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他要做什麼?”溫老大急問。
當他看到溫月娥走路回家,還暈倒了,便知事情大了。這一定是與沈寧楓鬧彆扭了。
“他要……他要……”
“當家的,閨女醒過來沒有?我找朱大夫過來了。”外面院子裡傳來李氏的聲音,溫月娥連忙抹去眼淚,雙眼緊閉。
溫老大瞧著,暗歎了一口氣。
李氏領著朱大富進來。
“朱大夫,麻煩你快給她診診,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溫老大站到李氏身旁,低聲道:“剛才閨女醒過來一會,應該沒什麼大礙。”
有大礙也是心裡。
有外人在,溫老大不方便這麼說。
“醒了?”李氏不敢相信的又看向床上。
溫老大點頭,“醒了,她說累,又睡了。不過,還是讓朱大夫診診,我們也放心一些。”
“對對對!診診,這樣能放心一些。”
朱大富坐在床前撫脈,不一會兒就鬆開手,“沒什麼大礙,就是氣急攻心,有些氣血不足。待我開個方子給她調理一下,很快就能沒事了。”
“好好好!麻煩朱大夫了。”
李氏掐了下溫老大,朝門口努了努嘴,“你跟朱大夫去取藥吧,診金,你也順便給了。”
溫老大點頭,伸手做了個請勢,“朱大夫,請!”
“溫大哥,不必客氣。”
屋裡只剩下母女二人,李氏坐在床上,低頭看向睫毛輕顫的溫月娥,手撫上她的臉,“閨女,別裝睡了,這裡就剩咱們娘倆了。”
溫月娥睜開眼,雙眼通紅。
她坐了起來,張開手臂緊緊的抱住李氏,“娘,我沒活路了啊。你可得救救我。”
李氏一聽,急了。
“閨女,你別急!你別嚇娘啊,你有事就說,爹孃和你大哥會為你作主的,可是在沈家吃了虧,被人欺負了?”
“嗚嗚嗚……”
溫月娥一聽,哭得更厲害,上氣不接下氣。
李氏急得不行,可又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便不知該怎麼勸溫月娥,只能不停的哄著她。
溫月娥哭了很久才停下。
李氏一臉疼惜的拿著手絹給她拭淚,“閨女,別哭了!你哭,爹孃心疼。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樣爹孃也好去沈府給你討回一個公道啊。”
“娘……”溫月娥雙手顫抖的取出一張紙。
李氏接過,問:“這是什麼?”
溫月娥一聽,又哭了,“休書。”
“休……休書?”李氏站了起來,怒不可遏,“放沈寧楓他孃的狗屁,他敢這麼對你?休妻,他憑什麼休妻?”
溫月娥低頭抽泣。
李氏急死了,“閨女,你快說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沈寧楓憑什麼休妻出門啊?”
“什麼休妻?”
溫老大提著藥回來,一臉錯愕。
李氏看見溫老大回來了,立刻嚎啕大哭,“當家的,他們沈家欺人太甚,沈寧楓給咱們閨女寫了一封休書。”
李氏把休書遞了過去。
溫老大接過,展開紙,低頭掃看一眼。
不守婦道?
溫老大雙手發抖,揚著手中的紙,問:“月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沈寧楓怎麼會說你不守婦道?”
溫月娥低頭一直哭。
溫老大相視一眼,急得不得了,可偏生溫月娥就只哭不說話。
“閨女,你說話啊,你不說,我和你爹怎麼去沈府給你討公道?”李氏坐回床上,緊握住溫月娥的手。
溫月娥搖頭,“別去!”
“別去?”李氏驚訝抬頭看了溫老大一眼。
難道是他們的閨女真做了什麼不守婦道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溫老大跺跺腳,“月娥,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為什麼不讓我和你娘去沈府?”
溫月娥抬頭看著他們,用力的抹了下眼淚,“沈寧楓根本就不是人,他自己與丫環們不清不楚,我只是找他說個清楚,他就把家丁和我關在一個屋裡,硬說我不守婦道。”
“爹,娘,我當時說不嫁的,你們偏要讓我嫁。現在我被人害了啊。爹孃,我不想活了,我沒臉再活下去了。那沈寧楓心裡就只有溫月初,他喝醉後,嘴裡喊的名字都是溫月初。嗚嗚嗚……我這麼被休出門,我還有什麼臉啊。”
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