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邊城有恆王在,一定會像當年的溫家軍一樣,牢牢護住邊城,守護邊城百姓。”
說完,他把其他人的香都收集起來,一起插在香爐裡。
顧中清看著牌位,眼眶發熱,迅速的凝集了水氣,他聲音微啞的道:“將軍,各位兄弟們,你們的仇,你們的冤,我們都不曾忘記過。將來一定會讓溫家軍沉冤昭雪的,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公子和夫人平安,保佑邊城安寧。”
慕容靳緊緊的盯著那香爐後的牌位,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轟隆幾下,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溫家先烈? 溫家軍?
邊城? 沉冤昭雪?
難道溫崇正就是……就是……那個孩子?慕容靳的臉唰的一下,蒼白如紙。他來回看著溫崇正和宋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溫崇正把香插進香爐,看向宋暖,“暖暖,你在這裡陪一下阿喬,我們先出去。”
宋暖點頭,“好!”
他們三人轉過身,卻見慕容靳的臉色很差。
溫崇正關切的問:“爹,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般?”
慕容靳猛的回過神來,連忙搖頭,“沒事!可能是在山上吹了冷風吧,我等一下去喝幾杯熱茶就好了。”
“爹,那你快點去吧。”宋暖也朝他看了過來,連忙催促,“阿正,你快陪爹去坐坐。”
溫崇正點頭,“好!爹,走吧。”
慕容靳輕嗯了一聲,轉身之際,他又朝案臺上的牌位看了一眼。
幾人不疑有他,以為慕容靳是真的吹了冷風,身子不適,所以臉色才難看了一些。
他們出去後,宋暖挨著唐喬跪在草蒲團上。
她抬頭看向唐氏夫婦的牌位,道:“伯父,伯孃,你們放心!我會一直陪著喬姐姐。另外,告訴喬姐姐有好訊息要告訴你們。”
聞言,唐喬扭頭看著她,“我有什麼好訊息?”
宋暖看著她,調皮的眨眨眼,道:“怎麼會沒有?比如說,你和阿安已經和好了,比如你現在又在商業上有了建樹,好多好多的。喬姐姐,要是我在這裡,你害羞,不方便說的話,那我就先出去。”
宋暖雙手合十,對著牌位拜了拜,起身往外走。
唐喬扭頭看著她,“暖暖,你調侃我?”
“沒有!我就是覺得你該把這些都告訴伯父,伯孃,他們愛聽的。”說完,她關上門,腳步輕快的回前院。
唐喬收回目光,抬頭看著她爹孃的牌位,“爹,娘,阿喬不孝,今天是除夕,也不能親自到你們墳前祭拜。只能在這裡祭拜你們,只能這樣跟你們說說話。”
“爹,娘,阿喬知道你們一定不會怪我,所以女兒就任性的不回去了。阿喬知道,不管身在哪裡,你們在天有靈都會陪著女兒,保佑女兒。爹,娘,女兒想跟阿安在一起,你們願意嗎?”
“女兒與他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女兒一清二楚。那天,楊叔公跟我解釋了,當時讓阿安和唐欣定親的事。女兒不知該不該相信他,如果不相信,如果放不下過去,女兒又覺得這樣跟阿安在一起,兩人之間遲早會出現裂縫。可女兒似乎做不到因為阿安,就對楊家做過的事,全部抹去。”
“娘,你最瞭解女兒了,你能不能女兒,這是女兒太小心眼了,還是女兒對阿安不夠愛?現在他與唐欣解除了婚約,女兒滿心歡喜,也對未來有了憧憬,但又怕哪一天又有算計。女兒很矛盾。”
唐喬輕嘆了一口氣。
這些都是她心裡的不安、猶豫、矛盾。
此刻,對著她爹孃的牌位說了出來,她的心似乎輕鬆了一些。
前路,該怎麼走?
她一時沒了主意。
她抓了一把紙錢往面前的銅盆裡放,看著紙錢燒成灰燼,然後又抓了一把。
她一邊燒紙錢,一邊傾訴。
宋暖到了前院,回屋去找谷不凡,發現他還沒從藥園下來。
“阿正,我去藥園拜祭我叔師。”
“好!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宋暖搖頭,“不用!”
溫崇正也不勉強,“那行!你應該去一趟。”
“是的,那我先去了。”
本來他們是要陪著谷不凡一起去的,可谷不凡拒絕了。他說他想與梅不俗說說話,他們在不方便。
宋暖一人上山,果然看見谷不凡一個人坐在梅不俗的衣冠冢前,一手提壺,一手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