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麼上啊。縱使自己身體的柔軟度再怎麼好,可要為背後上藥,這件事還是有些高難度的。殤琴放下寬大的衣領,偏頭望向青紅一片的背,反手由後而上想替自己上藥,可任她怎麼努力,清風雪抹得到處都是,就是沒有抹到它應該擦到的地方。耐心用盡的人兒,正醞釀著要怎樣來發洩她的怒火了!
君王一走進層層輕紗,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美人沐浴初出水之,衣帶漸垮露俏顏,反首側望捏眉輕嘆,青絲滑下遮蓋芳華。”這樣的場景。
“你還敢來!”一看到走近的人,醞釀情緒到達一個頂點的殤琴,憤怒唰的拉上衣服,起身怒瞪著這位帝王大聲吼道。都是這個罪魁禍首才會害她這麼慘,他現在居然還敢出現,所以這位想發洩的人兒,想也沒想的將怒火全部轉向這位帝王。
“這是寡人寢宮,寡人為何不敢?”嬴政與她站在同一條木板上,居高臨下看著這隻正豎起逆毛,朝自己發難的人兒冷冷問道。
“……”她要權力,要權力拉!被他這懾人的黑眸一望氣勢一壓,如到了冬天的人兒瞬間滅下火來,像小媳婦一樣怯懦的望著他在心裡大聲的吼。果然氣憤會使一個人失去理智,因為在這裡她權力再怎麼大,也大不過眼前這位君王,所以她的憤怒註定只能默默無聞的放在肚子裡,最後爛於心中。
“躺下。”看到垂下柔順毛髮的人兒,嬴政拿過她手上的藥瓶,平緩的講道。
哼,這下知道裝好人了!不從的人兒甩袖轉身,輕薄的衣袖在這位面無表情的帝王身上蕩過,自認為是很憤怒瀟灑的舉止,殊不知帶著清風雪香味的衣裳這一拂,讓本就深沉的眸子又暗下了一分。
“躺好。”沒有提高聲音,也沒有加強冷意,君王看著她背影只平靜的講出這兩個字。
“……”
“愛妃。”微微減輕的聲音,像極了惡魔魅惑人心的低語,只要獵物一有不從,似會隨時將那獵物吞噬掉般。
躺下就躺臥下,不就是上藥嗎?更過的事情都做過了。嘔著氣,可局勢一點也不利於自己,殤琴也只得抿著唇賭氣不講話,默默趴在一堆自己剛剛脫下來的衣裳之上。“你要做、做什麼!”怕極了別人再脫自己衣裳,一感到背後的人要來扯自己的衣服,反應迅速過來的人兒,立馬拉緊衣服防備的望著這位帝王。
“愛妃不脫衣裳,寡人如何上藥?”君王微抬眉,平靜的講。
“嗯……”她是不是就是那什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看到這位帝王剛正的目光,殤琴輕輕點頭,將褥衣退至腰下,然後老實的趴好,等這位還要去處理政事的一國之主為自己擦藥。
“來人,將這些膳食撤下,重新上過。”青竹看了下以冷掉的膳食,向大門外的宮女講道。
“是。”宮女們應著,又開始做這一項浩大的工程。
“陛下,今年是什麼年?”趴著享受他不輕不重擦藥的人兒,突然這麼問道。
“秦政二十一年。”懈下王冠,身著黑色系便服的君王氣勢猶在,只是少了份冷漠疏離,平和回著這位嬪妃的問題。
“……”誰不知道這是秦王政二十一年啊?就算別國人忘了他們自己君王的年號,也不會忘記帝王大人你的年號吧?“臣妾是想問天下幾年。”
“華夏壬辰龍年夏時六月六日。”
六月初六啊?傳說如果是六月六日六時生的人,那是惡魔投胎人間想要尋找愛人的。“陛下是幾時所降生的?”好吧,儘管知道那是傳說,不過她就是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傳說中惡魔。
“酉時四刻。”君王不厭其煩的回著,他這位愛妃的問題。
酉時四刻……殤琴一聽到這個時間便認真算起來。酉時是晚上五點到七點,那四刻是……六點?嗚嗚,不是吧,她真攤上一位惡魔了。哀怨的人兒咬著手臂,在為自己抱不平。
第259章 魘足還是從未魘足(2)!
☆、第260章 繼續吃之惡魔生日(1)
“愛妃為何如此關心寡人生辰?”君王緩緩靠近自哀自憐的人兒問道。
“臣妾在算生辰八字!”殤琴瞪著木板狠狠的講。為什麼妤生這麼漂亮的人,自己這麼武功“不凡”的人,要配一個惡魔呢?她又沒做什麼壞事,妤生也應該連生都沒殺過,為什麼老天要給她一個惡魔啊!
“愛妃原還會這些,不知可有算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呢?”在背上留連的大手,開始不規矩的緩緩往下移動。
她怎麼可能算出來,自己又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