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可愛的,還是那個暗紅色的馬桶。
我毫不遲疑的來了個痛快的。呼呼,什麼叫幸福,幸福就是想上廁所的時候及時的找到了廁所,這才叫做排除毒素,一身輕鬆吶!
正當我深深撥出一口氣的時候,突然隱隱約約聽見什麼奇怪的旋律,好像有人在唱歌。
我猛然想起來,今天仙豪哥說過,他上廁所時聽見過女人唱歌,不會,就是這一間吧?
仔細一聽,那隱隱約約的聲音竟然越發清楚了,是個女人低沉的聲音:“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春光不再,等著你回來,眼淚滿腮……”
我渾身一機靈,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攤上事兒”了。
可是在這危急關頭,我又想到了另一件讓我毛骨悚然的事情,那就是,我沒有帶紙……
完了,完了,我扭著僵硬的脖子往旁邊華麗的架子,上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四下搜尋,也顧不得形象了,還是保命要緊,毛巾破布神馬的也將就了……
“給你。”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
我僵硬的抬起頭,一個面色青白,腦袋上長著一個獨角的五六歲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正站在我了面前。
這個小孩光著屁股,肥胳膊肥腿大肚子,忽閃著漆黑大眼正盯著我,他一隻……爪子,還是手呢,無所謂了反正就是尖尖的五個指頭託著一包“心心相印”。
鬼宅,小男孩,咒怨?這個,難道是俊雄君嗎?沒有暈倒沒有暈倒,該暈倒的時候我永遠不暈倒,先祖啊,這粗大神經為什麼不遺傳的纖細一點?
要喊白澤嗎?上廁所的時候讓他看見,以後還怎麼帶他出來混?
小孩兒看著我,十分淡定。我一咬牙:“大仙!”勉強擠出的公鴨一般的嗓音,卻發覺在遠遠的電視機發出的聲音裡裡分外蒼白無力。
“大仙!”我拼盡全力喊出來,可是明顯白澤正沉浸在電視機前,根本沒有鳥我的意思。
“給你。”這個小孩兒耐心的把紙捧到我面前。
我沒有辦法,竟然做出一個自己都不曾想到的舉動,那就是,接了過來,然後用了。
不要質疑,只有在這種時刻,我才覺得自己果然成長為梅家又一代傑出的龍神使者除妖師!我就是這麼果敢堅強!
那個小男孩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還是呆萌呆萌的望著我。
我清理完畢,站起身來,按下馬桶按鈕,然後跟每一個多管閒事的怪阿姨一樣問了我最擔心的一個問題:“你,你是俊雄君嗎?遠渡重洋來到中國,你媽媽知道嗎?”
那個小男孩展現出一副迷惑的樣子,突然跑開不見了。
我這才連滾帶爬的出了廁所,眼看到樓梯口了,接著左腳絆右腳,直接從二樓滾到了一樓,白澤對我發出的驚天巨響絲毫不以為意,頭都不回,指著電視說:“這個法寶當真新奇,待小神賺足了錢,也給小神買一臺吧!”
“大……大仙……廁所有鬼……”我嘴裡磕破了,勉強爬起來,吐出一口血,磕磕巴巴的說。
“廁所有鬼?”白澤死死盯著電視機裡的益達廣告,說:“為何要吃完來兩粒?”
“大仙!比起這個,還是廁所裡的鬼來的比較重要吧!”我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白澤遺憾的說:“小神一眠百年,也不曾有人帶小神來見見世面,現下滄海桑田,小神豈不成了隔年皇曆麼,若不與時俱進,只怕要變成明日黃花了……”
我忙撲過去,抓著他衣襟說:“大仙,鬼大概還是以前的鬼,大仙還是快去降妖除魔吧!您這法術堪稱經典,永不過時啊!”
白澤這才問:“你剛剛是說廁所有鬼?”
“對呀對呀!”我點頭如雞啄米:“小的親眼看見了,一個小孩,給小的送去的了廁紙!”邊把“心心相印”的紙巾包拿出來。
白澤奇道:“不想這年月這廁紙也如此異香,這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我趕緊打斷說:“大仙,這個真的不重要,廁所有鬼,你還是趕緊看看去吧!”
白澤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電視機前,上了二樓。我一路尾隨其後,剩下里張望,生怕從背後突襲出一隻來。
到了廁所,那小孩兒自然連個毛也沒剩下一根,白澤問道:“甚麼鬼?”
我忙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腦袋上還長著角,十分可怕啊,就託著那紙,遞到我面前,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