。
翻滾綵球的男子停住了動作,頂盤的女子也收了盤子,噴火的漢子更是快速地閉了嘴巴。圍觀的百姓們雖然不認識眼前突然出現的雍容女子是誰,但是在聽到陳海剛那高高地略帶緊張的請安聲後,情不自禁地軟了雙腿。
“見過安樂公主。”
今日的安樂公主身著碧色鑲金絲長裙,外罩一件流光溢彩的薄薄彩紗,有眼尖的婦人已經低撥出聲,原來安樂公主身上穿的那件彩紗不是一般的彩紗,而是陳記布莊最新出的蟬翼。說是蟬翼卻不能算是真正的蟬翼,因為蟬翼是沒有顏色的,而這件彩紗卻是帶了淺淺的顏色。
不錯,這也是陳記布莊新出的薄紗,跟蟬翼一樣,薄而不透,但因為身上有色,所以比蟬翼更加難得。
“大家不必多禮,本宮今日只是一時興起,大家隨意。”在質樸的百姓面前,安樂公主不自覺地卸掉了一些強勢的脾氣,更加親切平易近人。
混在人群裡的夏徵和林媛,在看到安樂公主臉上那隨意的笑容和歡喜的眼睛時,都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才是他們平日裡見到的夏夫人,而不是遊走在各位達官貴人面前敷衍客套的安樂公主。
相比於陳海剛的剛直,江氏更加地適合眼前的場合。
她上前微微一福,先是寒暄了兩句,而後自然而然地恭維道:“公主果然天生麗質,我們陳記的輕霞也只有穿在公主身上才能達到預想中的效果。”
這話說得巧妙,既捧高了安樂公主的高貴和優美,更把自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