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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傅冉笑,不忘嘴甜:“謝謝師父!”

杜師傅擺擺手,頗有幾分感慨,招的幾個徒弟,隻眼前這個對他尊敬,其他人。。。不提也罷。

“小高這丫頭,到底哪兒去了?”杜師傅提起她就腦仁疼:“也不打聲招呼就沒了影兒,她當裁縫鋪是她家開的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個。。。傅冉真不知道。

高礦長跟他愛人快氣死了,閨女不聲不響的丟下封信,說要去南方一趟,具體去那塊地,她也不說,氣得高礦長直罵,說以後當沒這閨女,死在外頭拉倒。

十七八歲的姑娘,也不知道哪來的狗膽子,按祁瑞安來信的地址,一聲不吭找去重慶,她哪知道,祁瑞安早就離開重慶,去了別的地兒!

千里尋夫,莫過於此了,高雪梅孤零零的蹲在郵局門口的馬路牙子上,差不點沒哭。

明明通訊地址上是這個地方,到了一打聽,都說沒有祁瑞安這個人,問多了還嫌煩,直接把她轟出來。

偌大的地方,她上哪兒去撈人啊。。。

擱郵局門口晃盪幾天,辦事員大姐瞧她怪可憐,有點看不下去了,打電話輾轉數次,才聯絡到祁瑞安。

祁瑞安是從旁人口中得知有個圓臉姑娘成天在郵局門口站著,聽人一形容長相,嗓子眼裡像塞了團棉花一樣難受,當即扔了手頭上的工作,連夜坐車趕回重慶。

泥捏的人也有三分氣性,高雪梅蹲在馬路牙子上,委屈的想,她至多再等一天,要是還找不著他人影,她回去立馬就應了媒人的說親,嫁到農村去算了!

心裡頭這麼想著,高雪梅抬頭看看漸暗的天,踢踢馬路牙子上的石頭子,打算回招待所再住一晚。

才走幾步,猛地就僵在了原地,傻乎乎的盯著馬路對面的人瞧,生怕認錯人。

對面穿老藍中山裝,膠底鞋,衝她笑的溫和的可不就是那個負心男人!

高雪梅跟頭小蠻牛似的衝過去,臨到跟前了,又慢了下來,越來越慢,最後磨磨唧唧的走到他跟前,帶著氣道:“您還活著吶,我以為我要當寡婦了。”

祁瑞安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笑,低聲道:“大傻妞。”

任誰也不能高興別人說傻子啊,高雪梅兩眼一瞪,老大的不高興:“我是傻了,才來找你這個不負責任的賤男人。”

對於這種辱罵,祁瑞安沒辯駁,他確實沒負責任。

“你住那間招待所,我送你過去。”祁瑞安兩手插兜裡,示意她帶路。

高雪梅低下頭:“我睡馬路牙子上。”

她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祁瑞安嘆嘆氣,像是明白她心裡想的,低聲道:“先去拿你行李。”

按捺住快活勁兒,高雪梅抿著嘴嗯了聲,帶他去招待所,只是話癆要是有天能變成小啞巴,那太陽真要打西邊出來了。

還沒到招待所,高雪梅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把不住門的跟祁瑞安說話,末了還道:“我都想好了,這趟回去就應了媒人的說親,回農村種地去。”

說完,抬眼偷瞧祁瑞安反應。

可惜祁瑞安啥反應也沒有,還衝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氣得高雪梅狠踩他一腳,衝進招待所拎行李退房。

祁瑞安在郵局附近的吊腳樓裡住,十幾戶人家擠一個吊腳樓裡,一間房擠一家數口,樓梯間被各家的鐵皮爐蜂窩煤瓶瓶罐罐,堆擠得滿滿當當下不去腳。

紡織廠工人、列車員、教師、百貨商店售貨員、醫生。。。形形色。色,對他們來說,祁瑞安無疑是生面孔,街坊鄰里碰見了點頭算打聲招呼。

祁瑞安住吊腳樓頂,一間不足十平米的房間,一張板子床,一張桌一把椅,窗戶下放了個鐵皮爐,牆角堆著油鹽瓶,角落裡還扔了兩顆發了芽的馬鈴薯。

因為天氣潮,屋裡一股黴味,祁瑞安推開窗,讓她坐,端了臉盆去公用的自來水管接水。

再回來,順手關上門,擋住對門鄰居有意無意的視線,喊高雪梅:“洗洗手。”

高雪梅剛走到臉盆架跟前,就被祁瑞安拉進了懷裡,低聲道:“我不高興。”

誒?高雪梅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高興啥?”

“不高興你嫁農村種地去。”

高雪梅噗嗤樂出了聲,立馬擁緊了他腰,小聲道:“還說我大傻妞,我看你才傻,聽不懂我說氣話啊。”

她要是真那樣想,早都不等了。

晚飯高雪梅熬了半鍋米粥,馬