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宋暖才鬆開他,“這下可以了吧?快鬆開,坐下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
溫崇正鬆手,低頭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宋暖拉著他的手,走到桌前,“坐下。我去取藥箱過來。”
“好!”他單手托腮,目光緊隨著她,一秒鐘都不願移開。
他好想她!
記不清多少次戰鬥中的小歇時,他累極,倒在地上抬頭望著天空,就在尋找那一顆最明亮的星星。
她在信中告訴他,她的思念就如同空中最亮的星星,無論他在哪裡,抬頭便能找到。
他總是看著星星,想象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
彷彿她與他正遙遙相望。
彷彿她在告訴他,我在,一直都在!
多少次受傷了,聞著那藥味,他就想到她身上那若有似無的藥味。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他發現自己有些奇怪。
不管看到什麼東西,似乎總能與宋暖聯絡在一起。
他太想她了!
於是,晉國那邊一休戰,他就帶著顧中清和蔣勝利馬不停蹄的往家裡趕。他身上還有傷,因為趕路,傷口裂開了。
他回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換衣服,他其實就是怕她擔心。
只是,他瞞不了。
衣服還沒換,她就衝進來了。
宋暖去取了藥箱過來,看著背上那裂開的傷口,她心疼極了,“你先等一下,我去打水進來。這傷口得清洗,我看看要不要縫合?裂成這樣了,你就不知道疼?是不是著急換衣服,想要瞞著我?”
溫崇正微笑看著她。
宋暖瞪了他一眼,“果然被我猜對了,你啊你啊,你以為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晚上,我不就發現了?”
晚上?她就發現他身上的傷了?
溫崇正聽著這非常有岐義的話,眼睛都亮了。
宋暖瞧著,皺眉,“別胡思亂想,我是指你身上會有藥味,再不然也會有血腥味,瞞不過我。”
溫崇正眨眨眼,無辜的看著她,“娘子,好像胡思亂想的人是你啊。我又沒說你會怎麼發現我的傷?你老實說,剛才是不是故意扒我衣服的,你就是……”
“才不是!”宋暖轉身走人。
再說下去,這又得開車走汙路了。
溫崇正低低笑了下,一臉春風。
不一會兒,宋暖端著水進來,擰了帕子給他清洗傷口,“我剛才看到中叔和一個不認識的人,那人就是你信中提到的勝利叔?”
“嗯,他就是。”
“人與人之間的緣份,還真是說不清楚。你們居然遇上了,這是多麼難得的啊。”
宋暖不由的感慨。
“嗯,這麼難,然後遇上了。應該是我爹在天有靈,他讓我們相遇了。”溫崇正點點頭。
宋暖感覺他情緒低落了一些,便岔開了話題,“幸好這傷口不用縫合,不然我就準備不給你喝麻沸湯,直接下手。讓你長長記性。”
“娘子饒命!”
“饒你?你長記性不?”
“長,一定不會再犯。”溫崇正舉起手,發誓。
“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我姑且信你這一回。”宋暖往傷口上倒了藥粉,再用布包紮起來。
其他地方的傷口,有不少已經落了痂,粉粉的,一看就是這些日子新添的傷疤。
宋暖的手在他背上游走,最後停在腰側那道疤上。
“怎麼會傷在這裡?”她的手輕輕移了半寸,“如果是傷在這裡的話,估計你的腎得沒了。”
“放心!人在腎在,不會讓腎有事。”
溫崇正將她拉入懷裡,按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宋暖掙扎,“你做什麼呢?我還沒有檢查完呢,放開!我看看還有沒有要上藥的地方?”
“有!”溫崇正捧著她的臉,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低頭吻住她的唇,輾轉吸吮,細細描繪她的唇型。
宋暖閉上雙眼,抬手摟住他的脖頸,用心的回應他的熱情。
小別勝新婚。
何況他們本就在剛識情滋味時分開,這會兒吻上對方,便像是被強力膠粘住了一樣,怎麼都不願再分開。
溫崇正將她抱起來。
雙手託了託她的身子,大步走向雕花大床。
這張床是唐喬和楊安送的,他出門在外時,夢裡總會回到這裡,再與她重溫那天的纏綿。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