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跐溜……”我注意道一個角落揚起了一點塵土,趕緊帶著蘇澈步履維艱的追過去,地上蟲子屍體上的積灰果然佈滿的爬行過的痕跡,是蛇,還是什麼……
“追過去!”蘇澈跟我相視一點頭,在這四通八達迷宮一樣的地洞裡繼續不自量力的追尋。
那條怪物的痕跡帶我們走到一個洞口,洞口依舊掛著被怪物衝破的厚重蜘蛛網。
我伸手撥開蜘蛛網,借過蘇澈的zippo點亮,探頭一看,洞裡有一個被蜘蛛網纏成蠶蛹形,兩米左右的一個東西,屏住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發現那個東西還在輕微的一起一伏,好像還在呼吸。
“會不會,她才是真正的雲姽?”我繼續拉扯蜘蛛網,蘇澈沒有辦法,也跟我一起將“第一個雲姽”一起從蛛網裡拯救出來。
我輕輕拍打她那青灰色的乾硬面板,但是她依舊昏昏沉沉,沒有生氣。
我越來越迷惑了:“是誰把她從這麼短的時間裡,由屋子搬到這裡來,還用蛛絲纏繞她?難道,是蜘蛛精?”
蘇澈環顧一下,擔心的看著“第一個雲姽”,說:“反正吐絲的蜘蛛小不了,能把人包裹起來,肯定也是一個怪物,現在這個雲姽變成這個樣子,咱們自己已經受了傷,怎麼才能保護她呢!”
“我比較擔心的是,咱們在這個蜘蛛精的巢穴裡,可不要變成蜘蛛的餌食啊!話說剛才把咱們引過來的長尾巴怪物,難道也是蜘蛛?哪有蜘蛛長尾巴的?”
“所以才說是蜘蛛精嘛!”蘇澈嚴肅的說。
眼看一個理應是唯物主義的公務員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種迷信的話,也真夠違和的。
“不管怎麼樣,咱們先把她搬出來吧!”我試圖把怪物雲姽往外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變身之後好像千斤重,實在搬不出來。
一個長長的東西突然繞到我們腳下,把我們往外拖,我和蘇澈被纏住腳踝,跌了個大頭朝下,眼看那東西圓圓的長長的,難道是一條蛇?
我雙手胡亂一劃,不知怎麼把zippo點著了,急中生智往那長東西上一燒,那東西瘋了一樣的抽搐起來。我趕緊扶著蘇澈站起來,蘇澈瞠目結舌的看著那條東西在舞動,絕對是一條蛇,有兩米多長,灰黑色,滿地打滾。
我和蘇澈驚魂未定,“嘶……嘶……”不知道哪裡又傳來了沉悶的呼吸聲,可是四下裡什麼東西也沒有,我還在搜尋,蘇澈碰碰我,指著頭頂。
我抬頭一看,頭頂上緊緊貼著一個有四隻腳,尾巴處禿了一塊的灰黑色大怪物,那怪物一嘴細牙,爪子鋒利,腦袋扁平,一副皮糙肉厚的樣子。
蘇澈訥訥的說:“好像,是一隻壁虎……”
“有好幾米長的壁虎嗎?”我顫抖著說:“這是哥斯拉……”
那個怪物噴出腥臭的氣體,瞪著眼睛注視著我們。我突然恍然大悟,那條尾巴,難道是壁虎的斷尾?
壁虎斷尾自救,尾巴還能運動好久,小孩子都知道。可是眼前這個大壁虎,難道,是壁虎精?
我把蘇澈護在身後,蘇澈又把我往後拖,結果壁虎衝我們非常快速的爬了過來,那種步步逼近的恐怖讓人永生難忘。
接著我們在後退的途中又被不死的尾巴東西絆倒了,兩個人只好一起閉上眼睛等死,可是過了片刻,卻沒感覺那怪物咬上來。
“梅林!它好像不是要攻擊我們,而是要帶我們到哪裡去!”蘇澈碰碰我。
我翻身一看,那怪物正指引著我們往外邊走。奇怪,難道壁虎精和蜘蛛精不是一夥的?
那怪物看我們還在發愣,貼在牆壁上,變成了一個虛無的人影。
誒?這不就是在雲姽臥室前仰後合的怪人嗎?他那麼迷戀雲姽,莫非是想要救雲姽?
那怪人把雲姽藏在了蟲堆裡,又比劃著叫我們跟上。
我支起蘇澈,吃力的跟著怪物,蘇澈呼吸沉重起來,滿頭是汗,肯定是剛才摔的那一下讓他的腳更痛了。
我蹲下來,拍拍肩膀:“上來吧!”
蘇澈瞪大眼睛:“這怎麼行……”
“沒事,現在這個樣子,總不能兩個人都拖死,別看我瘦,有肌肉,挺得住。”我說出一般英雄救美時才能出場的臺詞,心裡悲涼無比的想,也許我淪為剩女,是有自身方面的原因的。
蘇澈搖搖頭:“不行。我挺得住。”
那個怪物已經瞧不見了,我勉強背起蘇澈,腰腿的骨頭瞬間有一種撐不下要斷的感覺,真是該補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