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涫鄧�娜蘇嫘牟淮淼摹!�
安亦晴緩和了臉色,深深的看了彭少懷一眼,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段老放心,哪怕我衝著果敢王的威名,也不會對這位‘彭爺爺’如何。”
安亦晴把“彭爺爺”這三個字咬得很重,按照彭少懷的五十九歲的年紀,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叫叔叔太老,叫爺爺又太早,正常來說安亦晴可以直接稱其為“彭老”就好了,但是她現在就想氣氣他。
果然,一向在意衣著品位的彭少懷不樂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安亦晴,身子一晃做到了她身旁的沙發上。
“小丫頭,大爺我有這麼老嗎?叫叔叔!或者叫哥哥也可以!”
段驚寧扶額望天,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
安亦晴嘴角抽了抽,涼涼的看著彭少懷,“彭爺爺,我爸爸今年也五十歲出頭,他長得可比你年輕多了!你確定你真的才五十九歲而不是六十九歲嗎?”
她這話說的可是真的,安子生的年紀沒比彭少懷小几歲,但是看起來就好像兩個人是父子一樣……
彭少懷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你爸是誰?把他叫出來跟我比比!大爺我這是被風雨洗禮之後的沉澱懂不懂?豈是那些溫室裡的小花兒能比的?!”
段驚寧歉意的看了一眼安亦晴,輕咳一聲:“老小子,這丫頭她爸叫安子生。”
“安子生怎麼了?安子生長得就比我好看……額?小丫頭,你是京都安家人?安慕雲是你什麼人?”
安亦晴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麼!她爸爸是安子生,安慕雲肯定是她爺爺啊!
安亦晴沒有回話,彭少懷也發現自己問的問題有些缺心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乖乖,沒想到這小丫頭來歷這麼大啊,京都安家人!嘖嘖,京都啊,我都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回去過了,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彭少懷忽然多了些感傷,眼神放空的看著某一處。
段驚寧倒茶的手一頓,深深的看了彭少懷一眼。
安亦晴也收起了打趣和戲謔,看向彭少懷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敬佩。這位老人,年紀輕輕便跟著家人來到果敢,從此開始了和敵人長達幾十年的游擊戰,每時每刻都在為果敢人民爭取應該屬於自己的權益。其中最最重要的是,有彭少懷存在的果敢,學校裡一直用的是華夏國的文字,學習的是“祖國的首都是京都”的思想。這是彭少懷對祖國的一份執著和懷念。
安亦晴的心忽然軟了想來,剛想開口說幾句安慰的話,彭少懷剛剛深沉的神色忽然一轉,變成了流裡流氣。
“幾十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京都的小妞兒長得還水不水靈。”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頭摸著下巴,眼中放著精光,一副“老流氓”的樣子。
安亦晴臉色一黑,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敬意全都煙消雲散,腦袋上一片烏雲罩頂。
尼瑪,她怎麼可能覺得這個老流氓令人敬佩?!
彭少懷跟段驚寧又唇槍舌戰了一番,硬是從段家大宅拎了兩塊頂級的翡翠原石大搖大擺的離開。
“這老小子,一直就沒個正行!”段驚寧沒好氣的等著彭少懷離開的背影,嘴裡說著嫌棄的話,眼中不見絲毫厭煩。
安亦晴淺笑著看了他一眼,“段老,您和這位果敢王的感情倒是真的不錯。”
段驚寧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深深的嘆了口氣,“當年我被敵人追著逃到果敢,是這老小子順手把我救了,並且幫我攆跑了敵人。後來我問他為什麼要救我,你猜他怎麼說?”
安亦晴挑眉,示意段驚寧繼續。
“他說,因為你是黃面板黑頭髮的華夏人,所以大爺我想救就救!”、
安亦晴搖頭失笑,這樣的話的確很符合剛才那位果敢王敢說敢做的風格,頗有一些江湖人快意恩仇的瀟灑。
“所以您之後就和他成了朋友?”
段驚寧點點頭,眼神中帶著對往事的思念,“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沒有現在這麼厲害,天天和緬甸那群小混蛋打游擊戰,一晚上連個好覺都睡不了,身上帶傷也是屢見不鮮的事。甚至有幾次,他和那群王八蛋打的雞飛狗跳,於是就把自己手底下的傷員偷偷運到我這兒來好幾次。那段時間真是心驚肉跳啊,不過我卻喜歡的緊。哈哈!小丫頭,你生在和平年代,成長的地方也都盛世太平,是體會不到那種戰火紛飛的刺激的!真是懷念啊!”
安亦晴淺笑看著段驚寧臉上平和的笑容,她能夠體會到這位老人和果敢王在戰火紛飛中所建立出來的情意。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