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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玉觀音,你賠定了!”
覃寶欣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下巴倨傲地向上一揚。
不過儘管她的說辭和方才並無二致,但團員們也能看出她是在硬撐著罷了。連焦靜都覺得再撐下去沒什麼好結果,想著怎麼勸她收手。
任誰也能看出,柳蔚虹並不是她想象中那種可以隨便欺負的小女生。
柳蔚虹失笑道:“如果你這是真的和田玉,賠你個幾萬塊倒也沒什麼。”
和田玉來自崑崙山,是極其珍貴罕有的玉種。柳蔚虹清楚地知道,和田玉的價值所在,更知道過得幾年後和田玉會被瘋炒到一個如何恐怖的價位。也就在十年後,和田玉的價格會比現在上漲一千多倍,一塊籽料都要賣到上億元之巨。
覃寶欣急眼了:“你這什麼意思!我這當然是真的和田玉了,是我叔叔在香都市和福珠寶總店給我買的!”
“是嗎?”
柳蔚虹還是搖了搖頭,笑道:“我還不知道,和福珠寶從什麼時候開始兼賣玻璃了呢。”
玻璃?
“你胡說!”覃寶欣兩眼瞪得和鬥雞似的,把手心裡的玉觀音掛件往柳蔚虹面前一攤:“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這是最純種的和田玉,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呵呵,改天我跟和福珠寶的鄭家大少奶喝茶,得去問問她。最近他們店裡在搞什麼啊?連玻璃都賣?”
薛麗佳原先還不知道覃寶欣所說的玉觀音是怎樣的貨色。結果覃寶欣一拿出來,薛麗佳差點就笑出聲來——還真是個玻璃做的假貨啊!
像她和柳蔚虹這樣的大小姐,珠寶鑑定什麼的屬於生活必備常識,不懂的才是咄咄怪事。正品和田玉與玻璃假貨的品相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加上那碎片斷裂處明顯的氣泡……不要太搞笑好嗎?
眾人聽到柳蔚虹和薛麗佳的對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古怪了。雖然他們誰也不會鑑定玉石,但總覺得柳蔚虹的說法更可信。明擺著麼,覃寶欣那麼愛顯擺的人。要真是有個價值上萬的玉觀音,全記者團的團員早就知道了呀。
覃寶欣的臉由白轉青,由青變紫。下意識地就把玉觀音又收了回去。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今兒這臉是丟定了。再在這裡待下去,不過是把臉丟得更大。
她猛地一跺腳,衝柳蔚虹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
覃寶欣還以為自己這麼一作態,肯定會有團員過來拉著她勸解幾句,那她還能挽回些少面子。誰知她衝出幾步,發現居然沒人有過來攔她的意思,差點把肺都氣炸了!
誰讓她剛才的所作所為實在過分。連平時和她關係還過得去的女生們都看不過眼了呢?
如果柳蔚虹是個普通的新生,被她這樣誣陷,還不知道會害怕成什麼樣呢。覃寶欣過去在團員們的眼裡。只是刁蠻了一點,人緣還不算很差。但經過今天這件事。卻讓團員們不得不鄙視她。
但想到覃寶欣那位副校長父親,鮑娜娜還是有些擔心。萬一覃寶欣回去攛掇她爸爸,刻意刁難柳蔚虹……那也很麻煩的呀。
覃寶欣怒氣衝衝地一摔門,直接跑了出去,卻差點和走廊上路過的幾位客人撞了個正著。
“呀!”
她想收住自己前傾的勢子,可腳下一滑,幾乎又要摔倒。幸好那位差點被她撞上的客人伸手一擋,她好歹才沒又撞到地上去。
薛麗佳怕她衝撞了貴客,連忙出去看看情況。卻見那幾位客人皆是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看起來像是頗有身份。
這一行客人只有三位,當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餘下二人卻都已邁入中年了。
“小姑娘,你沒事吧?”
那位攔住覃寶欣的中年客人低頭看了覃寶欣一眼。覃寶欣又羞又氣,覺得自己狼狽極了,原本不想抬頭。可是仔細一聽這聲音似乎又有些耳熟,想了想還是把頭抬起來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她不由得有些驚喜,忙站直了身子向那人鞠了個躬,堆起笑容直呼:“費伯伯!”
“哦?”那被稱為費伯伯的男子,略帶詫異地打量了覃寶欣兩眼,恍然大悟:“啊,原來是覃校長家的寶欣哪。和同學過來吃飯?”
“……嗯,是的。”覃寶欣手忙腳亂地把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理了理,笑得更甜了,還耀武揚威地往敞開的包廂大門看了一眼。
包廂裡的團員們見到覃寶欣一氣之下衝了出去,都有些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