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昀卿有些失望,“那您就替我開副消食的方子吧。”
……
沈昀卿拎著藥與赫連銘他們會合,幾人起身離開,走了一段路張巧兒卻喊了起來。
“哎呀,錢袋不見了!一定是丟在那個茶館兒了,我去找找,公子你們先走吧!”
赫連銘點點頭帶著沈昀卿慢慢地向前行,張巧兒卻並沒有回到剛才的茶樓,而是進了沈昀卿去過的藥堂。
“掌櫃的,剛才是不是有個眉清目秀,穿著藍色衣服的年輕人來過這兒?”
“是啊。”
“請問他剛才來此作甚?”
見掌櫃的目露疑色,張巧兒趕緊又道:“剛才那是我家少爺,這幾日見他情緒不高,吃東西也沒食慾,我家老爺有些擔心。要知道我家老爺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就怕他得了什麼病又不肯告訴我們,這才遣我來問問的。”
“哦,我只負責抓藥,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大夫在裡頭,你要不去問問他。”
“好,謝謝掌櫃的。”
將同樣的話告訴了大夫,那大夫也沒懷疑,只讓張巧兒放心:“你家少爺只是讓我開了副消食的方子罷了,估計是不消化這才沒食慾的,讓你們家老爺放心吧。”
張巧兒道過謝正要走,又聽那老大夫道:“不過他還問了我什麼蝕心粉,老夫行醫那麼多年還未曾聽說過什麼蝕心粉呢!”
作者有話要說: 已補全~
☆、隨意閣
御書房,赫連銘手上拿著一支筆在紙上揮毫,難得有閒情逸致在這兒練書法。然而張巧兒的話一說完,他手上一頓,雖只是一瞬間,但那紙上還是多了一團烏黑的墨點,在那整片瀟灑如風的字裡行間顯得格外突出。
這張字算是毀了。
寫字這種事情要看心境和專心度,一旦被打擾,便很難再寫出什麼好的字來了。既然已無當初心情,赫連銘乾脆擱下筆:“那老大夫是這麼說的?”
“沒錯,一字不差。”
赫連銘點點頭,隨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沈昀卿拿著赫連銘要的海棠酥進來的時候正巧碰上張巧兒帶著眾人離開,她喊了一聲“張公公”,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她總覺得張巧兒在點頭的時候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端著海棠酥送到赫連銘面前,赫連銘伸手正要拿卻見沈昀卿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海棠酥。不怪乎沈昀卿會流口水,實在是御膳房的人將那海棠酥做得太漂亮了,海棠花狀的酥餅,中間再點綴上蜂蜜做花蕊,而且還不知用什麼東西畫上了了枝與葉,這哪是點心,簡直就是一幅畫啊!
赫連銘縮回手,突然笑著道:“你嘗一口。”
“嗯?”沈昀卿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然後遲疑著指了指自己。
見赫連銘點了點頭,沈昀卿這才猶豫著拿了一個放進嘴裡。皮酥而脆,又有蜂蜜的清香,甜而不膩,確實是個好東西。“味道如何?”赫連銘笑著問。
“真的很好吃!”沈昀卿一臉驚喜,“謝謝皇上。”
“嗯。”赫連銘點點頭,似是不經意般地來了一句:“吃東西之前總得有個人來試試毒……”
“……”沈昀卿無語地看著赫連銘拿起海棠酥細細品嚐了起來。
這一盤海棠酥雖然漂亮,但卻只有幾個,只不過一會兒赫連銘就把盤子吃空了。沈昀卿收了盤子正要離開,赫連銘卻喊住了她遞給她一張紙要她順便拿出去丟掉。
出門沒走多遠,沈昀卿突然腳下一頓,瞧見前面有個亭子便走去將托盤放在石桌上然後展開了手中的那張紙。
說實話沈昀卿對書法什麼的並沒有研究,她能給出的最好評價也就只有一句“好看”而已,赫連銘的字龍飛鳳舞的,在她眼中可辨度不高。但是既然是皇帝的墨寶,即便是狗爬一般,也總是一字難求的吧?
略一思襯,沈昀卿勾起了嘴角,慢慢將紙摺好收進了懷裡,然後繼續將盤子端起朝御膳房走去。
行至御花園,卻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拉到了一邊的灌木叢中。
那人手一鬆開沈昀卿便大喊了起來:“救……唔唔唔……”
“你不喊我就鬆手。”
沈昀卿忙點頭。
那人依言鬆開手,沈昀卿狠狠吸了兩口新鮮空氣,然後小心翼翼地轉過腦袋。那是個身著宮裝的普通宮女,模樣沒什麼特別,若是平日裡在這爭奇鬥豔的後宮確實是很難引起她的注意的。
那女子見沈昀卿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