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下點青菜。”安笙推著費軒,“你快去把衣服換了。”
說著自己朝著廚房走,費軒跟在她的身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歪著頭問安笙,“你是不是耍我呢?”
費軒的語氣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嗲嗲的,帶著撒嬌,把安笙白天說的話還給她,“你這個糟老婆子壞的很……”
安笙一直忍著的眼淚,就這麼讓費軒給搞出來了,她流著兩行清淚回頭,把費軒給嚇得頓時沒了音兒。
“這怎麼又哭了?”費軒連忙上前,“你想吃燒烤,咱們就吃燒烤,不用委屈,你就算是現在想吃城南的蛋糕,我也帶著你去把門給敲開,你別哭呀,寶貝兒……”
他越這麼說,安笙哭得越兇,費軒又問,“還是你哪裡不舒服?不舒服就不煮麵了,不吃了,不吃了。”
“沒不舒服。”安笙哭唧唧道。
“那你這是怎麼了?”費軒哭笑不得,只能一個勁兒的給安笙抹眼淚。
安笙抽噎幾聲,勉強收住,回頭伸手去夠泡麵,“間歇性發作,上次你不是見過了嗎?怕了吧。”
費軒笑了,“哭兩聲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怕你以後怕我……”
他後面那句話聲音說的很低,安笙沒聽清楚,回頭問他,“你說什麼?”
費軒搖了搖頭,伸手給安笙把泡麵拿下來,“這點吃完就不要再買了,這個東西沒有營養。”
安笙接過,“不是你要吃的?”
費軒嘿嘿笑,“我就想吃你做的東西,什麼都行。”
安笙燒上水,回頭用審視的眼光看他,“以後你不會要我一直做飯吧?”
“一天三遍,換著花樣給你做飯,整天守在家裡等著你,你回來了就跪在門口喊一聲老公,你回來了?”
費軒被噎了一下,眼中有片刻的暗,安笙說的這些,除了跪下喊老公之外,都是費軒最想要的。
費軒知道安笙是在開玩笑,他甚至感覺安笙剛才讓他買燒烤是在試探他,他沉默了片刻,也用開玩笑的語氣對安笙說。
“不用整天做飯,你喜歡做就做,不喜歡做就不做,也不用跪下喊老公,你只要整天在家等著我回去就行。”
這會兒水開了,安笙回頭把調料和麵放進去,說道,“想的可挺美,你不如打個鏈子把我拴起來呀。”
安笙說著想到夢裡劇情一直反覆出現的畫面,玩笑有點開不下去。
回頭看向費軒,費軒彎著眼睛等著她回話,和夢境裡溫柔而詭異的笑不同,這讓安笙總算感覺不那麼怪異。
不過她才把頭轉回來,用筷子攪面的時候,就聽費軒又說,“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鏈子?金色的可以嗎?我覺得你的面板很白,帶金色一定很好看。”
安笙的動作僵住,不知道為什麼有股涼意從腳底一路竄上脊背,她動作這麼一頓的功夫,費軒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朝上抬了一下。
“有沒有燙著?愣什麼呢?”他眼看著安笙的手指順著筷子朝下滑,差點就滑到沸騰的鍋裡了。
而劇情還正趕在這種關頭上作祟,安笙的眼睛景色又變了,又變成她夢中熟悉的景色,費軒手裡面提著鏈子,笑著問她,“這個顏色很襯你的膚色,快過來帶上。”
“我又不是一條狗,為什麼要帶鏈子?!”
安笙激動的喊出這句話,費軒抓著安笙的手指,在水龍頭下衝,聽到這句話之後被安笙嚇了一跳。
他家裡的床下,確實有很多鏈子,各種各樣的,費軒最喜歡的一條就是金色,他前段時間託人在那個小島上買的,才收到沒多久。
安笙喊完了之後就回神,費軒焦急的神色,還有他正按著自己的手在沖水的動作,都讓安笙那種又憤怒又恐懼的情緒慢慢抽離。
她趕緊關了火,面已經煮好了,安笙用手把青菜撕碎,放到面裡,然後將蓋子蓋上,這才回頭看費軒。
安笙張了張嘴,剛才失控了,她其實有一點心虛,不知道怎麼跟費軒解釋。
只是說道,“我跟你鬧著玩的……”
費軒也很心虛,兩人心虛到一起去了,他清了清嗓子,也說到,“我也是……鬧著玩的。”
安笙扯出一個笑,對費軒道,“把碗筷擺上吧,面已經好了。”
等到兩人都坐在桌邊上,呼嚕呼嚕吃麵的時候,那種詭異又尷尬的氣氛總算消失了,又恢復了一片平和和甜蜜。
安笙吃飽,放下了碗,見費軒還在那裡喝湯,嘖了一聲,“湯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