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亦玉羞澀一笑:“可能是樂妹妹,哎呀,應該是樂嬪姐姐搬出後,臣妾沒有人作伴,有些寂寞了吧,最近身子經常犯懶,我些不願意動。”
夏睿朗看了看辛亦玉,並未發現其他神色,還是一如初見時的羞澀溫婉:“別是生病了。”放下手中的棋子:“李巡,去宣太醫來。”
不一會,一個大概三十來歲,氣質溫和,嘴角掛笑的太醫跟著李巡進來了。
“微臣參見皇上。”
夏睿朗沒想到來人會如此年輕:“你是?”
“啟稟皇上,微臣是今年剛升為太醫的辛炫明。”
“哦?你們都姓辛?”夏睿朗看著面相有些相像的辛亦玉和辛炫明問道。
“皇上,”不等辛炫明回答,辛亦玉就開口了:“這是我家大堂兄,臣妾入宮將近一年,都不知道大堂兄竟然進了太醫院。”
“恩,怪不得你們看起來有些像呢。”夏睿朗點了點頭:“既然是堂兄妹,你更要用心診斷,來看看辛貴人怎麼了?”
聞言,辛亦玉伸出了手腕,辛炫明手指搭在她脈門細細診脈。辛炫明目光直視辛亦玉,辛亦玉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辛炫明站起身來,又在夏睿朗面前跪下:“微臣恭喜皇上,辛貴人這是喜脈。”
“真的?太好了,這是天佑我大夏啊。李巡,賞辛太醫。”
“是。”
“辛貴人也有賞,愛妃想要什麼?”夏睿朗攬住辛亦玉溫柔地問道。
辛亦玉眼眸一顫,封樂嬪時夏睿朗可沒問李樂想要什麼,直介面諭就封了樂嬪,讓人猝不及防。輪到辛亦玉就要什麼?女人的心向來敏感,辛亦玉覺得自己窺到了一絲真相。
她低下頭,溫婉一笑,她撫摸一下肚子:“這個,就是皇上給臣妾最大的獎賞。”
一句話把夏睿朗逗得哈哈大笑。
慈心宮,太后聽完來報喜的太監的話,把放到嘴邊就要喝的茶杯放下,臉色不明:“恩,賞。”她看了看空曠的宮殿,忽然覺得很冷:“唉,秋天了啊。”
輕雲正在給太后換茶水,聞言一笑:“是呀,這都九月了,再過幾天,就是重陽節了呢。”
“是嗎?這會兒子御花園裡的菊花也開了吧,趕明兒叫上朗兒陪哀家去園子裡賞菊吧。”
“是,太后。”
第二天,夏睿朗退朝後,接了太后一起逛御花園。
太后坐在疊秀亭裡的凳子上,看著怒放的菊花,亭子裡只有太后和夏睿朗兩人,其餘人都在亭子外侍立著。
“母后將兒子叫出來,是有話要說吧。”
太后轉過頭看著夏睿朗,一轉眼都已經這麼大了,還記得自己當初是多麼艱難才將他養大的,如今都有了兩個女兒,眼看著又要再添三個孩子了:“你也都這麼大了,有些事,哀家本不願跟你說透,現如今,不說不行了。”
夏睿朗訝異,自從他登基以來,太后從未對他指手畫腳過,一直在含飴弄孫,修身養性,這幾年越發的慈祥,夏睿朗疑惑,問道:“母后要與兒子說什麼?”
“你可記得你皇爺爺有個皇貴妃?”
“兒子依稀記得,但不是很清楚,母后怎麼說起這個了?”
“她本來只是你皇爺爺的一個常在而已,就住在你皇奶奶的偏殿。你皇爺爺也就偶爾去她那裡看看而已。入宮多少年了,分位沒有升過,也沒有留下子嗣。就連你皇奶奶也從未關注過她。沒想到啊。”太后又轉過頭去看菊花。
“後來呢?”夏睿朗連忙問道,他覺得事情可能有些嚴重,不然太后不會專門找他說起這個。
“後來?後來你皇爺爺彌留之際,獨留她在房中說話,就連你皇奶奶都不得進去。待你皇爺爺駕崩之後,只留下一道封她為皇貴妃的手諭。因為他要在自己走後,她能夠享受尊貴,不用青燈古佛苦熬歲月。直到這時候,人們才恍然,你皇爺爺一生最愛之人,赫然就在你皇奶奶眼皮子底下過活,而你皇爺爺竟然能壓抑心中的愛意,只為她能夠平靜的生活。”
“你懂了麼?”
夏睿朗雙手緊握,臉上肌肉抖動:“母后到底想說什麼?”
太后嘆息一聲:“你喜歡那個樂嬪吧。”
“是。”
“那你知不知道,就這短短的半個多月,這後宮中人有多少個已經開始記恨她了,那你知不知道,會有多少陰私的事就要衝著她過去。”
夏睿朗臉色突變:“母后這話,從何說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