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葉晴過慣了豪門大小姐的生活,過兩天普通人家的日子倒也是個新鮮,可日子久了,哪裡呆的下去。
林湛創業初期處處需要錢,葉晴用的那些高檔護膚品,昂貴的名牌衣服和包包自然不能再滿足她,更為可怕的是,葉家破產,根本無力再資助葉晴。
那種每天一覺睡醒便擔心這個月房子月供水電煤氣等各種日常開銷的日子,她至今還心有餘悸。
但那日子也並非無法忍受,有個奮發圖強的丈夫, 不大卻屬於自己的房子,溫馨的日子倒也過得磕磕碰碰。
直到有一天,她見到了賓利車後座上還像是十八少女的葉蓁。
面板還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又白又嫩,完全看不出像是有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的媽媽。
在那一瞬間,葉晴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恍惚覺得,賓利車裡坐著的應該是自己才對,怎麼現在自己竟然和葉蓁換過來了?
這個念頭日夜折磨著她,睜開眼閉上眼,全是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
偶爾化妝時看到自己眼角的皺紋,眼前驀然浮現葉蓁那雙月牙般的眼睛,剔透明亮,還是個妙齡少女。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她拱手相讓!
無比的悔恨日夜沉甸甸的壓在她心上,噩夢一般時時刻刻圍繞著她,讓她片刻都不得安寧。
日復一日,她脾氣變得異常暴躁,與陸北川對比之下,林湛的失敗被她放大了無數倍。
同樣的,嫉妒也放大了無數倍,時刻扭曲著她一顆無比痛恨自己的心。
原以為她會就那樣與林湛互相折磨一輩子,她卻重生了。
曾經失去的東西,現如今有機會重新得到。
處心積慮,不肯多走一步,更不敢踏錯一點,眼看著她就要成功了,就要得到一切,卻在太陽昇起來的黎明前,讓她徹底永墮黑暗。
葉蓁身上的婚紗從大腿處被撕開,被撕成殘破條紋的裙襬被隨意扔在一側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這幅滿懷怨恨而瘋狂的模樣是葉父從來不曾見過的。
心悸的同時連忙將人拉到一側,唯恐讓陸北川見到了葉晴如今臉上的表情。
“你這是瘋了嗎?!”葉父壓低了聲音厲聲道:“你這是想害死我們?”
如今全靠陸家投資的葉氏早已不堪一擊,陸家若是撤資,葉氏只有死路一條。
葉晴沒有說話,雙眼緊緊盯著送進來的那套新婚紗上。
在陸家試穿的那幾套婚紗中,葉蓁試穿的那套是最好看的,所以她願意穿葉蓁試穿過的婚紗,甚至還頗有些得意地在想,就算穿過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落在她手裡?
可沒想到,陸北川竟然連別人穿過的都不願給葉蓁穿!
她葉蓁就那麼嬌貴嗎?!
新娘婚紗被送了進來,燈光之下,長長拖地的裙襬上上鑲嵌的碎鑽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宛如陽光下水波粼粼的水面,閃閃發亮。
葉晴冷笑,“爸,我們走!”
“走?”陸北川轉身冷冷凝視著葉晴,“看在你是葉蓁姐姐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計較,待會把衣服換了,把你的眼淚收一收,繼續參加婚禮。”
葉晴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做夢!”
“葉先生,今天是你女兒葉蓁婚禮,我希望你們能在現場祝福我們,”陸北川看向葉晴,繼續道:“你也是。”
一側還在化妝的葉蓁聽到陸北川這話咋舌。
明知道葉晴想要的,卻偏偏要讓她親眼看到自己處心積慮想得到的落入別人懷裡,徹底斷了她所有希望。
這一招真狠。
果然,聽完這話葉晴渾身顫抖,她惡狠狠看著葉蓁,“搶了我的東西還妄想我祝福她,做夢!”
“你不願意?”陸北川看著葉父,“葉先生,你女兒不願意?”
葉父滿頭大汗,拽著葉晴的手連連搖頭,“不不不,她願意她願意的,我和她說!”
說著將葉晴連拖帶拽地拉了出去。
“你怎麼回事?你想讓我們全家人露宿街頭是不是?”
葉晴不可置信看著態度徒然轉變的葉父,“爸?”
“爸?你還知道我是你爸?你說你啊,從小盯著你妹妹,她但凡有那麼一丁點的好東西你都想要,現在怎麼連人家的丈夫你都開始眼紅了?這也是你能眼紅的嗎?那可是陸北川!”
“我……我眼紅她?”葉晴失聲笑道:“一開始和陸北川訂婚的人是我!”
葉父厲聲道:“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