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怎麼會沒有反應呢,而且還是有關生死的訊息。就算是知道同名同姓,也會詢問一二。可姜禾不關心,反而是對辛忱睡在樹上有所疑問,這太不正常了。
“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醜是美一概不知……”腦海中又閃過說書人的這句話,索西征忽然站了起來!
是不是,是男是女?大家都不知道呢,只是先入為主,覺得少主是男的。
可他明明見過,姜禾是男的。
萬一,女扮男裝呢?
想到這裡,心中忽然有了答案。索西征幾乎是毫無徵兆地快速開啟了門,迎面就撞上手裡拿著迷香的穹二,穹二大眼圓睜,轉身就跑。
索西征沒有追,趕緊去了秦悠的房間,見兩個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離開。幾乎是他平生第一次不顧禮儀形象,一腳踹開了房門,屋子裡燃著迷香,師妹還在睡著。一腳踩滅迷香,拿起桌上早已涼透地茶水,就往秦悠臉上潑去。
“大師兄,你怎麼在這?”秦悠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是下雨了嗎,這屋子漏水?”
“師妹,有人偷襲,趕緊起來,我們去看看姜禾。”
一盞茶前,姜禾還在打坐調息,腳邊躺著終於被放出來的一小隻,啃著半塊蓮心糕。它鼻子靈敏,發現有人靠近,就吱了兩聲提醒姜禾。
姜禾調息正入神,沒理它。急得一小隻放下蓮心糕就往姜禾的袖子裡拱,才撓了幾下,就暈倒在了袖子裡。
“護法,我們直接回巫越教嗎?”夜色裡,快速前行的馬車外,響起了穹大的聲音。
“不著急,先繞幾圈,把後面的尾巴解決掉。”
車廂裡,穹碧落仔細盯著昏迷中的姑娘看,巫越教有兩個人栽在了這個姑娘手裡,動作那麼快,卻又沒有武功,這前後有些矛盾。
找了一路,就是不見姜禾蹤影,他總不可能人間蒸發,這裡也有矛盾。
要是姜禾是女的呢?要是因為受傷,功夫時有時無呢?這兩件事,就都說得通了。大膽猜測,大膽求證。這個女子就是年城少主。穹碧落摸著姜禾的臉,忽然笑出聲了。
昏迷中的人忽然睜開眼睛,“什麼事,能讓巫越教的穹碧落笑得如此開心?”
“你認識我,你果然是姜禾!”這麼快就醒了,她根本沒中迷藥。
“對啊,我是姜禾,從一開始我就這麼說了。”
“你!很好!”想她穹碧落也有被忽悠的時候,可惡,“我們教主要見你。”
“我若不想見呢?”巫越教打的什麼主意,她是好奇,但自己不能失了主動權。
“沒了武功,你以為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是嗎?”充滿自信的一句反問,話落,只見頃刻之間,馬車四周的木塊原地炸裂,別說巫越教的人,就是姜禾自己也震驚。她,不僅恢復了武功,而且還進階到第三層了,真是否極泰來。
姜禾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夜色漸漸稀薄,天就要亮了。
“姜禾,奉勸你還是乖乖地跟我走,免得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穹碧落,回去轉告巫越,想見我,就自己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穹碧落沒那個耐心多說,一個手勢,眾人圍了上去。姜禾一人對上十幾人,並不吃力。可她不敢輕敵,穹碧落尚未出手,巫越教的護法想來也不會是等閒之輩。
這麼打下去,自己早晚會體力不濟,得吃虧。
遠處有人匆匆而來,似是索西征,姜禾忽然心中有了決斷,只見她假裝不慎露出後背,混戰中的穹大逮住機會,就是一掌。
姜禾吃了穹大一掌,順著力道就飛了出去。好得很,又是穹大,不過這次的力道可比上次威風多了。
看著姜禾被打飛,有兩人反應最快,一個是觀戰的穹碧落,一個是匆忙趕來的索西征,二人幾乎是同時朝姜禾飛去,一個想補一掌,一個想要接住她。
落地後的姜禾,沒動。瞅準時機,見兩人就要迎面遇上,她適時旁邊挪了挪。待二人正式交手,她已是輕輕一躍,開始跑路。
對不住啦,這會她既不想去崑崙派,也不想去巫越教。四方城是崑崙派的地界,想必就是遇上穹碧落,索西征也不會有事。至於他們師兄妹,對自己的恩情,來日再還。
姜禾把輕功發揮到了極致,一路狂奔。盤算著,這時候最好是找個山清水秀,杳無人煙的地方,閉關練功,等把卷雲袖練到五六層,再來打探驚雷刀的訊息。
實力才是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