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下意識移開視線，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心虛，原身留下的爛攤子還真不小，明明結了婚，還跟其他男人曖昧，實在是渣。

不過她已經接手任務，就表明那個渣女就是自己，眼下別無他法，還是先把章家鳴打發掉。

“沒這必要了吧？”元素很冷淡。

章家鳴急了：“元素，你怎麼說變就變？你明明說過很喜歡我的，明明說過你和你男人沒有共同話題，咱們不是說好了要離開這裡，去外地討生活？”頓了頓，又道：“你忽然改變主意，是不是因為你男人知道這件事了？”

元素正要說話，就見霍凌霄轉動輪椅離開，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可元素就是覺得這個人在生氣。

“元素？”

元素回過神，道：“章家鳴，我已經結了婚，你這幾年在外面，應該也有別的女人了，恐怕結婚也有可能的吧？”

章家鳴一愣，半晌才說：

“元素，我們不是說過不理會這些麼？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帶你走。”

元素嘆了口氣，原身拿著霍凌霄的錢去幫助孃家，貼補弟弟，純粹一扶弟魔加聖母，如果說性格受家庭影響頗深的話，那一邊享受霍家帶來的好處，一邊跟初戀物件糾纏不清，這可真是自己的原因了。

“我不願意，我有老公有家庭，我做不出那種背叛另一半的事。”

“可……”

“好了，沒什麼事以後不要打電話給我了。”

等電話掛了，元素忍不住看向霍凌霄的臥室，他應該都知道了吧？之所以給原身離婚協議，說不定就是因為原身跟章家鳴的關係。

電話那邊的章家鳴徹底傻眼了，他原以為元素跟自己心意相通，倆人都想不受世俗束縛去私奔，可現在元素忽然反悔，打得他措手不及，怎麼會這樣？明明他們那麼相愛的。

…

下面幾天，霍凌霄的態度明顯變了，凡是元素到的地方，他都自動避開，即便同處一個空間下，也對元素視而不見，就好像元素是個透明人。

就連出差回來的宋新蘭也感覺到不對。

她問元素：“你倆怎麼了？”

元素搖搖頭，沒說話，宋新蘭也不好多問，便掏出一張請帖道：“這幾天有個慈善晚宴，你陪凌霄去參加，自打他出事後，就從未在公眾場合出現過，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人不可能一輩子躲下去，他是霍家繼承人，難免要遇到有新聞媒體的場合，既然如此，不如早點適應，如果你能勸他去，媽媽會感謝你。”

元素拿了請帖進了霍凌霄的房間，霍凌霄正在看書，見她進來，滿面不喜，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這周的慈善晚宴你去嗎？”

“我從不去這種場合。”霍凌霄握著鋼筆，認真書寫，處理著檔案，看都沒看元素。

“但是我想去。”

霍凌霄一頓，唇角緊抿，勾起一絲嘲諷：“你想去？我想願意帶你去的人很多，何必找我？”

元素被諷刺一頓也不氣，只把請帖放在桌上，道：“別人又不是我男人，我為什麼要他們帶我？”

不可否認，“男人”一詞極大取悅了霍凌霄，可他依舊面色不變。

元素又道：“我不管你調查過什麼，但請你相信，我沒有出軌，是，或許我過去真的有過戀人，但那又怎樣？那些都過去了。”

“過去？”霍凌霄放下鋼筆，聲音冷沉：“元素，我早說過，你要走隨時可以，但你沒必要騙我。”

元素知道原身的事瞞不過他，便道：“是，或許之前想過離婚。”

不知為何，如果是從前，妻子跟自己提離婚，霍凌霄只會鬆一口氣，可今天不知道為何，聽她說出這兩個字，他心一鈍，疼得抽搐。

“但那時候我們雖然住在一起，卻從未試著瞭解過彼此，我們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結婚這麼久，連對方的社交賬號都沒加過，我不知道你的過往，你也不瞭解我，我想離婚也不是很難理解吧？但現在，我真的想好好改善我們的關係，當然我不能勉強你，曾經你把決定權交給我，今天，我把這決定權還給你！”

說完，元素掏出一疊檔案，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扔給霍凌霄。

霍凌霄看著簽名，眉頭緊皺。

剩下的幾天，元素也沒理他，只顧著去出租房子，反正離婚協議已經簽了，她也沒什麼可顧忌的，當然她不是真的想離婚，畢竟霍凌霄是她攻略目標，使出這一招不過是以退為進，她在賭，這段時間的付出讓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