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使我為將,必不負君。”
完顏康頗以為異,讚道:“君逢亂世,方顯其才。”將史天倪放到春秋時代,想必更是如魚得水。
此言甚合史天倪之間,顧盼之間,親近不少。
麾下士氣如虹,完顏康卻十分警醒——軍事上的威脅不是來自南方,而是來自北方,鐵木真西征,帶走大部分的兵力,卻依舊留有部分經營東方。因為自己橫插一腳,這一部分卻沒有太大的建樹並不甘心,有情報顯示,他們要趁自己與金廷對戰的時候來揀漏。
是以連戰告捷之後,完顏康便擺足了姿態,以“不忍”與金兵交戰示人,領兵退還。自此,上京與陝西等處連作一片,金廷被壓縮在了河南、山東一片狹長的區域裡。只等完顏康亮起旗號來,金國便成為一個比西夏大不了多少的國家了。
完顏康不敢大意,尋思著如何才能有效防範蒙古。他現在是夾心餅乾的餡,北是蒙古鐵蹄,南是恨他要死的金主,他又拒絕了更南一點的宋夾擊金國的建議。這個時候,與蒙古訂立互不侵犯的條約,就成了非常必要的一件事情了。
完顏康頭腦清楚,一回陝西,便與徒單衡商議,進一步與蒙古接觸。徒單衡步履匆匆,臉色十分難看,且不提蒙古之事,先說:“趙王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1】史家是北地大族,直接本地土豪投的蒙古。史秉直的名氣沒有他兒子史天澤大,史天澤是元初著名的漢臣(當然,還有一個稱呼是漢奸),比張弘範並不弱的人。
第114章 抓回來
知道完顏洪烈已到陝西的人絕不多,盡皆守口如瓶,這樣還能讓他跑掉,實是大出完顏康的意料。他對完顏洪烈,既然說是“軟禁”便不是看守如同囚犯一般,一應生活上的供給還是錯的,臨往河北前,還下令看守者,允許他適度的遊玩。
最重要的是,雖然他沒有派徒單衡看守,生怕徒單衡給完顏洪烈冷暴力,但是徒單衡既然知道了,肯定會盯著完顏洪烈的一舉一動,不應讓他逃脫。
徒單衡的面色很差,看大軍凱旋,只低語一聲,並不肯打斷這種氣勢。很快擺上了一副歡迎的姿態,笑吟吟地迎接完顏康入府,變臉速度之快,令斫答歎為觀止。
斫答積累軍功,在勇義軍帥府內做到副將,相對於他的年齡來說,晉升的速度堪比坐了火箭。有他的例子在前,很好地安撫了一些出身不高的異族。完顏洪烈之事,他也知道,卻不歸他管。徒單衡發現問題之後,第一時間通知了包惜弱,接著便找了這個小契丹。
眼見徒單衡作為勇義軍內的大總管,與新同僚打得火熱,斫答趁機小聲向完顏康說明了情況——不是我軍不努力,而是敵人太狡猾。
以完顏洪烈之智,逃脫雖不簡單,卻也不難。先是裝作頹唐,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整天不是看道藏,就是抱著心學搞研究,間或醉一回酒,長吁短嘆。完顏康重視他,雖軟禁卻供奉優渥,還攔著不許徒單衡再見他,底下人自然知道份量,不以尋常囚徒看他。
完顏康到底是根基比較淺,羽翼爪牙尚缺,不能將所有職位一一調教得滴水不漏。是以看守之人,雖然重視完顏洪烈,卻也儘可能滿足他的要求,不知不覺間,讓他攢足了出逃所需的物品。又因不甚禁他“放風”,終於讓他逮著機會,變裝出逃了。
說完,斫答低聲道:“別擔心,他沒路引,跑不遠。”完顏康自己就是個亂開馬甲小號的人,對這方面防守得也比較嚴,初到陝西時,家底太薄,有幾個錢、幾個人都算得清清楚楚,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用、一個錢掰八瓣花。對人口的控制還是相當在意的。
完顏康著急的卻不是這個:“他出去,不是找死嗎?封鎖通往上京的路。”
這不比原著,六王爺還能跑到花剌子模去翻盤,這會兒花剌子模早被鐵木真轟成渣了,完顏洪烈嘗試翻盤的地方,只有上京。斫答心道,還追他幹嘛?他要走就走好了,撞個頭破血流就回來了,就算不回來,也是死得其所。口上卻嘀咕道:“幹嘛不成全他呢?”
完顏康語氣罕有地鄭重:“別人放他,是成全。我放他,是放生了。”
“放生不好嗎?”斫答不太明白。
完顏康:……沒打過本的少年,你不明白!
斫答一時弄不明白,也不像前幾年那樣使性子了,知道場合不去,輕輕應了一聲:“我再去聽信。”
完顏康心裡藏著事兒,臉上還作淡定狀:“一定要搶在江湖人前面!”昔年在中都,與洪七公算是預設了只要完顏洪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