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川微微點頭,“我說過了,認孫子是您的自由,我無權干涉,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說完,陸北川起身離開。
陸老爺子卻沉聲叫住他。
陸北川停下腳步。
“你,很好,陸氏交給你,爺爺很放心。”
陸北川微微頷首,“那我一定不會辜負爺爺的厚望。”
他推門而出,整個書房內只剩陸老爺子一人。
老爺子拄著手杖,佝僂著身子走到窗前,看著花園中還在收拾殘局的傭人,聽到了身後一身開門聲。
“人老了,就應該服輸,北川那孩子羽翼豐滿,架不住咯。”
盧伯笑道:“老先生,您現在可以放心了。”
“嗯,放心了,”陸老爺子轉身,看著盧伯,“明天回老宅,把律師也叫去,我得把遺囑修一修,改一改。”
“改遺囑?”
陸老爺子冷哼一聲,“那小子當眾讓我下不來臺,還想我把陸氏的股份和產業都留給他?做夢!這次,我非得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老先生,那您這遺囑……”盧伯明白,陸老爺子對林湛心懷愧疚,想彌補,這遺囑指不定就是想彌補林湛,可這樣一來,這林湛豈不是就成了陸北川的心腹大患?
陸老爺子沉默思考片刻,而後笑了起來,“我看知非就不錯,你看今天滿月宴那麼多人一次都沒哭,可見是個穩得住大場面的,而且那孩子一出生就會對我笑,長大肯定孝順,不會像他爹一樣的氣我。”
盧伯聽了這話,也跟著陸老爺子笑了起來。
“行,明天我安排律師。”
陸老爺子點點頭,不置一詞。
***
從書房出來之後,葉蓁徑直扶著陸夫人回房,安慰了焦灼不已的陸夫人一番後回了房。
對陸北川她不擔心,林湛羽翼未滿,陸少言此刻又是個不著調的人,陸老爺子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會怎麼選心裡自然有數,因為這樣一件事讓爺孫兩離心,這買賣不值。
剛回房沒多久,門外有傭人敲門,送來不少這次宴會上收的禮物,皆是價值不菲。
葉蓁一眼便看到了陸少言送的那一對腕錶。
她找傭人拿了個鋒利的鉗子,毫不猶豫便將那價值連城的腕錶後蓋暴力揭開,那裡面除了精細複雜的腕錶零件之外,葉蓁還找到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精巧無比的定位追蹤器。
誠不欺我,小說裡說的一點也沒錯,陸少言這混賬就是心懷不軌,野心勃勃謀劃了許多年,如果不是因為林湛有主角光環在,陸少言說不定還真的能坑完陸北川之後順便將林湛也坑了。
表面上吊兒郎當,內地裡城府深沉,深藏不露,這種人遠比林湛難對付多了。
至少人林湛對付你都是面對面坦蕩蕩,可陸少言就想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指不定什麼時候出來咬你一個措手不及。
唯一讓葉蓁想不明白的是,林湛怎麼就和陸少言聯手了。
房門被推開,陸北川從門外走進,一邊將外套脫下隨手扔在沙發上,一邊扯著領帶,臉色並不太好。
“和爺爺談的怎麼樣?”
陸北川望了過來,看了桌上名貴腕錶支離破碎一眼也沒多問,“爺爺還是決定讓林湛認祖歸宗,不過他也答應,不會讓林湛進入陸氏。”
“兩全其美。”
“算是吧。”陸北川眼神微閃,十分突兀問道:“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你放心,我會繼承你的鉅額遺產,揮霍你的錢財,孤獨地撫養粥粥長大,”葉蓁無比動容,她仰頭望著陸北川,真情實感,“我會想你的。”
葉蓁這一句話讓陸北川無奈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真正要問的話。
他無限溫情望著葉蓁,“那我現在得努力賺錢,爭取多留點遺產給你揮霍。”
“那真的辛苦你了陸先生,我好感動。”
那含情脈脈的表情實在誇張,但陸北川從書房裡出來時的那一點煩悶心情,在葉蓁隻言片語中消散得一乾二淨,眼底充盈著笑意,滿心全是對她溫柔的愛意,彷彿只要聽見葉蓁的聲音,就能驅散渾身所有的疲憊。
望著葉蓁那一張不斷張合的唇,陸北川情難自禁,作勢吻了上去。
葉蓁一個眼疾手快躲開了,捂著嘴,不解風情,“幹什麼?現在又不是公眾場合,還想吃我豆腐?”
陸北川吻了個空,低聲笑了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