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我身上,我強忍著淚,怎麼忍心告訴她,白楚恆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我馬上叫他回來。”
說完,我背過身不敢去看郞琪,把拳頭塞進嘴裡,死命的咬著才沒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胡五爺心疼的看著我,張開手臂剛想將我抱到他懷裡,一道黑影突然從天空俯衝下來,我覺得身體被一股大力橫空抱起,本能的睜大雙眼去看,抱著我的竟然是白楚恆!
白楚恆回來了,表情陰冷,眉頭緊蹙著,一雙濃黑美麗的眸子,殺氣湧動。與往常的他並沒有太大區別,只有身體釋放出比往常更加陰冷的寒氣,讓我知道他還在盛怒之下!
“別碰她!”白楚恆低沉著嗓音,看著胡五爺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仇敵。他全身戒備的樣子,讓我突然很心疼這個男人,好像一瞬間他的身邊就只有我了,他死死的抓著,不允許任何人有機會將我從他身邊奪去。
胡五爺知道這時候不能惹白楚恆,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白楚恆這才將我放在地上,轉頭去看蘇洛殘留的魂魄。
郞琪見白楚恆來了,趕忙問能不能將魂魄都招回來?
白楚恆修長的手指快速掐算著。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的兩隻手上都有傷,手背關節處一片血肉模糊,傷口正在逐漸的自愈。剛才他應該是去發洩了。
我心像被刀割一樣的,拼命的忍著眼淚。
“他的魂散了,開壇做法可以引回他的幾魂幾魄,就要看天意了。”
郞琪不住的點頭,這對她來講已經是好訊息了。
白楚恆並未著急做法,續道,“他的魂魄就算聚集起來,也無法養鬼,我只能用他的屍體,將他養成行屍。”
白楚恆眸光冷漠,看著郞琪,在等郞琪的回答。
郞琪聽到行屍兩個字,整個人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失神的跌坐在地上。
行屍是殭屍中較為低階的一種,沒有智商,沒有情感,只是一具行屍走肉,需要吸食人血才可以生存下去,生性暴戾,畏懼陽光。
“琪琪……”我輕喚了郞琪一聲,想勸她放棄蘇洛,但這種話要我怎麼說出口。蘇洛如果以後只能做一具行屍走肉,那與他死了還有什麼區別!
郞琪猛地抬頭看我,目光堅定,“我救!他要吸人的血,那就吸我的!”
“你想好了?”
“如果白楚恆變成這樣,我相信你也會救他的!”
郞琪站起來,問白楚恆需要她做什麼?
白楚恆是殭屍,開壇做法他是沒辦法弄的,只能全權交給郞琪。
胡五爺帶著郞琪去買做法需要的東西。
倆人走後,我走到白楚恆身前,心裡不是滋味,帶著哭腔道,“楚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放走賀斯博的……”
白楚恆伸手把我拉進他的懷裡,將我的頭按在他的前胸,雙臂緊緊的抱著我,“別再提他!”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微顫,他在強壓著心底的怒火,雙臂越發用力,我疼得輕呼了一聲,覺得自己都要被他抱得窒息了。
白楚恆察覺到我難受,鬆開雙臂,垂下頭注視著我。他眉頭緊蹙,眼底燃著一片烈火,周身張揚著無處安防的怒氣。
我仰頭看著他,四目相對許久。他突然低下頭,封住了我的唇。
吻得很強勢激烈,像是在洩憤一樣,牙齒撕咬著我的下唇。我只覺得一陣刺痛,混合著血腥味他溼滑的舌便鑽進了我的嘴裡。大口大口啃噬著我口腔裡的空氣,混合著我嘴巴里的唾液一同吞進他的嘴裡,他發瘋了一般,像是要將我整個人吞進他身體裡似的。
我難受的扭動著腰身,艱難的擠出一個疼字。
白楚恆聽到我的聲音,身體一震,整個人如夢初醒,鬆開我。
我得救了一樣,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他蹙眉看著我,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指腹滑過我下唇被咬破的傷口,強勢的命令,“從今以後,你的性命,你的生老病死,你的輪迴之苦全部都交給我!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我心疼的看著白楚恆,不住的點頭。
他命令我不可以背叛他,哪怕用強硬的手段,哪怕是囚寵,他也要留一個人在他身邊!
郞琪和胡五爺買東西回來,胡五爺看到我紅腫的下唇,愣了一下。趁著白楚恆不注意,他跑到我身邊,一臉的嚴肅,“小娘子,你倆和好了?趁著爺沒在,你倆就地那啥那啥了?小娘子,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