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熟絡交談的模樣; 她都盡收眼底。
結合自己在玉簡內看到的天瀾城相關記載,她最終決定姑且相信守衛的解釋,“嗯。”玄珏對著盡職盡責的守衛點了點頭; 表示接受了他們的解釋,至於是否諒解以及是否會對天瀾城抱有偏見的問題,玄珏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
守衛也不需要玄珏給出明確的答覆,在確定玄珏和清問不會找他們麻煩之後,守衛對著玄珏點了點頭,隨即提著槍回到了自己的隊伍,繼續自己守護天瀾城的工作。
事情解決之後,玄珏並未抬步向天瀾城內走去,而是站在原地,任由熾熱的陽光撒在自己身上,半點沒有進城的表現。
雖然她是因為被自家師尊天逸老祖留下的記錄勾起了好奇心,而想要來天瀾城見識一番的,但是此刻,玄珏卻覺得自己下的決定似乎過於草率了。從這些劫道的人和守衛的行事手段看來,她覺得自己踏入天瀾城之後,會進入一個神奇的世界。
於是,玄珏此刻對於是否進城這件事,有些遲疑不決起來。
清問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玄珏身上,完全不關注外界的他對於劫道的人和天瀾城守衛的行事作風沒有任何看法,以至於他完全不知道玄珏此刻為什麼會遲疑,“師尊?”都已經站在城門口了,不進去嗎?
玄珏回神,看了眼清問,隨即抬步向天瀾城內走去,步伐緩慢而又堅定,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為是否進城這件事遲疑過一樣。
事實證明,玄珏的感覺是對的。
天逸老祖對天瀾城的評價非常的到位,這裡的確是一個有趣的地方,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不同於東大陸,中央大陸的修仙氛圍更加濃厚,而凡人和修真者之間的隔閡也非常的明顯,然而中央大陸東部區域的天瀾城神奇之處,就在於這裡沒有修真者和凡人之分,甚至還有凡人與修真者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情況。
而這座城鎮的有趣之處則在於天瀾城是一個從上到下全民皆賭的城鎮,並且賭的花樣還特別的多,甚至還有人靠賭自己早上醒來的時候,是左腳先下地還是右腳先腳踏實地來決定自己今天是否出門。
因為全民皆賭的緣故,天瀾城的人非常的看重是否吉利這件事以及風水好不好這個問題。所以才會出現有人在城門口不遠處蹲點劫道這種事情,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地方適合劫道並且風水好,於是即使行事看起來再如何的愚蠢,哪怕從來沒有成功的劫道過一次,他們也沒有改變自己選擇的劫道地點,而是堅定不移的在自己選擇的時間以及選擇的地點對正好路過的人劫道。
就連天瀾城的守衛們,對於這群人如此堅持不懈的行為,也是持以理解以及支援的態度的。畢竟天瀾城的人行事就是這樣的,再多看起來愚蠢的事情,一旦和“吉利”、“風水好”等類似的理由掛鉤,對於天瀾城的人而言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清問和玄珏踏入天瀾城的時候,距離城門不遠處的一個茶攤正好設了一個盤口,此時開的盤則是在賭午時三刻進入天瀾城的人是男,還是女。
結果,午時三刻的時候,進入天瀾城的是並肩而行的玄珏和清問,一男一女。
玄珏和清問同時在午時三刻踏入了天瀾城,於是……這要怎麼算?
他們開的盤只考慮到了進入的人是男還是女的情況,並沒有考慮過有男有女的情況要怎麼算,於是最終的結果自然是莊家通殺。
“賭徒們”為自己的運氣哀嘆的同時,他們一邊指責著莊家的“別有心機”,居然故意不考慮有男有女的情況要怎麼算這件事,一邊讓莊家另開了賭盤,間或揣測幾句剛進入天瀾城的玄珏和清問兩人的來歷,好不熱鬧。
沉迷在賭局中的人們沒有發現,他們的所言所言其實都被玄珏察覺到了。
踏入天瀾城,玄珏便感受到了天瀾城的“有趣之處”。
對於天瀾城人這種奇妙的行事作風,她無法理解,但是她選擇尊重。所以對於不遠處那群拿她和清問打賭的人,即使風將那群人的交談聲都傳入了她的耳中,她甚至還聽到了這些人對他們妄加揣測的種種言論,將賭局的發展情況盡收眼底的玄珏也仍舊不準備和他們計較。
哪怕聽到風傳來的對於她是否是清問爐鼎的揣測,甚至覺得她是因為太醜才會帶上幕籬的言論,玄珏也仍舊一臉平靜,在清問轉身準備向茶攤走去的時候,她還伸出手拉住清問,對著清問搖了搖頭,“沒有必要和他們計較。”
不過是一些修為低微到不知道算是凡人還是修真者的存在,因為半懂不懂所以才會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