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謝。”唯弗非常肯定地回答,明昧聽著不對了,再一看唯弗那跟銀葉牽著一起的手,嗅到了異樣的味道。
半眯起眼睛,明昧盯著唯弗,“你跟這位認識多久了?”
“不久,一千年而已,我當初就答應他,等他化形了我就嫁給他。”唯弗這般道破與銀葉的關係,明昧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唯弗挑了挑眉道:“銀葉雖然是樹木,本事很大的。”
對此,明昧不置可否,感應到空中那飛速而來氣息,明昧道:“你們兩個,一個躍龍門,一個化形,必然是驚動玄德門的人了。”
銀葉道:“我自生來便在此,也算與玄德門有些往來。”
“你快去把你這身衣裳換換,還有你這一臉黑的,別叫人看見了,否則得有多丟臉。”唯弗直言不諱。明昧掃了她一眼,倒是往本來的樹洞下走去,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銀葉肯讓唯弗在下面打這樣的一個洞,敢情人家是跨種族的戀愛,不,應該說是早就已經私定了終身。
外面剛剛那麼大的動靜,湛兮他們哪裡會沒有發現,不過一出來看到明昧被雷劈得那叫一個可憐,哪怕是湛兮在內都對雷劫滲得很,果斷都不出去。
風平浪靜後倒是都想出來的,結果湛兮悲劇的感覺到玄德門的人來了,他這張臉認得的人不少,為了避免麻煩,還是繼續的待著。
明昧一進來,湛兮道:“我們是不是避一避?”
“你們要,我就不用了吧。”明昧想了想,“我跟玄德門素不相識。也不算是。”
玄德門,她唯一有來往的就只有一個谷一盈,當然,所謂的來往是被壓了兩回,這一次,總不會再碰上谷一盈吧。
這麼一想,明昧把自己收拾得齊整了出來,“師叔公你跟君離他們先在這兒待著,我出去看看。”
湛兮道:“你小心著點,玄德門雖然不是不講理的人,千萬別讓人知道你的身份。”
明昧忙不迭的點頭,她又不傻,怎麼會讓人知道她是上善派的人。
而唯弗與銀葉已經叫一群玄色,四方陣紋服的男男女女給包圍著,明昧剛出來,一句話都沒說,一個女人叫喚道:“是你。竟然是你!師兄,她,她就是殺的靜篤師姐的。”
明昧完全沒想起來靜篤是誰,對於自己一身水綠女裝的打扮,想不明白出了什麼問題,已經被玄德門的人圍住了,而一個留了小鬍子的男人問道:“你確定?”
“錯不了,靜篤師姐的魂燈熄滅時,我和師傅親眼看到由靜篤師姐以最後的魂力反映回來餘魂陣那張臉就是她。若非她是殺害靜篤師姐的人,靜篤師姐怎麼會用最後的魂力記住她?”
餘魂陣,這個陣法明昧也是知道的。一如此女修所說,那是臨死之人,用最後的魂力製出的陣,目的就是要將她臨死前見過的東西折映回守在她魂燈前的人看到。
明昧想了自己幾次殺人,能有機會製出餘魂陣的,只有那赤焰火海下的女人,也是當年將她扔入火海中的女人。
冷冷地一笑,明昧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家師姐是個好的,她在臨死前見著我了,我就是十惡不赦的了?”
“你,你敢說你沒有殺我們靜篤師姐?”女修直問明昧,明昧聳聳肩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靜篤是誰,當然,我也承認自己手上沾過人血,但是,我敢說,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一個個,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人,這樣的人,不該殺?”
“殺了我們靜篤師姐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敢出言辱及我們師姐,豈能饒你。”說著話一個個皆是拔劍相向。
明昧道:“看看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你們是篤定了我不敢認是吧。正好,我想給你們留臉,你們不想留臉,那我就不客氣了。你說的靜篤其人,我也大致知道了是什麼人,不巧的,我殺她的時候身邊並不是只有我一個,另外還有剛出赤焰火海里出來的有始門的昔之真人,以及長生派的善建真人。你們不信我的話,敢不敢跟我去一趟有始門還有長生派,聽一聽他們的說詞,再來判定,我究竟有沒有殺錯人?”
一個個聽著明昧的話都各自對視了一眼,明昧道:“我心裡沒鬼不怕對質,你們敢不敢?”
“我們有什麼不敢的。只是昔之真人跟善建真人自赤焰火海出來後都已經閉關了,你以為你想見就能見?”還是那位女修給刺了一句,明昧從懷裡拿出了他們兩人給她的玉牌。
“別人能不能見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兩位說了,有這兩塊玉牌,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能想見就能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