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廚房裡還有些米糕,你帶回去給公主吃吧。”馬氏見穀雨要走,趕緊道,她身無長物更不可能給藥錢,這米糕還是她在家時常做的,味道很不錯,之前敬宜公主也吃過。
穀雨也是知道那個米糕的,吃起來軟糯,裡頭還有芝麻心,甜絲絲的味道。肅肅曾經還特地為了這個米糕將自己分來的糯米與芝麻交給馬氏,做了些來甜甜嘴,剩下的也算接濟十姑娘了。
“谷公公放心,那米糕是我今早親手做的,本想著下午送過去,結果十姑娘就……那米糕我吃過了,真的沒事。”馬氏也知道穀雨有顧慮,但她真沒什麼可以報答公主,這東西是她親手做的,親手收的,至今還鎖在匣子裡。
“那就煩勞了。”穀雨看著馬氏急切的模樣,也不想為難她,便道。
馬氏一喜,趕緊進屋拿了鑰匙從匣子裡將米糕拿了出來,之後還怕穀雨擔心,當面吃了一個。穀雨見她吃了,自己也同樣拿起一個先聞了聞,然後也吃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芝麻的香味很濃郁,到沒一絲一點的不妥。
“多謝馬承徽。”穀雨將那一匣子米糕收了起來,想想肅肅吃米糕時享受的模樣,回程的腳步不由加快。
此時,天色已黑,越臨近冬天,這裡的白天越短。穀雨走在土坡上,感受著迎面飄來的風,似乎有某種香香的味道混合其中,但再仔細一聞,除了乾冷,又什麼都沒有了。不再多想,穀雨略帶小跑的朝前跑去,只是一個側頭,就見前方一棵大樹旁站著一個宮女,頭戴一支蝴蝶簪子,正拿著一方帕子不知在看著什麼。穀雨沒心思與人多言,轉頭看向前方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
那宮女聽到穀雨的腳步聲消失,也沒有回頭看,只是將手裡手帕重新塞回懷裡,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穀雨回到家裡的時候,肅肅已經將菜都放在了桌子上,她見穀雨回來,又帶著匣子,立刻眼睛就亮了起來道:“米糕?”
“是,十姑娘已經沒事了。這是馬承徽的謝禮。”穀雨將匣子放在桌子上,便走到肅肅身邊替她盛好飯。剛剛的米糕已經消化了,現在肚子空空也真是餓了。
肅肅撇撇嘴,將手偷偷放在了匣子上。
“等用了晚膳之後可以吃一塊。”穀雨只瞧一眼,就知道肅肅想什麼,可是小孩子只吃糕點不吃正餐,對身體成長很是不利。哪怕他再聽肅肅的,這點也不會讓步。
“可是明天吃就隔夜了!不好吃了。”肅肅不滿的嘟起嘴,在這裡能吃到甜食很困難,難得遇上總要多吃點不是麼。
然而穀雨的眼神明晃晃的告訴肅肅,這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吃飯。”無奈投降,肅肅知道在某些方面穀雨固執起來十分可怕。
今兒晚飯吃的是魚,在這樣的季節裡能吃到鮮魚已經很不容易,所以肅肅稍微吃多了一些,穀雨覺著剛剛已經有些嚴厲,便放寬了一些,自己便少吃了點魚肉。
“怎麼了?”晚膳之後,肅肅剛想拿過米糕,就覺著穀雨不適的皺皺眉頭。
“無事……”穀雨端起盆搖搖頭,剛剛只是有點鈍痛,現在似乎又沒有感覺了。
“唔,你身上有股子香氣。”肅肅突然用懷疑的眼神看向穀雨。這臭小子出門一趟不會惹了什麼桃花債吧?
作者有話要說:(→_→)突然好想吃魚
☆、第二十九章
穀雨也不管是不是肅肅不喜他身上的味道,他直接去了淨房將衣服脫下還洗了一個澡。等他重新回到房間裡的時候,肅肅正坐在桌子旁看著字帖發呆,穀雨注意到桌子上的米糕匣子並沒有開啟。
“姑娘?”穀雨走過去輕聲道。
“啊,你洗好了?”肅肅回過神,訕訕的放下手裡的字帖,剛剛她看到這張字帖的時候只是覺著有點眼熟,誰知道拿起來就回憶起了在東宮的點點滴滴,連穀雨什麼時候出來都不知道。難道她真的老了?都開始回憶過去了。
“時辰不早了,姑娘還是早些休息吧。”穀雨撇了眼米糕匣子,糯米晚上吃容易積食,還是不食為妙。
肅肅也沒了心情,到還算順從的去淨房隨便泡了泡就出來了。躺在床上,肅肅看著穀雨的側臉突然道:“小穀子,你是像母親還是父親?”
穀雨愣了愣,回道:“家人都說我長得像奴才的父親。”
“我也長得像我爹。”女兒肖父一點沒錯,更何況太子容貌承襲祖母,那能在元后去世後,在一眾女人當中脫穎而出成為繼後的女人,怎麼會長得難看。據說當年京城裡為了一窺祖母容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