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等在那裡的國師還是那身打扮,見她進來就指了指床。舒魚僵著臉同手同腳走過去,一把坐下,在那位國師越走越近的時候,她幾乎要跳起來。
舒魚覺得自己一定無法忍受,可是當那個國師將手指按在她的肩上,手掌溫熱的氣息透過薄薄的紗衣傳遞過來的時候,舒魚詭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升起一種特別安心的感覺。
聲音冷成這樣,手竟然是熱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後,舒魚就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同樣讓她覺得安心的葉臨淮,難道說……只要是個漢子,她都覺得安心?不不不,這也太奇怪了吧!她怎麼看都不是那麼不講究的人啊。
被推倒在床上的時候,舒魚略害怕,她都沒發現自己現在的表情多麼苦逼,眼裡的驚恐藏都藏不住。舒魚只覺得國師似乎動作一頓,接著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她就陷入了黑暗,人事不知了。
一夜無夢,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躺在國師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輕軟的被子,只有她一個人。身上的衣服完好,身體沒有奇怪的感覺和痕跡。所以,這是沒被睡?難不成那位國師是在逗她玩嗎?
她下了床,發現衣服疊在一邊,衣服上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渡厄山,今無蒙山,修真第一大派鎮邪宗宗門所在。
舒魚緊緊握著那張紙看了好幾遍,眼神堅定。她要去這個什麼鎮邪宗,打探浮望的訊息,把人救出來。
舒魚沒有看見那位國師,人家也沒留她吃早飯,直接一條船給她送回去了。坐在船上思考著如何逃離守衛森嚴的皇宮,舒魚自然沒能看見高塔之上,最高一層的窗邊坐著一個人。
黑白重衣,墨髮飛揚,半個身子都坐在窗外,似乎下一刻便要乘風歸去。
國師注視著下方的小船,伸手揭開了臉上的白玉面具,露出一張和葉臨淮一般無二的臉,只不過額間一抹刺目血紅,雙眼也是染了鮮血似得殷紅顏色。
他唇邊含笑,沐浴在雨後清朗的陽光下,卻無法讓人覺得溫暖,而是無端的給人殘暴血腥之感,那雙眼睛裡似乎藏著一個血腥的地獄一般,令人無法直視。
手腕翻轉,露出掌中一朵紫藍色的星辰花。將那嬌嫩花朵把玩一番,他突然啟唇將花捲入口中,細細嚼碎吞嚥。
那唇邊忽然出現的邪異笑容,與書冊上恐怖魔主的笑如出一轍。
“去吧,去將‘他’找回來……只是,你還能找得回來嗎,小魚?”冷鬱的聲音,低不可聞。
☆、第04章 。掌控之中
皇帝龍瑄黑著臉摔了一個茶杯,旁邊站著的宮女太監唰的就跪下了一片。摔了茶杯他還覺不夠,又一把將桌上的奏摺全數揮到了地上。
他最近幾日過得實在是不順心,總覺得人人都在與他做對。龍瑄本就不是個脾氣好的,他最厭惡有人忤逆他的意思。他少時稱帝,國政清明,天運國又是周圍國家之中的大國。作為皇帝,文武雙全英俊霸氣,從小到大隻要他想得到就從沒有得不到的,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無所不能。
這種順利讓他的自大心膨脹到了極致,極度自我又狂妄至極,從小到大,有讓他不高興的人,他揮揮手就能讓人死的悄無聲息。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三王爺。這三王爺是個只知玩樂的草包,但是因為他是中宮皇后所生,身份尊貴,就得到了不少的擁簇者,偏偏那時候的皇帝老兒也更喜愛這個只知風月的草包兒子。
龍瑄生母不過是個宮女,原本他也沒法坐上皇位,但是他野心不小,十幾歲就進入軍隊,還做出了不小的成績,漸漸得到了皇帝的關注。但是那時他只被當做三皇子的可靠下屬培養,龍瑄自然不願意屈居人下,開始暗中收買人心,培植黨羽。
後來宮中大亂,龍瑄成功的奪了皇位,但是他想將三皇子一同殺死以絕後患的時候,那位從不理國家政事的國師卻出手救下了三皇子。國師一職向來神聖,便是龍瑄也不敢在執政之初就公然違揹他的意思,只能咬著牙容忍了三皇子,並且封了他一個王爺,將他遠遠打發到封地。
那位三王爺一直倒是挺老實,龍瑄這才漸漸打消了對他的殺心。只不過前不久有暗衛傳來密報,那位三王爺在自己的封地不老實,養了一群野心勃勃的門客,還在暗中練兵,似乎想要奪取他的皇位。龍瑄頓時大怒,這三王爺竟然險些用他那草包的外表將他瞞住。
龍瑄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情,當下就想要責令三王爺入京,然後找個辦法弄死他。他當上皇帝后隨心所欲慣了,但是底下的臣子自然不會讓他如此行事,連忙來勸。其中葉太師更是極力勸說,龍瑄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