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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寧嬰渾身一震,抬眸,對上男人冰冷中透著些揶揄的眼神,慌亂地垂下腦袋,白嫩的小手緊緊揪住夾在兩人之間的薄被。

暗暗咬牙:姑奶奶不弄死你就不姓寧!

晏允見她低頭,只當她此刻正在做最後的思想掙扎,一點不著急地踢掉腳上的靴子,翻身上床,將人抱到自己腿上。

想到下午亭子裡的那一幕,止不住蹙眉,俯身在她頸項咬了一口,似乎還不解氣,唇齒在那塊紅印上來回輕碾。

忍著怒火的寧大佬,被他這突然的一下,疼地輕嘶一聲,終於忍不下去,伸手推了一把眼前的男人。

結果。

根本就推不開。

好氣!

她越是生氣,越是冷靜,目光掠過晏允側臂上戴著的一枚極小的銀色錐形暗器,右手不經意攀上他的臂彎,嘴上卻軟軟地開口:“你……你停下,我……我自己來。”

晏允聞聲身形一頓,著了魔一般稍稍退開身,與此同時,寧嬰右手的食指指尖因為他的動作,被那枚錐形暗器劃出一道略深的傷口,頃刻間冒出數顆血珠。

她彷彿沒有感覺一般收回右手,俯身吻上眼前人的唇,目光在對上他那略含震驚的目光,羞憤出聲:“把眼睛閉上。”說罷,唇舌頂開他的牙關,柔軟纖細的雙手發著顫拉開男人的衣襟。

假裝老司機的母胎單身狗王爺,對上我們的真·老司機大魔王,三兩下就把魂給丟了。

此時的晏允哪裡還有剛才的兇狠冰冷,完完全全就跟個傻子似地乖乖閉上眼,手腳僵硬地不知道往哪裡放,感受著口腔裡滑動的柔軟,內勁隨著心火狂亂地在體內躥動。

那雙他牽過捏過的手正一點點開啟他的衣衫,十指帶了火一般,落在精壯結實的胸口上,指尖輕輕勾挑起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如果晏允這會兒的神思還有半點清明,一定會發現空氣中的氣味有些許淡淡的血腥味,此刻在他胸口撩撥的手指柔軟溫熱,卻溼漉漉的一片。

纖細白嫩的指尖冒出成片的血珠,一點點鋪開在男人的胸前,寧嬰挑著眉,突然收回舌頭,重重咬了一口男人的上嘴唇,指尖一挑,在他胸口落下最後一筆——

一道血咒符文赫然出現在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晏允吃痛地皺了一下眉角,掀開眼皮的一剎,對上那雙與之前的驚慌失措截然不同的平靜雙眸,心口微微一突。

他剛準備提氣的剎那,臉上的表情兀地一愕,冷眸直逼眼前的女人。

卻見她慢條斯理地拉上身上的薄衫,語氣冷淡:“動不了了是嗎?”

晏允眉頭緊蹙,來自身體的禁錮告訴他,他被眼前這個女人給騙了。

寧嬰冷哼一聲,抬手將血珠微凝的食指放入口中舔了舔,動作利落地翻身下床,從一側的梳妝檯前取下一塊巴掌大的鏡子,拿到晏允面前。

鏡子裡的男人戴著黑色的半臉面具,卻掩蓋不了他此刻漲紅的臉頰和頸項,形狀漂亮的薄唇被咬破了皮,此刻正滲著血。

這些都還不算什麼。

真正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胸口血色猩紅的一串符文。

徹底清醒過來的晏允,眸色倏然變冷,啟唇:“你…………”

寧嬰站在床邊,歪著腦袋朝著他挑了挑眉,隨手將鏡子丟在床上,一面轉身朝茶桌方向走去,一面語氣輕嘲:“禮尚往來。”

晏允沉下眸,出聲警告:“別忘了你剛剛吃的奪心丸。”

寧嬰拿著一隻鑲金邊的茶盞轉過身,緩步走到他身側,順手取下他臂側的錐形暗器,姿態優雅地跪坐到他面前,將手裡的茶盞和錐形暗器放到兩人之間的薄被上。

然後。

伸手拉起他的右手。

半乾的長髮隨著她俯身擦過男人的手腕,淡淡的癢意撩得晏允眸光一顫。

忽地,她又將手鬆開。

晏允暗吸了一口氣,心底劃過一絲莫名的失望。

寧嬰則撿起剛剛被她丟在一旁的玉釵,歪著腦袋,揚了揚手裡的玉釵,一臉單純無辜地表情,好奇地問:“給我的?”

晏允眼角一僵,移開視線。

她挑了挑眉,神色自然地拿著那支玉釵,隨手綰起長髮。

重新將他的手腕拉到身前,寧嬰拿起面前的暗器,錐尖對著男人的手腕一劃,連串的血珠自腕上的血痕滾落。

她拿起茶盞接住晏允的血,這才心情不錯地抬眸對上這會兒跟個被放血的小雞仔似的瑞王爺,輕啟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