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老孃這麼說,白老三家的也沒爭辯,便笑了笑道:“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這好事情呀它可是處處透著個巧。”感嘆完,白老三家的又神秘地衝著白老孃一擠眼道:“你聽我給你說,也不知哪日,我姑爺陪著這馬秀才乘船在我們那後河蕩子裡遊玩,不想,他們船撐的有些靠近西邊,正好你家閨女在後頭的菜地上,這不就被這馬秀才給瞄見了。”
“哪日呀?我怎麼沒瞧見,二丫頭在家也沒怎麼出過門呀,就算是去後頭菜地也是我陪著的,我沒瞧見有啥子游玩的船呀?”白老孃使命地回憶,也沒想起有這麼回事。
白老三家的好笑地推了把白老孃,嗔道:“行了,你記這日子幹什麼,聽我說,別總打岔。”
白老孃被她一說,倒也不糾結了,笑了笑,點頭道:“行,行,你說,我不打岔了。”
見白老孃總算是消停了,白老三家的道:“這不,因為瞧見了二丫頭,這馬秀才便託我女婿打探,也正好我早前兒不是託我女婿打探幾個讀書識字的好男孩子嗎,所以,巧了,我那女婿倒是知道你家的情況,便告訴了馬秀才,這馬秀才一聽,不得了,直接就上心了,讓我們務必玉成此事,我這不就先來問問了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白老孃聽了這話,不由的一愣,不過她倒也放了些心,這要不是混混居心不良的人就好,遂又問道:“這人如何?我可不能聽他自己個說便是好的,老三家的,我們是自家妯娌,我實話同你說,其實說心裡話,讀書人雖好,可和我們這樣的家庭不配,若是人不好,我們家閨女日後可是有罪受的,特別是這馬家家世還這般出色。”
這話,白老三家的最有體會,想到自家閨女若不是孃家撐著,早在女婿家捱不下去了,虧得女婿為人還算是不錯,不然即使有孃家撐著,姑娘日子也不見的好過。
索性,她同白老孃的關係還真是不錯,遂白老三家的想了想,便點頭道:“也確實是,我也是急了點,不過,你別急,我這也只是先來同你通個氣,你們若是有什麼人脈自己也可以打聽打聽,我這裡也幫著打聽,我那女婿同這馬秀才不錯,我再讓他細細打聽一下馬家的情況,你看?”
“嗯,行,正好我也好同我們家老頭子合計合計,不過,弟妹,你是知道的,我們家可沒什麼人脈,你可得上心,幫著好好看看,這情,你嫂子我可是先記下了。”白老孃對馬秀才雖說還不太放心,可內裡已經有六分滿意了,遂便這般拜託了白老三家的。
白老三家的自己也有女兒,知道白老孃的心,倒也不拿喬,直接拍了拍白老孃的手說道:“行,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既然我應下這事了,定不會稀裡糊塗地將我侄女兒嫁人的。”
這話白老孃信,便老實不客氣地應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了,事情就拜託弟妹了。”
白老三家的見事情說完了,便來了心情看看白老孃的院子,她一慣最是稀罕白老孃收拾的院子,只是她自己個沒興趣,且也收拾不好。
瞧著滿院的芬芳,白老三家的說道:“老嫂子,你今年這石榴春芽發的好呀,比我家的那個好,真不知你這是怎麼侍弄的,難怪你家的果林這般好呢,我可同你說了,這石榴結果了可給我留幾個大的好的。”
“行,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你放心吧,我給你留最好的,且還幫著切開一角。”民間有“榴開百子”的說法,所以白老孃特特說了幫著切開的話。
一聽這話,白老三家的滿意了,她剛才這麼說,也就是這麼個意思,其實她自家也有石榴,可多要幾家石榴也是個吉兆,她閨女今年可一定要給女婿家添丁,不然女兒的日子難過,所以她才白賴著臉同白老孃要了。
其實白老三家的知道這個好石榴頭石榴同一般人家是要不到的,畢竟不是本家或是要好的人家,人家是不願意將最吉利的石榴送人的,且還是切開的。
得了白老孃這般的好,白老三家的覺得自己即使做不成這樁媒也得下死命地幫著將馬家的情況給瞭解透徹了,她知道老嫂子可是沒那個人脈能打探到具體的情況,她剛才那麼說不過是表示一下自己無私心罷了。
石榴要到了,白老三家的再沒要說的了,遂忙起身道:“得,如今已經四月到五月了,一晃眼的一年都快過了半年了,我得趕緊地將這事弄明白了,成了,那就趕在年前成親,這樣也好聽些,畢竟十八還不是太遲的。”
“可不是,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急,畢竟十九可是搭著二十的門檻了,最遲年底我們家二丫頭是一定要嫁人的,唉,她嬸子,我可就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