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讓花兒進來抱著有才的,要不是我一時疏忽,弟弟也不會摔著了。”
孟夏花愣了,不可置信地看了孟春桃一眼:“姐姐,說話要講良心!明明是你……”
“是我喊你的,可是你要是抱不了有才,你直接說就是了,幹嘛要接過去故意摔在地上啊。”孟春桃直勾勾地看著孟夏花,愣是顛倒了是非黑白。
“明明是你摔了弟弟的。”孟夏花瞪著孟春桃,只說了這樣一句話,曹氏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孟夏花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曹氏:“娘,你問都不問……”
“不用說了。”曹氏嫌棄地看了孟夏花一眼;“從小就是個倒黴孩子,以後說什麼也不能讓你來看孩子。這次就當是我讓糞糊住了眼睛,瞎了眼才會讓你來看孩子!給我滾出去。”
孟春桃站在一旁,高深莫測地看著孟夏花微微笑了笑。
孟夏花再一次被關在柴房裡的時候,心裡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這個家,對於自己而言,除了不要臉的孟春桃,不管事實真相如何的曹氏,還有什麼都聽曹氏的孟大牛以外,也就只有孟老太太是真心實意的疼愛孟夏花。只是可惜,孟老太太疼花兒,也沒有什麼用。除非,自己能夠離開,能夠帶著孟老太太一起離開。
孟夏花又嘆了口氣,這個家,自己真的沒有什麼眷戀,這個家中,與自己最親密的地方就是這件柴房。只是……要想離開,以如今自己一個孩子的力量,也恍若登天般的難。
身上哪裡都疼,可正是這些疼痛,讓自己更能清醒的記住,這是孟大牛和曹氏的虐待。
一閉上眼睛,曹氏瞪著眼睛伸著指甲往自己身上戳的模樣,還有孟大牛紅著眼睛找鞭子的模樣,已經孟春桃站在一旁笑眯眯看著模樣,便全部浮現在眼前。
孟夏花摸了摸胳膊上的鞭痕,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
是你們不仁,我又何苦對你們仁義之至?
這個地方,對自己而言,再也不會是家了。
孟大牛揮舞著鞭子抽自己的時候,嘴裡說的什麼來著?哦,對了,是說自己就是個晦氣的禍害,什麼都幹不了,早沒賣了自己,如今那買丫鬟的大戶人家已經走了。他心裡後悔著呢。
曹氏呢?曹氏一邊打自己的時候,說的是什麼?說什麼孟夏花你就是來討債的,既然有你阿婆疼你,你還來我們這兒做什麼?有本事就出去單過,別在我眼前頭礙事。
還有孟春桃,這一切的一切明明都是她做的,為什麼要自己頂了?為什麼自己的的解釋無論如何他們都聽不進去?
孟春桃。
孟夏花念著這個名字,眼中愈來愈冷。
第二天,孟春桃來開柴房的門時,驀地看到了孟夏花投過來的目光,那樣的冷漠,那樣的森寒。沒由來地抖了下,耳邊傳來孟夏花不同與往日冷冽的聲音。
“姐姐,你抖什麼啊?看到我身上的傷痕,心裡可曾想過,這些原本應該是加諸在你身上的?”孟夏花歪著頭,嘴角噙著笑意。
可是那抹笑意在孟春桃眼裡,卻可怕的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
“花兒,你……你說什麼啊……”孟春桃扯了扯嘴角。
孟夏花笑的便更歡了:“姐姐,你怎麼連說話都顫抖起來了?”
孟夏花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走到孟春桃身邊。孟夏花畢竟比孟春桃小了兩歲,吃的也不如孟春桃好,兩個人身高還有一段差距。可是孟夏花就站在孟春桃的面前,仰著頭,嘴角帶著冷漠的笑意,直直地看著孟春桃。
那副模樣,再帶上孟夏花嘴角已經乾的血漬,顯得有些妖冶。
“姐姐,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懲罰的。”
孟夏花說完這句話便出了門,看到院子裡的衣服時,也笑了一下,端起那一盆衣服就往外走。
同往常一樣,關了柴房之後,總是有很多的衣服等著孟夏花去洗。
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讓孟春桃覺得恐怖。
025:春種
很快就到了春種時節,同往年一樣,孟大牛耕田,孟春桃和孟夏花在後面撒種子澆水。
孟夏花瞥了一眼那一袋子種子,上前抱了起來。
孟春桃看了她一眼,剛想要開口說什麼,便被孟夏花打斷。
孟夏花笑了笑:“姐姐去幫著娘看著弟弟,帶晌飯來吧。我跟著爹爹,灑水下種子就行了。”
“那你好好幹。”孟春桃點了點頭,轉身就跑了。自從那一次自己摔著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