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於還是無能為力的聳了下肩膀,“你男朋友在醫院,”秦舒於手指指了指上層,“有人,我只能……盡力勸勸他。”
安笙才升起的希望破滅,但也在意料之中,男主啊,多厲害的光環,他要是想幹什麼,這世界都得給他讓路。
不過秦舒於走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勸的費軒,接下去的兩天,安笙真的難得得到了安生的日子,每天藉著護工的電話,給安媽媽安爸爸打電話。
她自己的電話遺失,又不記得桐四的電話,想要聯絡都沒辦法,桐四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一直都沒出現。
別的倒是次要,桐四人還是不錯的,況且他還是安笙的“金主”呢,安笙還是很在意那點工資的,畢竟她家裡鉅債不算,費軒這裡,她又替原身背上了一筆。
費軒每天中午會來一會兒,嚴格按照探視時間,一小時一到就走,安笙只要在這一小時內,咬牙忍著費軒黏糊就好。
心裡對於秦醫生十分的感激。
但是安生的日子是那麼短暫而讓人留戀,她很快從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安笙被推進雙人病房的那天起,就感覺自己的人生整個都崩壞掉了。
“這是病床?”安笙看著足夠兩人打滾的大床,一度懷疑自己不是住院,是和費軒開房。
“這樣更舒服啊,”費軒跟在安笙身後,看著醫護人員,把安笙抬到大床上,露出了一個讓安笙毛骨悚然的微笑。
說實話,她想跑,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不管不顧的拔了針管子就跑。
但是現實是她心裡感覺自己能十公里越野,卻連想翻個身都還做不到,於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掉入狼窩,這次連秦醫生都無法拯救她了。
之後的日子裡,安笙每一天,都在重新整理對費軒的認知,他簡直就是個磨人精,黏糊怪,病床並在一起之後,安笙下不了床,他能下也不下,天天纏著安笙,不是親親摸摸,就是講各種低俗的廣告上的小故事,荼毒安笙的耳朵。
轉眼一個多月,安笙已經能側身,剃的亂七八糟的頭髮出了半指的毛茬,有次好奇,藉著護士推著的不鏽鋼小車車照了下,然後看到了自己支毛亂翹長短不齊的造型。
安笙先是懷疑了一會兒人生,然後再見費軒一臉甜蜜的對著她下口,又懷疑費軒對她是真愛。
畢竟這副造型,就算是個天仙也折扣成村裡小芳了,能對著她下得去嘴,還整天黏糊成這樣的,保不齊真的是真愛。
不過費軒每次念小廣告的時候,安笙就清醒了,懷疑費軒不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就是想把她折磨致死。
“我求你了,你別唸了……”安笙不抱什麼希望的說。
費軒動作一頓,從一個封面暴露的小冊子裡面抬起頭,他恢復的比安笙快多了,尤其是嘴上的傷好了,手也不用總是吊著了,顏值已經回覆到了巔峰,整天臭美的穿著各種高定躺在床上揉,時不時還他媽的騷氣沖天的噴香水。
好在安笙就不吃他這款,所以他再騷,也只能騷給“瞎子”看,親親抱抱的安笙現在已經呈現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狀態。
秉承著不承諾,不主動,不拒絕的原則,費軒啃她,她就把自己當個雞腿兒。
費軒似乎也感覺到安笙“消極怠工”頭幾天還焦躁的半夜不睡覺瞎幾把折騰,到後來,他發現了兩件事,能讓安笙炸毛,不是死水一樣無波無瀾毫無回應。
一件是他念小廣告,一件就是他企圖幹小廣告上面的這些那些事兒。
鑑於安笙現在身體不允許幹什麼,費軒也不是什麼魔鬼,所以就只好每天使出殺手鐧,讓費師給他批發了各式各樣的小冊子,變著花樣的給安笙念,每次唸完還要死活問安笙有什麼感想。
安笙什麼都不敢想,左耳聽右耳冒,一想就腎疼。
這會兒她正用後腦勺對著費軒,後腦上上支起的呆毛,都在宣示著其主人此刻橫七豎八的情緒。
“要麼你親親我?”費軒說,“你還沒親過我,親親我就不念了。”
安笙深呼吸,吸氣吐氣,吸氣吐氣,這些天就這麼練的,肺活量直線上升。
費軒挑眉,坐在床上,把腳伸到安笙的身後,一下一下戳她沒傷的地方,“好不好嘛~”
安笙吸氣吐氣吸氣吐氣,比抽油煙機功率還大。
費軒嘖了一聲,收回腳,他今天穿了一身紅白相間運動服,趁著他的臉色好的不得了,歪在床上的姿態,哪像是住院,簡直就是模特擺拍。
“親不親啊。”費軒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