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栩栩思著師父即使不做天師,也還有其他三個身份可活,所以對於這個賭的輸贏並不擔心,便接著問道:“他找您幫什麼忙呢?”
“他有一個妻子,三年前得了重病,卻從不肯看大夫。估計這會,已經沒命了。所以,他會來找我幫忙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復活他的妻子,二是為他死去的妻子超度亡魂。”
“那麼說,師父真的會讓人死而復生的法術?”
“法術?”夏大夫默唸了句,淡問:“……你認為我會輸?”
“……”栩栩搖了搖頭,喃喃,“能讓人死而復生的說法,果真騙人的……”
“嗯,也不全是。”夏大夫笑道。
沉默了一會,栩栩小心翼翼地問了下一個問題:“我……我可以問師父的真名嗎?”
夏大夫緩緩睜開了眼睛,神情黯然。
栩栩見這個問題惹得師父不高興了,有些羞愧,正打算放棄這個問題時,卻聽到夏大夫道:“若是你願意與我說一個故事,且這個故事可以打動我,我便回答你方才的問題。”
“真的?”栩栩欣喜,“那師父想聽什麼樣的故事?”
夏大夫想了想,“嗯,與你有關的故事,友情提示,愛情題材的故事比較容易打動我,比如,你可曾愛過某個人,若是愛過,只要將你與你曾愛過的那個人之間的故事說與我聽便可。”
腦海裡,一個九歲男孩站在桃花林裡落寞的射箭身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可曾愛過某個人,自然愛過,這個人便是眼前的師父啊!可這中間包含的過程,栩栩羞紅了臉,打死也不想說,她才不想承認她有戀童癖呢!她很正經地,是個三觀很正的好姑娘!
栩栩沒有再說話,默默地走出了船艙,待被清涼的海風吹去了心中那份牽腸掛肚的羈絆,消去了她對往事的困惑,她方回到船艙,與再次閉上眼睛修身養性的夏大夫道起了另一段故事。雖然與她來說,這個故事無關痛癢,但若是喚作這個身體的前任主子,或許就是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了。
她可以肯定,這個身體的前任主子,一定深深喜歡著那個叫夏雲歡的皇太子。畢竟漪瀾院裡兩年來的唯一陪伴,換作任何一個女子都會動心的。至少,這個身體清楚地記得有關夏雲歡的每一句話甚至說話的語氣,就可以證明她所猜不假。
畢竟,作為故事的女主角和男主角從未謀過面。也未曾共同經歷過什麼風雨,唯一牽扯他與她的紅線,只有那一首琴曲。所以,栩栩說起這個故事,除了簡單的開場白——“他是循著琴音尋到我的院子裡與我說話的。”接下來,便是一段段的單人獨話。
聽了那一句句他說了什麼,隔日說了什麼,再次來時說了什麼,或者這次來他沒有說話,夏大夫終忍不住開口:“你若是再這番講吓去,怕是打動不了任何人。之前的問題,我便不能回答你了。”
栩栩一聽心中捉急:“那……那我說別的故事罷,娘以前與我說了不少故事的。”
夏大夫沉默了一會,緩緩問道:“你如此清晰地記住他每一句話,便是真心愛過他了,這個故事便還算是個愛情題材的故事。聽得出來,那個‘他’並非你後來的夫君,便是說這個故事終是有個結局的,與我說這個結局吧。”
栩栩心嘆:我才沒有愛過他,只是穿越過來後無端擁有了別人的記憶,有點困擾而已。如果不是她已經有個心心念唸的人,道不定真會因為這個記憶,而喜歡上那個男子,從而發展成與相愛的人咫尺天涯不得結果的悲劇。幸而,她喜歡的人,此刻就在她的面前。
見栩栩像是想什麼出神,一直沒有回答,夏大夫繼續問道:“那個‘他’是誰?”
“皇……皇太子。”不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栩栩方敢道出這任何人聽來都會覺得荒謬的話。堂堂大朝的皇太子,如何會與她一個容顏盡毀身患絕症的女子相愛。又或者,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只是,那個窗前聆聽琴音的少年,他的每一句話,話中每個字的語氣,她記得清清晰晰,如何也忘不了。
“哈哈哈……原來是皇太子啊!”夏大夫果真笑了起來,笑得極為開心,忽收住笑聲,半探出身子,道:“如此說來,這個結局便是,你嫁了他人?終與他斷了緣分?”
“或許本就無緣吧。”栩栩為身體的前任主子惋惜。
然而,夏大夫微皺起了眉頭,卻嘆:“其實……這個結局是好的。皇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將來的女人無數,你只不過是他此生將擁有的女子中的滄海一粟。你若是嫁與了他,後宮中只會受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